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语塞,顾欢情缩了缩脑袋,只好乖乖地呆在了他的怀里,一旁的云姨欣慰地看了看两人,这两个人一路走来经历了多少她最清楚,如今能走到这一步真的不容易。
顾欢情扭头看着不断从车窗上滑落的雨水,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却捕捉不到一点儿眉目,心里有些烦躁。
……
历经半小时的车程,终于到了薄父安葬的陵园,顾欢情悄悄地深呼吸几下放松下心情后便抬腿跟在薄晋书后面下车。
陵园里站了一排身穿黑服的家眷,秦婉言雍容地杵立在那里,她的身后站着失踪了大半个月的薄巧熹。
顾欢情一见到薄巧熹,心里就咯噔一顿,想起了那日在大丰地下钱庄发生的事情。
薄巧熹颇得意地朝顾欢情扬了扬眉,示威一样。
“晋书,欢情?你们来了就好。”
秦婉言一看到薄晋书便立刻拉上薄巧熹凑上前来,却在看到薄晋书阴沉的脸色时讪讪地一笑,“上次你气势汹汹问我要巧熹,今天我给你把人带来了,事情巧熹都跟我说了,她是一时贪玩,误伤了欢情,都是自家人,你们就不要介意了。”
“哦?小妈的意思是,自家人杀了自家人就不用追究法律责任了?”
薄晋书抬起深沉的眸,冷冷看向秦婉言,这一句小妈叫得不轻不重,却刚巧让方圆十几米的贵宾们听得一清二楚。
秦婉言脸色瞬间铁青,她是薄辰东明媒正娶的夫人,叫她小妈,这不是在侮辱人吗?
薄巧熹看母亲脸色不对劲,也听出薄晋书的意思了,顿时气得就要上去理论,却被秦婉言伸手拦住。
“妈,你这是干什么啊?他都骑到您头上来了。”
“小女不懂事,还望薄先生原谅。”秦婉言忍着屈辱,低头向薄晋书求情,她已经感觉到了,如今的薄晋书早就和三年前不一样,他已经成长的足够强大,甚至也许能和那个人所匹敌。
“总裁,市长在侯宾室等你。”石堰接过云姨手中的伞恭敬地对着薄晋书说道。
薄晋书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转身对着顾欢情说道:“明枭来了,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顾欢情摇了摇头,“我还是陪着云姨吧。”
说完便走上前踮起脚把薄晋书有些歪了的领带整理了下,然后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怕咱俩都不在,云姨会受欺负。”
“好,那就麻烦女侠照顾云姨了。”薄晋书闻言一笑,揉了揉她柔软的短发,转身朝侯宾室走去。
今天简晨留在集团里,帮薄晋书打理公司事务,所以就将他亲手提拔的新人石堰派到薄晋书身边。
石堰向顾欢情恭敬地点了下头,然后便跟着薄晋书朝贵宾室走去。
秦婉言看着几个人远去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一丝狠绝,“巧熹,顾欢情和薄晋书现在是一条心,要想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就必须离间他们。”
“妈,我明白了!”
……
人群稀稀落落地朝墓地处走去。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顾欢情感到头疼一阵阵的袭来,身边的云姨见她脸色乍红乍白,不禁担忧地上前问,“欢情,你没事吧?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顾欢情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点点头,“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头总是发晕。”
“是不是低血糖了?云姨这里有几颗奶糖,你先吃点。”
“不用。”
顾欢情此刻只想赶紧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下,四下看了一圈,没找到落脚地,却看到迎面朝她走来的薄巧熹。
顾欢情现在已经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她只要一遇到薄巧熹,就别想好好的。
毕竟这个丫头和秦婉言不同,嚣张跋扈又随心所欲,和她硬碰硬,除非顾欢情脑袋里有屎。
下意识地就要拉着云姨离开。
“哟,少奶奶也来了啊?这种天气还真是为难您了呢。”
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薄巧熹已经三两步拦住了顾欢情。
和薄巧熹站在一块的是薄若诗,薄若诗向来性格沉稳,不喜与人争论,抬手拉住薄巧熹,“别闹了,跟我回去。”
薄巧熹不满地挥开薄若诗拽着她的手,有些挑衅地看向一言不发的顾欢情,继续说道,“大姐,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护着这个女人,从小到大,只要我跟她闹起来,你都是站她那边,你到底和谁是亲姐妹?”
顾欢情有些无语地看向薄巧熹,这要找她吵架也得分分时机和场合吧,好歹也是她父亲的祭日吧。
顾欢情朝云姨使了个眼色,云姨会意,转身离开。
“你确定要在这儿找茬?”
把云姨支开后,顾欢情干脆陪薄巧熹周旋到底,反正她也是受够薄巧熹了。既然她自己父亲的祭日她都不管不顾,那她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少奶奶,你可别想拿我爸来压我,别以为你有10%的股份就能在我面前嚣张。”薄巧熹阴阳怪调地说着,饶有兴致地绕着顾欢情走了一圈后笑了出来。
“我还以为薄晋书真被你迷惑了呢,不过现在看来,他还是很清楚地知道什么是最好的。”
顾欢情有些疑惑地看向薄巧熹,什么叫还是知道什么是最好的?
“你跟我在这儿阴阳怪调有意思吗?有这点儿闲工夫不如帮帮你妈怎样把薄家夺回来吧,我怕你们以后得下场太惨我不忍心看。”压抑住心中的疑惑,顾欢情毫不客气地回击过去。
这里的争吵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有些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咦?那不是薄家的少夫人和小姐吗?”
“是啊,一直听说她们私底下不和,薄小姐好像还绑架过少夫人,没想都是真的啊!”
薄巧熹似乎听见了那些人的议论,气得大骂,“都在那里嘀嘀咕咕什么呢?还不给我滚!”
“本小姐的事就不劳少奶奶操心了!”薄巧熹恼羞成怒地狠狠瞪着顾欢情,那眼神仿佛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
顾欢情其实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薄巧熹对她的怨念会这么大,如果真的是为了那10%的股份也不至于吧。
“如果你拦住我在这儿只是想说些不痛不痒的话那我无可奉陪。”不想再跟她周旋,头疼得仿佛快要炸开一般,她现在只想赶紧休息,实在是没精力跟她斗嘴。
【作者题外话】:qq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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