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有就有。”宋青衿敲了敲宁欠瑾的头，理直气壮。
宁欠瑾抬手一巴掌……拍在宋青衿脑袋上。
然后两人就开始了日常互怼。
前桌男生目瞪口呆，默默地转回了脑袋。
自我介绍完，就要去操场集合，然后就是军训。
休息时间，前桌男生趁着宋青衿不注意，又凑到宁欠瑾跟前。
“宋零妹妹，交个朋友呗？”
宁欠瑾张口就喊：“宋青衿！”
前桌男生：“……”心理阴影面积无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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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终于结束，排座位的时候，宋青衿找老师沟通了一下，他仍然和宁欠瑾坐，而屈子士就坐在宁欠瑾前面。
那个叫梁灭的前桌男生变成了宁欠瑾的后桌。
“宋零妹妹，我们好有缘分啊。”
看宋青衿去帮忙发书了，梁灭胆子又大起来，拿着笔戳了戳宋零的后背，笑嘻嘻地道。
宁欠瑾觉得自己不揍他一顿对不起自己自己被恶心到的耳朵。
她从前面传下来的课本里抽了一本出来，然后把剩下的砰地放到梁灭的桌子上，凉凉地看着他：“放学别走！”
不知道梁灭这货脑回路怎么转的，这么明显的约架，他还真的没走。
然后他就被宁欠瑾揍了一顿，被迫哭唧唧地改口叫宁欠瑾大姐大。
于是宁欠瑾就多了个贱兮兮的小弟。
这熟悉的一幕啊……只是梁灭显然比任格菜多了。
“大姐大，你想当班长吗？”
老师在讲台上说着竞选班干的事情，梁灭又在后面戳宁欠瑾。
宁欠瑾深呼吸，没理他。
梁灭继续戳，她面无表情地转头，“你再戳一下试试？”
埋头处理公事的宋青衿也发现了梁灭的小动作，面无表情地回头看着梁灭。
被这兄妹俩面无表情地看着，梁灭瞬间就怂了。
但宁欠瑾没想到，这人真的是顽强如小强。
他们竞选班干是班级推荐投票，不用演讲，于是梁灭暗戳戳地怂恿他一帮兄弟，把宁欠瑾投成了班长。
宁欠瑾：“……”
这人怎么就这么欠揍呢？！打的不够疼是吧？
梁灭又被揍了一顿。
宁欠瑾去跟老师说自己不想当班长，结果老师笑眯眯地说这是一个锻炼自己的机会，然后委婉地拒绝了她。
“……”别以为老子不知道，是因为没人想当班长你才不让我不干的。
她捏了捏拳头，微笑地看着一手促成这一切的梁灭。
这小弟哪都比不上任格，但在飘这一点上更胜一筹。
一定是跟着她的时间太短了，还没来得及感受到社会的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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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的时候，孙雅雅就说周轻领头在到处宣扬屈子士的事，后来孙雅雅也没再说过这件事，宁欠瑾想着应该是消停了，就没再管。
现在没有证据，要洗清屈子士的冤屈还要让方鹤承担后果，只能让他自己开口自首。
这事不能耗太久，让一个孩子背负着偏见和歧视过几年，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不言而喻。
屈子士可能会因此而毁了自己。
任务里没有这个要求，但比起所谓的让身边的人都幸福，宁欠瑾宁可去报复方鹤。
十月天气凉下来，充斥在空气里几个月的燥气都散去，宁欠瑾好像也随着轻柔的风平静了下来。
她进这个任务也不过半年，后面还有五年半的时间。
可是这个任务太让她混乱了。
对她好的、宋零的家人和朋友；熟悉又陌生的、来自于不同人群身上的恶意；还有一个，跟她当初有一点儿像的……赵小然。
她很久都没感受过这么多的情绪了，不到十岁的时候，她就已经能在大部分时间里维持住自己的冷静。
那几年，是她那一辈子最混乱而疯狂的岁月。
如果不是……
她垂下了眼睛，那个场景只在她脑中存活了不到一秒，就迅速被宋青衿的脸给替代。
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不是她下意识地想起了宋青衿，是宋青衿的脸真的在她眼前。
耳边的声音渐渐清晰，宁欠瑾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状态里。
两人本来正一人一张躺椅坐在院子里吹风，宋青衿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她旁边，双手撑着膝盖弯腰看她，声音里透着担忧。
看她眼珠子开始转，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宋青衿才微微松了口气。
“怎么了？叫你半天都没反应，身体不舒服吗？还是……”
其实宋家人一直都挺担心她的精神状态。
就算他们察觉不到什么太大的变化，但周姨和刘叔是一直陪着宋零在这边的，两边人一聊，就一致觉得她受伤之后和之前有点变化。
她觉得把话说开比较好，所以关上门跟宋妈妈聊过一次，让她安心。
宋青衿倒是觉得无所谓，他没感受到妹妹有什么变化，可这会，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爸妈之前发给他的跟心理医生的聊天记录。
“没事，刚刚走神了。”宁欠瑾闭上了眼睛，淡淡地回了一句。
都说闭上眼睛之后，声音会更清晰，宁欠瑾也确实清晰地感受到，宋青衿还是站在她旁边没动。
她叹了口气，睁开眼睛：“真的没事，刚刚就是想到了一道解不出来的题，三分伤感七分不服，就思考了一下，这不是太难了吗，就思考得比较投入。”
淇单：……
他的数据库告诉他，这么扯淡的理由不会有人信的。
宋青衿直起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里充满了欲言又止和难以言喻。
“你们在这干什么？”
恰巧回家的邺忱堇路过院子，看见他们在这就凑了过来。
他也没听清两个人说了什么，只看到宋青衿那个动作。
“哥哥你是想在零姐姐脸上画花猫吗？”他歪了歪头，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没有，我就是想看看她脑袋里装了多少道难题。”
宋青衿摆摆手，两手交叉放在脖子后面，伸展了一下弯太久的腰。
“我先进去了，等会吃饭叫你们。”
“哥哥再见。”
邺忱堇乖巧地喊了一声。
等宋青衿走远了，宁欠瑾才抬起胳膊对他比了个6。
“演技不错啊兄弟。”
邺忱堇把旁边的躺椅挪过来，摘掉帽子躺了上去，声音里隐隐带着一点疲惫，却还有心情跟宁欠瑾说笑。
“老戏精了，基本操作，混沌秩序所的任务者人手必备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