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原本跟我们合作的客商也不和我们合作了,纷纷去买周家的。”
“毕竟他们家的更便宜。但我们不能降价啊,一旦降了,就落入他们圈套了,况且周家家大业大,亏得起,但我们江氏布行不行。”
萧逸听明白了。
“看来,他们这是故意选在你开分号手上没资金的时候,故意降价打压你们布行,想将江氏布行弄垮。”
“是啊。”
“羡月,资金这块你别担心,有为夫。”
“相公,这我知道,但目前是要破这个局,不然以后别人都去周家买,不来我江家了。”
萧逸点点头,“是这个理。”
他想了一会儿,道,“羡月,别担心,为夫想办法。”
“嗯,辛苦相公了。”
几天后。
萧逸正在书房看书,之后突然急急朝外走。
“相公,你想到办法了?”
萧逸点点头。
“是什么啊?”江羡月很高兴。
“羡月,你先给我一份那些客商的名单。”
“你要名单做什么?”
“你去拿就是了,为夫有用。”
“好。”
之后江羡月拿过来。
萧逸看了看。
之后几日,他就让布铺面生的小二在周氏布行门口等着。
遇到大客商,就将他们请到酒楼吃饭。
几日后,萧逸就让江羡月将这些客商全部请到一起。
“你是说......让我将这些客商全部请到千味楼。”
“是,我有一笔生意和他们谈。”
几日后。
这些客商全部聚到千味楼。
等他们一一落座后。
其中一人道,“江掌柜,不知你找我们这么多人有何事?”
江羡月上前道,“各位掌柜,这位是我相公,也是江氏布行合伙人。”
萧逸上前,一一对他们躬身行礼。
“各位尊贵客商,今天请各位来此处,是有一笔生意要和大家谈。”
“哦,是什么生意啊?”
其中一位客商抚了抚胡须。
“各位都知道,我们江氏布行建行已久,周氏布行和我们江氏布行一向不对付。”
“如今,他们以低出市场价的三成卖那浣花锦,逼得我们江氏布行退无可退。”
那些客商听了,脸上并无任何神色。
毕竟江氏布行就算倒了,也和他们没什么关系。
生意场上,尔虞我诈,机关算尽很正常。
“我是说,我可以将我们江氏布行的布比周家那浣花锦价格还低,卖给你们!”
“什么?还低?”
众客商听了纷纷诧异。
“这是为何啊?”
“对啊,周氏给我们的布料价格已经够低了,你们再低,那你们还赚什么钱?”
“还是你们将那些残布,次布卖给我们。”
“各位掌柜,这你们就错了,我们绝不会卖些残布,次布,是与周家那布质量相同的布,总之肯定不会坑你们。”
“那你们这是为什么呢?”
这时江羡月上前道,“不瞒大家,我们江氏布行在漳州还开了分号,如今手上资金不足。”
“你们都去买周家的布,使得我们江氏布行布匹大量积压,没有资金回笼,分号难以维系。”
“所以……”
“所以我们三个月后打算比周家浣花锦还低的价格卖给你们同质量的布,代价就是需要各位近三个月不再买周家的布,还需提前支付那布的费用。”
“什么?”
“他们那浣花锦原本一千五百文一匹,低三成卖给你们,就是一千零五十文一匹。”
“如果你们近三个月不再买周家的布,三个月后我江氏布行按照一匹八百文的低价,将同质量的布卖给你们。”
“就是说,我们现在支付你们八百文一匹,三个月后,我们就可以拿到这匹布。”
“不错。”
“那这可比周家那一千零五十文一匹的布成本还低两百五十文啊。”
这些客商都是批量买,就是一匹少五十文都得省下不少成本,何况是两百五十文。
“对啊。”
“所以各位,还请各位客商看在以前江父的面子上,帮小女子一把。”
“只要你们提前支付这匹布的钱,等熬过这段时间,小女子一定按协议,将同质量的布给你们。”
“这....”
众客商犹豫。
“要是你们不愿意,也可只支付一半的费用,后面再补上。”江羡月道。
“罢了,和你们江氏布行也算是老搭档了,要不是你们不愿意降价,我们也不会去周氏布行买,既然如此,咱们就帮你一把。”
“是啊,那我们就帮江家一把。”其他客商也道。
江羡月听了很高兴。
“既然如此,小女子敬大家一杯了。”
说完,她举杯豪气的一饮而尽。
“哎,江掌柜,这些话就不用再说了,毕竟咱们本就占了便宜,这比之前的市场价要低快一半,可得省不少。”
“是啊!”
之后江羡月拿出协议。
众人纷纷签了。
他们走后。
江羡月拿着协议问道,“可是相公,这样咱们还是亏了啊。”
“不怕,咱们现在就等着那周家的动作。”
几天后。
周氏布行就发现,之前那些客商都不来买他们家的布匹了。
还有一些客商都到江氏布行去。
他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江氏布行也降价了。
后面派小厮去打听,才发现江家根本没降。
那为什么大家都去她们家买布呢?
周家开始急了。
一段时间后。
萧逸问向江氏布行的小厮,“怎么样?那周家目前如何?”
“那些客商不买他们家的布了,周家正愁手上那批布怎么出手呢?”
....……
这天。
周斌在铺子里急的来回走。
“怎么样?”
“少爷,没人买咱们周家布行的布了。要不,您再降价卖吧。”
“再降?还要怎么降?目前已经很便宜了。”
“您不降,这布只能砸手里了。”
………………
又过了一段时间。
“老爷,周家的布已经降了七成。”一个小厮对萧逸道。
“什么?你是说他们已经降到四百五十文一匹。”
“是啊。”
“那出手吧。”
“您是说?”
“你让德义扮做外地客商将周家的布全买下来,越多越好。”
“您是说?”
“不错,我要再将这些布卖给那些布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