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心看着他，雾蒙蒙的双眸里泛着点点泪光，“老师……”
声音软糯，里面似乎有蜜糖化开。
陆屿沉默不语，良久，他微阖着眼，忽然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轻笑。
“乖，帮我把眼镜取下来。”
他低声诱哄着，像是引诱小美人鱼的魔咒，闫心鬼使神差地取下了高挺鼻梁上的金丝镶边眼镜。
没拿稳，摔到了地上，没碎。
她正要说些什么，或者下去捡掉在地上的眼镜，但陆屿接下来的动作吓得她全身僵硬。
一只手游移到腰身处，慢条斯理地解开了白裙上的系的蝴蝶结，闫心身体倏地紧绷，大脑嗡嗡作响。
恍惚间，她听见陆屿低低的，沙哑的声音贴着耳畔钻入，柔肠百转。
那只手还在腰间游移，一直往下，抓住她纤细的脚踝，微痒，但是还好能够忍住。
闫心没有推开他。
她太困了。
她觉得眼皮好重，脑袋又开始昏沉沉的了。
陆屿对她这般样子似乎不满，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引得她睫羽轻颤，“心心，看着我。”
闫心撇了撇嘴，水灵灵的眸子里氤氲出雾气，“老师……我好困……”
对方沉默了一瞬，紧接着温柔道，“乖，睡吧。”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
闫心裹着凉被睡过去了，很安稳。
“……”陆屿眸色晦暗，抓了干净的衣服，往浴室里去了。
*
天气真好啊，碧空如洗，晴空万里。
闫心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只白色的小猫咪，阳台上洒满了金灿灿的阳光，空气中些许浮动的细小尘埃。
点点雏菊的香味，是陆屿身上的味道。
她隐约闻到了食物的香气，刚好陆屿敲门进来，他的身上有清晨的味道。
戴着金丝镶边眼镜，温柔地笑着，依旧那般温润如玉、芝兰玉树。
“起来吃早饭啦，摸摸小脑袋，头还疼吗？”
“一点点。”闫心眼神心虚，陆屿说过不准她喝酒的，昨晚喝了一杯果汁怎么就断片了呢？
这不科学！
“乖，以后不许喝酒了。”
陆屿没有指责她，反而将她抱起来去洗漱，等她洗漱完之后，又抱她去客厅里吃饭。
早餐很丰盛，都是闫心喜欢吃的东西，她完全被食物吸引住了。
陆屿的目光落在她雪白的脚踝上，眸色阴沉，却被透进客厅里明媚灿烂的阳光掩盖了。
直到闫心解决了自己碗里的最后一块灌汤包，陆屿才凑近她，问道，“心心，吃饱了吗？”
“吃饱了呀。”她朝陆屿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两颊梨涡悄悄。
“嗯，那——”
“该我吃了。”他附在闫心耳边低声说着，温柔的嗓音里酝酿出暗涌，精致的眼尾不动声色地染上一抹猩红。
女孩看着他，满脸不解。“什么？”
那双水灵灵的杏眸纯粹干净，倒映他一个人的身影。
陆屿嘴角微勾，不搭话，只是伸手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白衬衣袖口处的浅金色扣子，动作缓慢而优雅。
随后——
便是领口处的扣子。
“老师……？”闫心下意识往后退，瞳孔微缩，清甜的声音轻轻颤抖。
她逃不了，被陆屿一把揽过去，骨节分明的手覆在她的双眸上，这双眼睛，真漂亮啊。
“心心，对不起，我是坏人。”陆屿的声音，温柔又致命，让人恨不得溺死在里面。
“你……做什么？”
“解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