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真的是你了!”路大平怂了怂肩,“从徐舒这个名我就感到熟悉,还有你那神态,笑容。”
“你还记得你们隔壁的班级不高三七班。我之前在那边时叫萧惟,不过你应该是没什么印象!”路大平再次暴露了一些信息。
“萧惟……”,徐舒开始回想起来,似乎突然想起点什么,“是不是那个高高瘦瘦的……经常躲在我们教室的窗户口偷看。说!你是不是偷过我作业本,然后第二天又送了回来!还写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情诗,好像落款就是萧惟……搞半天原来是你!”
“我可不瘦!而且我也没偷看,那是正大光明的看。至于拿你作业本,不是路过时看你没收起来嘛,就顺便拿去观摩观摩。
而且我声明,那些可不是情诗,就是一点生活感想而已!不过我倒是没想到,看着蛮漂亮的一姑娘,写的字跟鸡爪子似的。我认了好久才认出来作业里写的都是什么!”
“就是你了!你这个小偷!”确认了是熟人,徐舒胆子突然变大,双手抓住路大平脖子前后摇晃,“居然还嫌我字写得丑!那你就不要给我写情书啊!而且我现在字已经写得不丑了好吧……。”
“不是情书!真不是情书!”
“还说不是情书!”徐舒依然没有停止掐脖子摇晃的举动,“要不要我念出来让你回忆回忆”
“你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姑娘,就像湖面的水仙,凌波弄影,娇面含娟!”
“昨夜的天空不见月亮,繁星满天。星星在等月亮,而我在等你!”
“人生得一知己,我若能得一你,此生足矣!”
“一肚子坏水!也不知你从哪里,抄的这些土憨憨的句子!”徐舒终于松开了掐着路大平脖子的双手。
“怎么可能抄!这不是年少轻狂,少年聊发时候的事了么,都过去了,过去了。”路大平有些尴尬的为自己反驳。
“说得你好像过了多少年一样!就你这面相,穿越过来也就三四年吧,和现在能有多少不同”
路大平有点哑火了,看来徐舒却是与他不一样,他是26岁的时候穿越过来的,早已在社会上被毒打过一遍。
而徐舒的话语中,她可能就是在高中时期就直接穿越了。
“来这边多久了这些年还好吗”路大平决定绕过这个有点让人羞耻的话题。
“差不多三年多吧!还算好吧,有师门有家,就是有时候会想念那个世界。父母,亲人。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思绪一转,丢掉愁绪,“我有一个点一直没弄清!你从哪弄到我的名字的我还一直以为是熟人,就在我们班那些男生中猜来猜去猜了好久,没想到是你这个憨憨!”
穿越的时间差不多,可能也是某种巧合。
“知道你的名字也是凑巧,不是有一次凑巧经过,听到了你那个同桌女生跟你打招呼时叫了你的名。”
“然后不是还有作业本嘛!看看封面,就把名字与读音对上了!”
“哦!原来是这样!”徐舒恍然大悟,“那你呢你穿越过来多久了”
“仔细计算一下,大约三年半吧!”
“那你这资质是真不错呀!咱俩差不多,可你这都筑基四层了,我还只到筑基二层,亏他们还一个个的都夸我天资聪颖!这跟你一比,都感觉比猪聪明不了多少……”
路大平感觉有点好笑,恐怕徐舒还没察觉她话中的语病,哪有拿自己跟猪相比的。不过路大平也不敢指出来,怕她老羞成怒。
“告诉你一个秘密哟!我现在是筑基五层,不是四层。”
“你是不是想存心气死我”徐舒一把揪住路大平耳朵,往上提拉,“叫你嘚瑟,叫你嘚瑟!”
两人在骤然得知原来还是异国他世的同乡,一时间都感觉对方特别亲切。尤其是一个还在青葱岁月暗恋过对方偷偷递过情书,一个也是悄悄留意过经常在教室外经过的人影,同样的满藏情怀满藏诗。
两人之后又聊了一会校园旧事,曾经华国的风景,物貌。
“夜深了!回去吧!”
“嗯。”
徐舒双手枕在脑后,躺在床铺上,双眼放空,遥望着天花板,似乎能透过天花板看透外面的天空。
脑海里闪现的是一个清秀少年。
那个在心里藏了很多年的身影。
“原来他也喜欢我!”心中满满的欢乐与喜悦直欲从心底爆发。
当年偶尔回头,从教室门口看到走过去的少年时,徐舒心中就留下了一个影子。后来每每似乎心有感应时,回头就能对上那温润如玉的眼神。
双眼的黑色互相盛映,那个容颜便越嵌越深。
从发现作业本里夹藏的情诗时,徐舒也有想过,要是是他写给自己的那该有多好!
原来那情诗真是他写给我的!徐舒的嘴角渐渐放大,笑容再也抑制不住。
双手紧紧抓住被单遮住半张脸,躲在被子下笑个不停。
“人生得一知己,我得一你,足矣!”我得一你,也是足矣啊!
“还是以前的样子好看!温润如玉,腼腆温柔少年郎。”又想到了路大平的模样,“但现在也不差,大眉大眼看着就很可靠。”
就是可惜唉!徐舒瞬间没了笑容,又长长叹息。要是早点遇见就好了!
路大平的情况她也知道一些,好像是有一个女朋友,还又喜欢一个女的,两人之间有暧昧。
以前的他,也看不出啊!那么羞涩的少年,怎么变了呢
作为前世的华国人,徐舒自然是崇尚一夫一妻的,伏低做小,肯定不可能。
若能早三年遇见就好了!那时的我,一定能把你调教过来,只为我笑开颜。
终究还是错过了!曾经的温润少年,怎么就变了呢缘起缘灭,缘终缘散。等了那么久的遇见,依然擦肩而过。
人生缘起一指间,
纵然心相惜,
依然还看缘。
红香依然暖,
烘泥已灰残!
往事,
也只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