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谁啊?薄夫人吗?”
“嗯,她已经失踪八个小时了,帮我掉一部分人到西门街仔细搜一搜。”
“靠,还真被我猜中了。”电话里的声音显得很吃惊,但很快便又恢复了不正经的调调,“我听你语气很镇定啊,应该不着急吧?我现在抽不开身,美酒在手,美女在怀。”
“我记得我们在施罗德小镇有一个合作项目,我好像出了两千万美金,如果她出了事,CN集团的股份出现波动,我只好撤出那笔资金……”
薄晋书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里的人就气得一下把怀里的美女推开,“算你狠!我这就来!”
……
顾欢情迷迷糊糊醒来,感觉自己的双手双脚好像都被绑住了,黑暗中,仿佛有水滴落在泥潭里的响声。
她被绑架了?!
意识到这一点,顾欢情开始拼命挣扎,空气中似乎有汽油的味道,她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努力地从地上爬起来,睁大眼看向四周。
过了好久好久,眼睛终于适应了黑暗,顾欢情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在一个废弃的工厂仓库里,四周潮湿阴冷,还有一股霉味。
更可怕的是,这股浓烈的汽油味,感觉只要一点火星子,就有可能把整个房顶都烧着。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响动。
有人一脚踹开了仓库门,一个染着黄毛的小年轻走了进来,他的嘴里叼了根烟,身上的环环扣扣随着走动发出一阵叮叮咚咚的响声。
看见顾欢情此时已经挣扎着站了起来,有要逃跑的趋势,小年轻走上前,一脚将她踹倒,“给我老实点!”
顾欢情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感觉身体重重和粗糙的水泥地面碰撞,骨头都好像发出了碎裂声。
“巧熹姐,这个就是当初戳破你车胎的女人?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那辆法拉利的四个轮胎可都是进口货,把这女人剥光了卖掉,也不值那价钱。”
薄巧熹?
原来是她?!
顾欢情心中震惊,却只能干瞪眼,唔唔地叫,她的嘴上被贴了一张黑胶带。
薄巧熹穿着黑色铆钉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走到顾欢情的跟前蹲下,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一下子捏住后者的下巴。
别看她的手小小的,力气却大得很,薄巧熹得意洋洋地勾唇冷笑,“这个女人可没你们想的那么不值钱,和我那辆车比起来,她贵着呢。”
“巧熹姐,这女的长得是有点姿色,可卖到夜总会,充其量也就是个头牌,哪里贵?”
“不懂了吧?她的身份!可是全市女人都觊觎的,申市首富,薄晋书的老婆!”
“你大嫂啊?”小年轻吓得整个人一哆嗦,看顾欢情的眼神立即由最初的不屑变得有些畏惧。
他家虽然也是大富大贵,可怎么也不能和CN集团相提并论,况且早就听说CN集团的那个铁血总裁很有手段,得罪了他可了不得。
薄巧熹却不以为意,一脚将黄毛踢开,“瞧把你吓得,知不知道我们今天做的事,意义有多重要?只要强行让这女人在协议上签字,然后把她卖到地下钱庄去,弄个假死,她名下的股份就全都归我了,到时候,我才是申市首富!”
“可是,万一她不同意呢?你都说要卖了她了,她怎么还肯给你签字?”
“傻!我们不是有刘斌吗?刘斌可以模仿她的笔记,至于指纹,直接按了了事!”
薄巧熹松开顾欢情的下巴,却忽然发现顾欢情的眼睛正恶狠狠地瞪着她,薄巧熹气得狠狠给了顾欢情一个耳刮子,指着顾欢情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这个贱人!还敢瞪我?要不是我哥一直看好你,你以为我能容你在薄家安稳过这么多年?”
薄巧熹指的哥当然不是薄晋书,而是她的亲哥哥薄逸阳,这次绑架顾欢情她也是背着薄逸阳干的,反正以后股份到了她的手里,在薄家的话语权就重了,也不怕薄逸阳骂她。
“巧熹姐,你别打她啊,破了相就卖不到好价钱了。”
“本来就是个被穿过的烂货!”薄巧熹骂的很难听,从兜里掏出一份协议,强行将顾欢情的手指按上朱砂,然后印在协议上。
薄巧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收回协议,拍拍几个兄弟的胳膊,“你们几个给我看好她,我去找买主。”
“放心啦!”
很快仓库里就恢复了安静,顾欢情躺在地上,听着逐渐走远的脚步声,心里一下子陷入了慌乱,她从没想过一向被她当做草包的薄巧熹居然会忽然朝她下如此狠手。
卖去地下钱庄?
顾欢情从没有接触过那种地方,却也听说过,那就是个泥沼,一旦一脚深陷,就再难从里面出来。
至于股份,如果她手里百分之30的股份真的落到了薄巧熹的手里,那么薄晋书很有可能会从总裁的位置上下来。
而现在的CN集团总资产几乎比三年前的CN集团翻了一百倍不止,这一切都是薄晋书努力的成果,怎么能说被人抢走就被人抢走呢?!
顾欢情想到这里开始奋力挣扎,可是绳子上似乎安装了一个报警器,她稍微挣开了一点,就警报声大响,外面的几个小年轻听见连忙冲了进来。
“干什么?给我老实点!”
绳子又被拉紧,顾欢情几乎绝望了。
于此同时,申市各地方特警已全部出动,薄晋书坐在一辆炫酷的玄色布加迪威龙后座上,指尖夹着的烟头几乎快要烧到了手指。
他掐了火星,打开车窗丢出去,紧接着就又点了一根。
“喂喂喂,我说你够了吧?到现在为止,我都看你抽了有两包烟了,再抽下去,明天你的嗓子得废掉!”
副驾上忽然伸来一只手,一把夺过薄晋书手里的烟。
“还给我!”
薄晋书声音没有起伏,却冷得有些吓人,尽管车厢里的冷气已经打得足够低,副驾上的年轻男子依旧被他的表情给冻得愣了一下。
烟头一下子烫到了手。
一旁开车的司机见状忽然停下车,“市长阁下,您的手上起水泡了。”
“不碍事,继续开你的车。”
年轻男人,虽然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身上却透着一股稳重和玩世不恭的混搭气息。
他还是没有把烟给薄晋书,而是掐灭了放到脚边的纸篓里,回头看了薄晋书一眼,“你既然那么在意她,为什么不亲口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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