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庄乱成了一锅粥,而此时,街头一个人影正拿着扁担发呆。
“劳驾,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拉住其中一个人问道,那人拿着刀急促道:“还没听说啊?
青州二龙山的土匪头子疯了,带人攻打祝家庄,现在正厮杀呢!”
闻言,石秀愣住了。
直到那人离开,石秀才喃喃道:“这马凯,又发什么疯?”
身边陆陆续续的人影还在往那边冲,石秀打了个哆嗦。
“不好!”
说声不好,他转身钻进了旁边的巷子里。
跟他一样的,还有另一个人影。
带着斗笠站在街上发呆,听说了马凯的举动之后,他咬了咬牙。
“祝彪,你这是罪有应得啊!”
说完,和石秀一样钻进了巷子里。
人越来越多了,凭马凯这么多人,想要对抗整个祝家庄,无疑是痴人说梦。
没错,精兵。
马凯虽然带来的都是精兵,可祝家庄的人数在哪儿摆着。
刚开始的确占据上风,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也开始吃力了。
伤亡开始出现,可这一大队,死死的护在马凯的后路上。
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挡住整个祝家庄的反扑。
铛铛铛铛...
铜锣声响起,石秀在大街上喊了起来。
“着火了,着火了!”
不少人扭头看去,果然,身后不知为何燃起了熊熊大火。
一些人急忙回头灭火,石秀消失在大街上,不多时,其他地方也开始着火了。
暗中,石秀一手拿刀,一手拿着火把。
人都去围堵马凯他们了,这边成了空壳子。
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想要去帮马凯解围无疑是个笑话。
只有分散那些人的注意力,马凯那边才能轻松点。
“着火了!
着火啦!”
另一个地方,焦挺也开始大喊。
他和石秀想的一样,只有放火,才能让祝家庄乱起来。
也只有这样,马凯那边的压力才会小点。
等有人回头灭火,焦挺也消失了。
各处相继着火,有点脑子的,都知道这是人为造成的。
“快,抓住放火之人!”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撤离战场,而暗中,石秀和焦挺也碰面了。
看着同样偷偷摸摸的焦挺,石秀一刀劈了过去。
焦挺也不是一般人,反手就把火把甩了过去。
火星炸裂,石秀瞪眼道:“什么人!”
焦挺冷笑道:“关你鸟事!”
说完,把酒坛子和油往地上一摔,一脚把火踢了上去。
大火轰然而起,石秀愣了愣,急忙道:“莫不是二龙山的人?”
焦挺从怀里掏出一把刀,怒道:“老子是来杀祝彪的。”
说着,拿刀和石秀斗在了一起。
石秀暗暗叫苦,格挡着焦挺的刀,急忙道:“误会,误会了。
我和马凯是兄弟!”
一听这话,焦挺愣住了。
“敢问大名?”
双方报过家门,这才知道都是为了帮马凯罢了。
“快,那边看看!”
巷子那头祝家庄的人到了,石秀一把拉住焦挺就走。
四处火起,马凯这边的压力瞬间小了不少。
而花荣也长出一口气,接连射空了五壶箭,他都感觉到累了。
可敌人太多,马凯在前方也已经动上手了。
祝虎重伤逃窜,林冲不比武松,他没有追着祝虎杀,而是带人冲到了马凯那边,朝着祝家庄里面去了。
另一边,扈三娘带着扈家庄的人准备好了。
只要马凯冲进来,就要面对他们的进攻。
祝朝奉等人已经退回去了,祝家庄的某个地方,祝彪提着刀姗姗来迟。
看他离开了,暗中,一个人影走了出来。
地牢门口,几个守卫道:“那是谁?”
任原拱了拱手,“在下任原...”
话音未落,任原的手抬了起来。
暗中几道乌光闪过,那几人捂着脖子倒了下去。
捡起地上的刀,任原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就在此时,他身后突然有人叹息。
“你,又是何必呢?”
扭头,看着突然出现的栾廷玉,任原愣住了。
“大哥,我...”
栾廷玉走了过来,看着任原道:“你跟那马泼皮,似乎交情并不深啊。”
任原沉默了,或许吧。
但是他也是个坏人,在他看来,马凯的坏,让他有种膜拜的感觉。
大家都是同样的人,也可能是因为上次他弄丢了马凯,或许也是想和马凯这种坏人多亲近一下。
来到祝家庄,任原极力推荐马凯和祝家庄交好。
可该死的祝彪,居然把马凯的相貌记下之后,背着他们,对马凯下手了。
这算什么?
在任原看来,我介绍你们,你们不愿意,那可以。
可你们利用我去祸害马凯,锅算谁的?
到最后,别人只会觉得是我任原害了马泼皮。
人都很纠结,他不怕背锅,也是个坏人,就算要玩儿阴险,那也是自己玩儿可以。
背地里陷害自己?
不好意思,我不好过,那你们也别想好过。
“地牢里关的什么人,你可知道?”
任原摇头,什么人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这些人肯定对马凯有用,对祝彪也很重要。
只有放了这些人,才能让祝家庄身败名裂,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沉默了一阵,栾廷玉开口了。
“这次,就当我没看见。
既然我身为祝家庄的教师,这个时候,我不会坐视不理。
从今往后,你我,不再见。”
说完,栾廷玉转身离开了。
地牢里关的什么人,栾廷玉也不知道。
祝彪的所作所为,他虽然不是都知道,但是也都看在眼底。
祝家庄对他重要么?
那倒不一定。
江湖上对他栾廷玉的评价,倒也中肯。
如果祝彪毁了他的名声,这种徒弟,他不介意最后出把力一笔勾销,然后隐姓埋名离开这个地方。
天大地大,以他栾廷玉的本事,想要活下去,那还不容易?
伸手在旁边捡起一根铁棒,他掂量了几下,然后扔在了一边。
腰里挂着铁锤,多久了?
好久了吧,或许,很多人见他使锤,都已经忘记了。
他的名字,叫铁棒栾廷玉!
而且,这段时间任原在他耳边没少吹嘘。
那个叫杀生的,到底有没有他说的那么厉害?
终于,他找了一根重量合适的铁棒。
顺着台阶走到高处,来了。
那伙人已经冲进了大院,中间那个,就是马泼皮吧?
在他身边,背着双刀的,应该就是杀生了吧?
真的是,让人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