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板?”
大堂经理有点傻了眼,刚才赶来的途中他就听人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原来是他手下的一个女主管年轻气盛惹了薄总的女人。
他早就想好了,等会儿如果薄总要一个交代,他就把那个女主管开了,大不了把相关工作人员全部开了。
可薄总忽然要见他们老板,是怎么回事?
薄晋书从兜里掏出一只定制打火机,在手心里把玩,脸上依旧没有多少表情,抿紧地薄唇淡淡开口,“你只有十秒时间,现在开始计时。”
大堂经理顿时慌了,“老板他今天没来……”
“五秒。”
“是,我马上打电话!”
大堂经理哆嗦着手给会所老板打了个电话。
实际上今天老板是在会所的,只不过现在刚好不方面,正和美女约着会呢,接到电话后,没过一分钟,李老板就挺着个大肚子,衣衫不整地来到大厅。
“薄……薄总……您找我有事?”
薄晋书目不斜视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连看都没看李老板一眼,哒地一声点燃手里的打火机,青蓝色的火焰一瞬间绽放出来,他胳膊猛地一甩,将打火机扔向大厅落地窗的纱帘上。
时间仿佛放慢了速度,火焰遇上纱布的那一刻,顿时燃烧起来。
薄晋书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下,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洞黑深邃的眸底映照出熊熊燃烧的火势,他的声音暗哑而又危险:
“三天内,带着你的会所和员工滚出申市,否则下次,我烧得可就不止是一幅窗帘了!”
李老板彻底懵逼,大堂经理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而那个羞辱过顾欢情的女主管整个吓得腿都软了。
她要早知道那个女人在薄总心里的地位这么重要,就算让她当牛做马也不敢随便招惹啊!
众人愣了有足足半分钟,直到火势烧到了房顶,大家才想起来灭火。
薄晋书走出了会所大门,一辆专车停在路边,司机小张毕恭毕敬地下了车给他来开车门。
小张是简晨派来接薄晋书的,听简晨说,先生一会儿可能会回华富园,可一想到现在的路况,就忍不住多了句嘴,“先生,现在去华富园的路可能有点堵。”
后车舱里冷漠的黑影忽然一震,陷入沉默,过了良久,才传来低沉的嗓音,“那就回清水山吧。”
他不是不想见她,而是因为太想见,才不敢去见,太快得到的东西永远不长久,薄晋书不敢一下子就把所有的美好统统消费完。
所以,让她好好休息一晚,他们未来的日子还很长。
……
许念念闷闷不乐地坐在酒吧吧台上,鸡尾酒已经喝第八杯了,正当她晕晕乎乎地仰头灌下第九杯的时候,一只大手忽然将她面前的杯子夺了过去。
“许念念,别喝了!”
呵斥的语气,口吻好熟悉!
许念念眼里一下子燃起希望朝灯光闪烁的身后望去,然而落入眼帘的那个人却完全不是自己所思所想的男人。
“时墨哥都不管我,你凭什么管我?!”
她又娇蛮地从男人手里把酒杯抢过来,两颊醉醺醺地染着抹酡红。
老二阮启文看着这样自暴自弃的许念念有点儿心疼,“念念,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宗时墨那颗狗尾巴花?你都追了他七年了,还不死心?”
许念念从她粉色美人鱼系列手提包里掏出手机,点进相册。
阮启文看她连拿东西都好像拿不稳的样子,连忙帮她兜着,“哎呦我的大小姐,掏手机来是要跟我一起玩自拍吗?”
许念念翻着相册,终于找到了那张照片,她指着手机里顾欢情和薄逸阳在电梯里姿势亲昵的图片,大着舌头道,“你看,这个女人她出轨!很明显吧?我没冤枉她吧?时墨哥却说我这么做行为恶劣!”
阮启文看了一眼手机,“不是我说,念念,你搞清楚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了吗?随便乱拍照片小心别人告你侵犯肖像权。”
“怎么连你都这么说我?!”
许念念气得圆溜溜的眸子一下子瞪得老大。
阮启文嘿嘿一笑,贱贱地伸手捏捏她的脸蛋,“我这不是想让你别老惦记着老三那小子嘛,老三呀就像沙子,握不住就随手扬了他。”
“我不!我就是喜欢时墨哥,我偏要和他在一起!”
许念念像个孩子似得,连话都说得那么幼稚。
阮启文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听我的,现在老三烦你烦得要死,你越是粘他他越不待见你。这男人啊,就像一匹马,缰绳在你手里,你勒得太紧会被摔下来,只有张弛有度,才能骑得长久。”
许念念的脸被他说得一下红到了脖子根,“下流!”
阮启文一愣,“我说什么了?骂我下流。”
然后忽地想起自己刚才那个比喻,阮启文噗嗤一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刚刚他好像确实有点邪恶了。
许念念被阮启文开导了一下,心里终于不那么堵了,一下从吧台的座椅上跳下来,朝阮启文伸出手,“走,咱们去跳舞!”
风风火火的小女子被淹没进人群之后,一个身姿袅娜的影子慢慢走到刚刚他们坐过的吧台前。
涂着指甲油的手指拿起许念念放在吧台上的包,掏出手机,轻轻一划就解了锁,女人翻出相册,找到了那张照片,十几秒的时间就将照片导入了自己的手机里。
做完这一切,她将手机放回原处,踩着红色高跟鞋哒哒哒地走出了酒吧。
“嘟嘟嘟——您好,这里是辰风日报。”
“我有一则重大头条,有兴趣可以面谈。”
挂断了电话,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顾欢情,等着瞧吧,我说过要给你点颜色瞧瞧的!
……
顾欢情是被汽车刹车时的颠簸摇醒的,睁开惺忪的睡眼,才发现自己居然在车里睡着了,低头一看,身上还穿着会所的浴衣。
记忆好像断了片儿似的,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打的车。
顾欢情用力抓了抓后脑勺,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顾小姐,您确实没有自己打车,是先生叫我送您回来的。”
顾欢情这才看清前面开车的人好像是薄晋书的助理,简晨。
驾驶舱里开车的男子像是顾欢情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从后视镜瞄了她一眼,又道,“是先生把您抱上车的。”
“……”
“先生知道您受了欺负后,发了好大一通火。”
“……”
“顾小姐,您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顾欢情一脸黑线,嘴角一抽一抽,“敢问这位简助理,你是学读心术的吗?”
她心里想要问的话全被他提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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