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之寒闻言,咳的更凶了,眼尾都泛起了一层红晕,又长又卷的睫毛沾着点点泪光,颇有几分病弱公子的意味,看起来楚楚可怜的。
“不。。不用,我有病在身,若是和你同床,我怕会把病气过给你。”
江不晚:可以了啊,你再演,我可就不接招了。
让你一个人在软榻上冻着去。
“没事,我不怕。”江不晚说着,去扶向之寒起来。
结果她没把人扶起来,反而自己还栽了一跤,整个人倒进向之寒怀里,鼻子正好撞在他坚硬的胸膛上,生疼。
向之寒闷哼一声,问,“晚晚,你没事吧?”
江不晚捂着鼻子,瓮声瓮气的说,“我没事。”
向之寒的身体热的吓人,她落在他怀里,像是挨着冬日里的暖炉一样暖和。
“夫君,走吧。”江不晚说,“我现在都和你抱在一起了,要过病气也早就过了。”
向之寒垂眸,江不晚小小一只的靠在他怀里,她的皮肤又白又嫩,像是一颗剥了壳的鸡蛋,头顶上几缕青丝扫在他的下巴,弄的他有些痒。
他低头,两个人的脸越挨越近,江不晚的素白的手拽着他的衣襟,房间里极静,除了烛火的啪嗒声,再没有别的。
江不晚轻轻阖上眼,一个柔软且炙热的唇挨在她的唇上。
他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紧紧的贴着,江不晚悄悄睁开眼,只见向之寒垂眸看她,眼中是难以形容的神色,似是震惊又似满足和迷茫。
他的手箍着她的腰,越箍越紧,仿佛要将她按进身体里面似的。
只是一个吻,向之寒就揽着她吻了很久,等他放开她的时候,江不晚感觉自己的嘴都肿了。
“抱歉。”向之寒看着江不晚有些许红肿的唇,眼神心疼又愧疚,“疼吗?要不要抹点药膏?”
江不晚摇摇头,说,“不用。”
笑死,她还没见过哪对小情侣,嘴亲肿了,要抹药膏的。
向之寒舔了下唇角,也不知是愧疚还是没满足,他哑着声音,说,“下次我会克制的。”
江不晚对上向之寒隐忍火热的眼神,你这眼神像是要克制的样子吗?简直是想把她活吞了的样子。
江不晚故意逗他,“夫君,现在亲也亲了,要过病气早就过了,你现在该没有理由拒绝了吧?”
向之寒面色一红,说,“嗯。”
江不晚是发现了,向之寒这家伙肯定是属于闷骚那一挂的,明明自己想,还要别人主动的类型。
次日,江不晚对着镜子看自己的唇,经过一个晚上,昨夜红肿的唇如今已经恢复如初了,半点都看不出来肿过的痕迹。
江不晚合理的怀疑是向之寒昨晚悄悄用灵气帮她恢复了。
她梳妆整齐后,照例去鸿蒙书院给孩子们上课。
如今听她讲课的孩子们都渐渐大了,她不仅会教他们识字,还会教一些典籍。
镇上的百姓们见她教的好,经常会主动送些自家的东西给她。
虽说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都是镇上百姓们对她的心意和喜爱。
她刚开书院时,镇上的人大多数是不理解和看热闹的心情,但随着时光流逝,大家都认可了江不晚夫子的身份,甚至还有不少家长,会对他们的女儿说,你现在可要好好学习,将来也可以像江夫子一样教书。
这就是她选择走上街头的原因,她知道这个时代之前出过女帝也出过女相,如今虽有女子也可入仕的法规,但在多数人眼中,女孩子们只要养大嫁人就好了。
但她只需要给大家做一个榜样,做一个哪怕靠自己也可以赚钱,女子也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事的榜样,那么其余的女孩子也会日渐觉醒。
江不晚想到这,叹口气,幸好天道对于修行一事非常公平。
不论男女,有灵根就是有灵根,没有就是没有,所以在修仙界,女修的地位要高得多。
她刚走到鸿蒙书院的门口,突然有一个人叫她。
这道声音低沉暗哑,听起来很不舒服,像是有人在你耳边说话一样。
江不晚回眸,一位白得吓人的公子站在屋檐下,他一头海藻般的卷发随意的披在脑后,眼皮上是淡淡的紫色,五官旖丽,像是从话本里爬出来的艳鬼。
江不晚抬头看天,最近清水镇出现帅气公子的频率还挺高啊。
“你过来~”那人有气无力的抬起胳膊,冲她挥挥手,仿佛下一秒就会倒在地上一样。
江不晚:这么虚弱就别学人干坏事了吧。
“你找我做什么?”江不晚问。
他见江不晚竟不受他的魅惑,困惑的皱起眉,似乎在想为什么。
江不晚:看起来也不太聪明的样子。
这邪物不会只有脸能看吧?
江不晚自认不认识眼前的邪物,而邪物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上她,多半是和向之寒有关。
是时候该给平淡的生活加点料了。
江不晚这么想着,装作失魂的样子,慢慢走到他面前。
这邪物反而吓了一跳,他退后一步,似乎在想,怎么又突然起效果了?
他困惑的望着自己的双手,难道是他封印太久,不仅行为变迟缓了,法术也迟缓了?
江不晚:也许变迟缓的还有你的脑子。
这邪物到底能不能行啊?
江不晚看着反而被她吓退一步的邪物,暗自吐槽。
一双如冰般冷的手牵上她,邪物的手又冰又滑,像是一团冰冷的鼻涕。
江不晚忍了很久才忍住没有甩开他。
邪物将她拉到面前,绿油油的眼睛盯着她,他突然开口,“你夫君让我痛失所爱,我也要让他尝尝这绝望的滋味。”
江不晚:所以连下界的邪物都成恋爱脑了吗?
江不晚表示不理解这个世界,她不知道是她有问题,还是这个世界有问题。
上界的神仙忙着谈恋爱,下界的邪物也忙着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