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下课，学生们都冲回了宿舍。
赵小然慢慢地走在后面，捏紧了口袋里的手机。
她看到了宋零回的消息。
可什么是不喜欢的事，什么是做不好的事？
放在口袋里的手攥紧了校服粗糙的布料。
四周都是热闹的声音，男孩女孩们说着话，影子在路灯下穿过。
天空是浅薄的灰蓝色，没有星星，月亮孤单地挂在天际，像是她孤单地站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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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欠瑾回校的第二个星期一就是期中考试。
宋零的成绩一直是中等偏上，因为宋零对学习并不太上心。
考试的时候，宁欠瑾没想太多，这些题她都会写，虽然距离她学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很久。
初中的题这么简单，不会写都对不起她当初即将被安上的天才名号。
她下笔如飞，每科写完试卷都还剩至少半个小时。
初中不许提前交卷，宁欠瑾写完就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她坐在第一桌，老师能看到她没有在写答案，甚至一个熟悉的文字都没有。
淇单大概知道她在写什么。
那些字符跟他在宿主第一个任务中看到的一样。
考试结束的哨声响起，宁欠瑾收好草稿纸，等待最后一桌收卷。
考完试的下一个周一，成绩就能出来。
有途径的同学，星期天晚上已经知道了成绩，在班群里发了没有排名的各科成绩。
然后大家在寻找自己成绩和寻找第一名时，班群炸了。
[吴志阳]第一名是宋零？！
[秋秋]什么？第一名不一直是周轻吗？
[许嘉]真的，第一名是宋零，我把以前的前五的成绩都算过了。
[赵齐]我靠，周轻的第一名被抢了？
[王荀娟]宋零成绩一直不拔尖啊，这次怎么会考第一名？
[孙雅雅]我跟宋零一个考场，我看到她写的超快的！
[周轻]那就是作弊咯？真不知道宋零怎么得到的答案，弄虚作假。
[孙雅雅]怪不得你语文才92分，理解能力真差，曲解能力倒是很强。
[赵齐]周轻说错了？宋零要不是作弊，怎么可能突然考第一？
[宋零]我考第一看你课本了刷你题了？
[宋零]不好好自习在这里诋毁我你们就能考好？果然你考不到第一是有理由的。
[宋零]我不是针对谁，我就是针对周轻和赵齐，恕我直言，两位就是学习这个大机场中的废机。
群里不知道是因为老师突然查岗还是被宁欠瑾镇住，一时间安静下来。
十分钟后才有人冒泡，但是只有赵齐一个人。
[赵齐]宋零你要脸吗？作弊还不敢承认？
[赵齐]有本事作弊没本事认错？
[赵齐]别人辛辛苦苦学习考试，你一个作弊就抢了别人的第一，你好意思？
作为不用上周日晚自习的外宿生，宁欠瑾果断截图，找到班主任的微信，把截图发过去。
[酒曲]报告老师，我举报赵齐上课玩手机。
班主任一分钟后回复。
[常老师]好，知道了。我看了你的成绩，进步很大，继续保持。
[酒曲]谢谢老师。
宁欠瑾回到QQ，发现赵小然在群里说话。
顾不得看消息，她赶忙去戳赵小然。
[酒曲]快收手机，老班要过去。
赵小然回了个好。
宁欠瑾这才去班群看消息。
[赵齐]怎么，不敢说话了？
[赵齐]心虚了吧。
[赵小然]赵齐你有病吧，宋零本来就很聪明，考个第一怎么了？
[赵齐]跟你说话了？你bb个屁。
[赵小然]你不就是想在某人面前当英雄。
[赵小然]你说宋零了。
[赵齐]我说宋零关你屁事？她是你崽你要护犊子？
[赵小然]就许你帮周轻不许别人帮宋零？
[赵齐]本来就是宋零的错，你是傻逼吧。
[赵小然]真不知道是谁傻。
[赵小然]你
赵小然的消息到这里就断了。
赵齐在下面骂骂咧咧。
[赵齐]你什么？
[赵齐]这就收手机了？
[赵齐]怂逼。
……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班主任估摸着是到了。
下晚自习，赵小然的消息就过来了。
[小然]谢谢你啊宋零，不然我可能就要被老班抓了。
[酒曲]应该的，我举报了赵齐，我叫老班去的。
[小然]噗。
[小然]厉害了，赵齐可能要气死了。
[酒曲]以后他会更气的。
宁欠瑾瞅了一眼书桌上摆着的课本，不就是个第一？以后考一打给你们看。
[孙雅雅]赵齐真惨哈哈哈哈哈哈。
[吴志阳]兄dei你这车翻得好突然。
[赵小然]自作自受。
[赵齐]人家宋零鸟都不鸟你，你还在这跟个傻逼一样跳。
赵小然沉默。
上面那些因宋零而起的对骂，宁欠瑾的确没有回复。
女孩站在宿舍上下铺和门旁边的夹角里，背对着宿舍里欢笑忙碌的众人，湿了眼眶。
她咬咬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眼泪憋回去，放下手机去做自己的事。
群内，硝烟还未散。
[不服来战]嗯？赵齐还有手机？
看到个陌生马甲，大伙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宋零。
上面的消息并没有透露出赵齐被缴了手机，他顷刻就明白过来。
[赵齐]宋零是你跟老班说的？
[不服来战]对啊，不服？
[赵齐]你麻痹，你给老子等着。
[孙雅雅]哇哦，达令你什么时候这么帅气了！
孙雅雅开始给宋零的昵称是大零，叫着叫着就变成了达令。
宁欠瑾：“……”有点害怕这小姑娘。
[不服来战]因为遭受挫折使我成长。
[孙雅雅]摸摸头，达令加油！202永远站在你这边！
[赵齐]你不就是因为方鹤对周轻青睐有加，让周轻顶了你话剧女主角的位置，所以嫉妒她吗！
这段话一出，看戏的吃瓜群众顿时屏住呼吸。
[系统消息]赵齐被管理员禁言十分钟。
[系统消息]赵齐被管理员解除禁言。
[不服来战]赵齐啊，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说完还不忘cue一把周轻。
[不服来战]周轻开不开心？
周轻没想到她会这样，有些气急。
[周轻]宋零你到底想干什么？
宁欠瑾觉得有点好笑。
[不服来战]麻烦你去翻翻聊天记录，是我该问你你想干什么。
[王荀娟]宋零你别说了，轻轻这次没考好心情不好，你体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