居住在高楼,天空闪电打雷下暴雨,犹如身临其境,像被雷公电母直击到身上。张小崔心惊胆战地紧紧抱着老板,光抱着还不行,一个劲地努力直往怀里钻,好想钻进肚子里藏起来。
“你不要乱动了,还要不要睡觉啊?”卓一凡有些烦了,干脆不抱你睡觉了,转身背对小崔。
张小崔生气地踢一脚,拍上肩膀说:“哎,你就不能体贴一点?我和孩子被天上的雷声吓死了。”
“天上打雷你怕什么?打雷又打不到你身上了。”卓一凡被雷声闪电干扰得心乱如麻,而且还惶惶不安,闭着睡着说。
“老公啊!”张小崔又打又踢的发气之后,不见一点效果变得温柔起来说,“老公——!你就抱抱我嘛。打雷太吓人了,好像就在我头顶放*啊。老公啊——!”从背后温柔求抱过去。
既然这么温柔可爱了,卓一凡暖意人心的转身再将小崔整个人揽入宽大的胸怀里搂紧说:“别怕,我在这里保护你,安心睡觉啊。”
“嗯。”张小崔非常可爱温柔听话地应一声,随即变成一只更加温顺的小绵羊。
卓一凡让小崔安静下来睡觉了,可自己根本合不上眼睛,不一会儿外面天空强烈刺眼的闪电将整个卧室闪亮一下,紧接而来的是轰隆隆暴雷声音。闪电打雷之后,又一波倾盆暴雨直下,哗啦啦地下得让人冰凉了。
“咚咚咚……”一阵急骤的敲门声。
谁在敲门啊?
卓一凡听到了,讨厌地不想去开门,肯定是哪个人打找错门了?不用理他,继续睡觉。
“呯呯呯……”一阵更急的敲门声。
“哎,谁在敲门啊?”张小崔躲藏在温柔温暖的怀里,轻轻叫问。
“别管,睡觉。”卓一凡应一声。
不过,敲门声更加响亮了,好像要砸门而入,随后闻到叫门的声音。
没得办法,这今天晚上睡觉碰到鬼了,卓一凡烦死人的下床去开门瞧瞧,将卧室和客厅的灯打开,然后开门。
“卓一凡,你总算开门了。”
卓一凡开门看到是卓刚,便浑身巴凉的看不懂了。我仅只穿一条三角裤,还有下面撑起老高的帐篷,被卓刚女人看到了,马上变腰捂住下身。
“你们有什么事?”卓一凡躲到门后问。
“哎呀,你啊,我敲半天门不开。你家出大事了。”卓刚冲着没有一点好气色地说。
张小崔躺在床上听闻到是卓刚坏蛋的声音,肯定半夜三更来找事了,所以匆匆下床披上睡衣去看看。你敢闯到家里闹事,看我不打死!
“卓刚,你们两个干什么?”张小崔跑出来问。
卓刚此时比任何人急起眼神说:“你以为我会来啊。卓一凡,你家里出大事了。你赶紧跟我回去。你不能开车,我送你回去。快快点!”
瞧卓刚火急火燎地说完拉人就走,卓一凡甩开问:“你说清楚一点。”
“我公公打电话来了,说你爸过世了。”美发店老板娘朱莉看不下去了,话已经说得这么清楚还不知道,替卓刚说了。
一个巨大的噩耗消息从天而降,睛天劈雳一样,五雷轰顶地炸开,卓一凡踉跄一步,手捂上胸口,心脏撕裂地疼痛不止。
“我的妈妈呀!”
忽然之间,张小崔泪如雨下,张口大哭大喊起来,异常悲伤地痛哭。
“我的妈妈呀!……”
卓一凡按捂上撕裂绞痛的胸口,异常的冷静,却眼泪禁不住的犹如溃堤的河水奔流直下,此时小崔的哭声比我更伤心了。
你们这样子,卓刚承受不了,朝朱莉使一眼,叫她过去安慰大哭大叫的张小崔。
“我的妈妈呀!……”张小崔仍在不断地哭叫。
这是你死娘了,还是死你爸了?朱莉过去扶上说:“你别这样哭了。这样影响不好。你别哭了啊?”
终于有人过来安慰我了,张小崔神经受到巨大刺激,痛心疾道地痛哭之后,再也停不下来了。我不想哭的,就是停不下啊。我期望老板来安慰我的。可老板的心比我还巨痛,我怎么办啊?叔叔死了就像死了我的亲娘一样,悲痛欲绝。
受到安慰之后,张小崔稍稍安静下来,此时可以不哭了,但眼泪无法停止的让它流。张小崔过去扑到老板抱上去。
“小崔,我们回家。”卓一凡忍下巨痛,让心脏渐渐承受起了,十分理智的告诉自己。我爸死了,死不能复生,我现在要做一个坚强的人。我要平安回家处理爸的后事,还要安慰妈妈。
张小崔点点头。
“你们快换上衣服。”卓刚催人说,“三五天不能洗澡。你们去洗个澡。”
“谢谢!”卓一凡感谢你这个时候能帮我。以后我会还你这份恩情。
卓一凡扶小崔到房里换衣服了。
以为卓一凡听到坏消息之后一定会抱着柱子大哭一场,结果一声没有哭出来。这个人挺坚强的,不哭只流眼泪,表现出一份男人的刚强。
几分钟之后,卓一凡和小崔换衣服出来了。
“小崔,你拿好我的包,看看里面现金带足了没有?”
