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说到这里的时候,无老楼老,甚至连称呼都不敢提,唯恐对方能听到能知道似的,搞得文天也跟着神经兮兮的,最后也只能用那啥那啥代替了。直到今天,文天也不知道,本门的敌人到底是谁。
那啥到底是谁?
是天机?是所有的天才?是贼老天?
似乎这对手的称呼也是的禁忌,说不得提不得。
你们不说我怎么知道,到底谁才是本门的敌人?
难道真的,整个天地都是本门的敌人吗?本门真的为天地所不容吗?
“醒醒,小武,醒醒,醒醒!”
文天『迷』『迷』糊糊被叫醒了。
他也是太累了,才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怎么了?”文天『揉』着眼睛问道。
“天已经黑了,月亮出来了,星星也出来了,你赶紧看看,接下来要怎么做。”
文天一看,果然,皓月当空,又大又圆,再往北方的天空一看,果然,北斗七星光耀星空。
文天伸头往崖下一看,依然黑乎乎的,什么也没发生。
“小武,你刚才做梦喊什么那啥那啥个不停,那啥是谁?”
文天吓一跳,慌忙作『色』斥道:“说个梦话你也偷听,还有没有一点道德是非了,太不尊重别人的隐私了。还有,梦话你都当真,真是够傻的你!赶紧办正事吧!”
铁牛嘿嘿一笑,还是放过了文天,文天梦中那啥那啥了半天,他也没听明白,就当是梦中说胡话了。“怎么办?下面黑乎乎的,难道你还要吊着绳子下去?你真不要命了?”
文天又看了看,只得又请教楼老。
“小子,心思过重容易做梦啊,你做梦就做梦,别说梦话啊!”楼老没先回答文天的问题,倒是先拿文天的梦话唠叨了起来。
“做个梦怎么了?说几句梦话怎么了?我又说不出什么来,我连那啥是谁我都不知道,有啥好怕的?”
“你知道说梦话不是个好习惯。你也看了一些最低层次的搜魂洗脑方面的书,应该很清楚,这说明你的神魂不坚固,意念不够强大,容易无意中泄『露』很多东西出去。做梦,说梦话,那就是一种记忆或者意识的泄『露』。你以后得注意了。”
“注意什么?难道你还有办法睡觉不做梦不成?”
“这个倒不是太难,主要是你心里不能藏事儿。没听世人老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心思重,就会容易做梦。你说你一个修仙之人,怎么也跟凡人一样,那么重的心思?抛却红尘万丈烦恼,抱元守一,抱残守缺,自然是无梦到天亮了。”
“说的好听,都是你们害得,还好意思说。我好多年都没做梦了,更别说说梦话了。都赖你们。还是说说这个狗屁七星阵吧!为啥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文天白天费了好大力气,还搭上了不少灵石,这要是不成,那可亏大了,而且,接下来就还得重新寻找修仙的线索。
“据我老人家分析,应该有两种可能。其一,这个崖壁上这个七星阵,七星的位置是固定的,内里的阵法也是固定的,它想要起作用,应该要刚好跟天上的七星方向一致才行。也就是,必须在特定时间点,这个阵法才会激活。”
“方向一致?特定时间点?今天是八月十五,这个时间,”文天抬头看了看天,又掏出兽皮卷仔细看了看,“这北斗七星和崖壁上的七星位置刚好就是一致的,那为啥还没见有任何反应?”
“那就应该是第二个可能了。这其二呢,大凡阵法,皆有阵眼,所谓阵眼,乃阵法之中枢控制所在,我想,你白天在崖壁上弄了半天,应该还是没找到这个七星阵的阵眼。”
“阵眼?”文天有点儿头大,这大晚上的,虽然有月『色』和星光照亮,但是比白天那还是差远了,谁知道阵眼长什么样,要到哪里去找。
铁牛看文天拿着那张兽皮卷,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也没个说法,不由得心中大急。为了修仙,他可是第一次离开了父母,独自要闯出一番天地的。
“小武,怎么样了,会不会弄错了?故老传说,都是说要站到这树上往下跳才行,你光看这个地图有啥子用。”
“站到树上往下跳?”文天从兽皮卷上移开目光,仔细打量着眼前这棵奇怪的松树。这棵树深深的扎根在山顶之上,但是树身却向着崖外伸出去老远,就好像在欢迎什么人到来似的。站在树身之上,下面就是滚滚云海。
“传说以前人们都是站在树上往下跳的,运气好的,就能到仙界,运气不好的,那就去了阴曹地府。”
文天又看了一眼地图,地图上也画了这棵树。
文天心中一动。
难道秘密就在这棵树上不成?
难道这七星阵的阵眼就在这树上不成?
文天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阿牛,你看好这绳子,我仔细看看这棵树。”文天把藤绳再次捆在自己身上,防止出意外,又嘱咐铁牛在旁边盯着,然后上了这棵树。
“你不会还想下去吧?”
“不下去,我是要好好检查检查这棵树。你难道不觉得这棵树是个关键吗?为啥传说非得说要站在这棵树上往下跳?其实站在哪里还不都一样,都一样可以往下跳的。”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还真有点儿道理,那你可得小心点儿,别掉下去了。”
“放心,我会的。”
这棵松树可有些年头了,树干很粗,想要仔细检查,还是要很费功夫的,所以文天才要把绳子绑在身上。
文天等于是趴在树干上,趴着前进,上上下下,将整个突出在外的部分,全都仔细检查了一遍,结果还是没什么发现。
奇怪?
没道理啊?
难道自己猜测的有误?
文天不死心,他在这凡尘俗世浪费不起时间,这里没有灵气,没有灵石,没有辟谷丹,他没办法养活自己,还有楼老那个贪财的家伙。
文天又『摸』了一遍。
“小子,你这叫瞎子『摸』象,你这样『摸』到天亮也没用!”楼老忍不住讥讽道。
“你个死老头,就会说风凉话!”文天气急败坏,“那你说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