“十万够不够?”
“差不多了。”
“我们现在就回去。”
卓一凡没哭没流泪,好像没当一回事一样,十分冷静沉着。
“你不能开车,我送你们回去。”
“谢谢!”
卓一凡接受人家的一份好意。
卓刚开上卓一凡的车送他们两个回家奔丧。朱莉开上自己的车跟在后面。
一路上,卓一凡选择沉默,一声不吭,整个人馅入沉静当中,卓刚看一眼后视镜,小崔靠着卓一凡,两人一起默默地哀伤。
到了午夜,卓刚按时开车到了。
在农村人死了,有一个习俗,那是大孝子在午夜的时候,敲锣去打一桶干净的井水,为死者净身沐浴。
卓一凡回到家之后,立刻当上了大孝子,听从大人们安排做这做那,有泪只往肚子里咽。妈妈已经哭个半死不活了。小崔当上亲生女儿一样,时刻陪伴在妈妈的身边安慰,这让我十分欣慰。
敲锣打来一桶井水,由妈妈给爸爸洗脸净身,卓一凡当大孝子跪着不断烧纸钱,送爸一路走好。
当孝子只要管自己做好孝子,其它的事统统有人帮忙打理。卓一凡有亲伯伯和亲姨,有许多堂哥表妹,他们纷纷帮忙处理所有事务。当孝子尽管放心当孝子。
在所有人面前,卓一凡表现十分坚强,什么事都听从安排。只是三四天不能落床休息,身体疲惫的守夜熬夜。五天之后,卓一凡和亲人们,乡亲们送爸上山了,爸一路走好的入土为安。
在这几天里,卓一凡深切感受到自己如同在地狱里陪爸走了一番,当孝子累得半死不活了,将许多大事抛之九霄云外。
爸的后事妥妥当当的处理办完了,送爸人世间最后一程。爸,从此结束了,人虽死了,却永远活在我心中。卓一凡答谢感谢亲朋好友和乡亲们,等到他们都走了,在家里只剩下妈妈和小崔。
到了晚上,夜深人静,自从送爸上山之后,家里楼上楼下内外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便,生者还需要努力生活下去。
“妈,这几天你累得不行了。你去洗个澡睡觉吧。”卓一凡关上客厅大门找到妈妈说。
“哎,我知道了。你也早点休息。明天,你回城里吧。你公司那么多事还等着你管了。”刘雨天听到儿子特别孝心的话,什么痛苦都可以抛弃。
“妈,公司的事现在没多少事。我想再待几天。你跟我到城里去住吧?”卓一凡心痛妈妈地说。
“不要了,在城里你没有买房子。我跟你们一起住不方便。再说这房子是你爸和我辛辛苦苦修建起来的。他还没有住几年,人就这么早走了。”刘雨天说起自己男人,眼泪忽地一下涌出来。
触景生情,卓一凡见到了,再也不敢多说,再说妈妈又会大哭一场。人是肉长的,哪经得起那样没日没夜的折磨自己啊?等再过一些天,妈妈会好起来了。卓一凡没有去安慰妈妈。现在妈妈不要任何安慰,越安慰越会悲伤,找人诉苦痛哭一场。
到楼上,张小崔已经洗完澡躺在床上了。
“老公,你来了。我收到艳姐,苗玉姐,她们的微信。我刚才告诉她们了。你不让我说,我忍着没说。我实在忍不住了,刚才告诉她们了。你看……”
卓一凡接过小崔手机看了看微信,对任何人没有兴趣,所以对艳姐苗玉她们的悲痛和安慰无动于衷,以后见到面再说吧。
“你跟她们好好聊一聊,告诉她们,我们都很好,不要牵挂。”卓一凡交待后,把手机还给小崔。
张小崔听到了,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刚才提心吊胆,以为老板会责怪我多事。
到浴室里,卓一凡脱衣洗上澡,热水淋到身上消除了许多疲劳,重新恢复心情,尽量不要把悲伤显露出来。人生就是那样,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莫多强求。人活在世上需要活得精彩,不然白来一趟人世间了。
“老公,你洗好了,快进来休息。”张小崔张开双手迎接。
卓一凡太需要小崔温柔热情的怀抱,所以躺到床上睡进温柔香,闭上眼睛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在这个时候,张小崔像抱着大孩子一样沉睡,心里没有悲伤。因为自己伤不起,我心情不好只会让我肚子里的宝宝受伤。我想好了,我的孩子是卓洋叔叔的孩子,等到我生下孩子之后,就算是叔叔投胎转世重生了。我这样子宽慰自己让人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