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眼前这人就是马凯的时候,俞保四的表情别提有多精彩了。
说是在哭,可嘴角往上扬;说是在笑,可眼泪却流下来了。
这些就算了,手还不自觉的朝着自己的脸上轻轻的扇着。
啪~
脸上的表情僵住了,郁保四捂着脸,一脸迷茫的看着旁边的杀生。
“凭什么打我!”
啪~
另一边又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是武松赏给他的。
“你想怎样?”
郁保四想通了,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两巴掌打醒的。
落在马凯手上,他还能有好果子吃?
自己打着他的旗号,一边模仿马凯的做事方法,另一方面不停地败坏他的名声。
谁知道这两年他给马凯带来了多大的负面影响,如今被抓了个正着,恐怕不死也要脱层皮啊。
下巴被拉着转了过去,马凯看着他,皱眉道:“你真的是郁保四?”
听到这句话,郁保四也是豁出去了。
“当然...
搞错了,你们肯定搞错了,我不是郁保四,真的不是。”
误会了,自己只能装成这是一场误会。
只要今天脱离苦海,明天他就出家。
不,今天就出家。
马凯点了点头,“我就说,我想象中的郁保四,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杀了吧。”
轻飘飘的丢下这句话,郁保四傻了。
什么人这是,不是就杀了,是不就更得死?
可看着已经抽刀的武松,他急忙道:“是,是是是,我真的是郁保四,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哥,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马凯抬起手,扭头看着他道:“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再问最后一遍,你是不是郁保四?”
这下,郁保四实在不敢撒谎了。
“回马泼皮啊...马大爷。
小的真的就是郁保四啊,不信,您问问樊瑞他们。”
马凯微微一笑,伸手拍着他的肩膀。
“你看,你早承认,不就没那么多事儿了吗?”
对着武松点了点头,“杀了吧。”
武松咧嘴一笑,手起刀落。
郁保四眼睛一翻,彻底晕死了过去。
看着被吓晕的郁保四,马凯忍不住摇了摇头。
“就这个德行,还敢学我?”
武松也长出一口气,“世界安静了。”
找了匹马,把郁保四放在马背上拉着,一行人再次上路。
这一次,路上再也没有那么多幺蛾子了。
等俞保四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看了看房间里,没有一个人看守他。
“想必那些人都吃东西去了,待我悄悄地离开!”
心念至此,郁保四从床上摸了起来,悄悄地朝着窗户口去了。
外面,马凯等人说话的声音响起,郁保四心急如焚,窗户一开,纵身就是一个完美的飞扑。
咔~
“啊呀!!”
“那个王八蛋!”
啊呀是郁保四的声音,骂人的话,则是阿力的声音。
房门推开,马凯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和敞开的窗户,摸了摸脑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出一会儿,阿力一脸不爽的拖着郁保四上来了。
“寨主,这小子我非杀了他不可!”
阿力一开口,首先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不可描述的味道。
马凯捂住鼻子,诧异道:“这是个什么情况?”
阿力那个气啊,“我刚刚闹肚子,正在茅厕方便,谁想到这小子直接从天而降,溅了我一身都是。”
低头看着满身污秽的郁保四,马凯差点没忍住吐出来。
“拖出去,给我拖出去!”
一群人哄堂大笑,郁保四又被阿力拉着腿拖了下去。
惨无人道的洗涮过后,郁保四裹着毛毯蹲在了马凯面前。
旁边,阿力依旧恨得牙痒痒。
“郁保四,说吧,你到底怎么想的?”
啊切~
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郁保四也委屈啊。
“我也不知道,这里是二楼,下面就是茅房啊。”
马凯一拍桌子,“少废话,我是问你,你到底想怎样?”
事已至此,郁保四也没别的办法了。
“马爷,我不想怎样,我知道,落在你手上,我郁保四这辈子算是完了。
逃我也试过了,既然逃不掉,那我就跟您摊牌好了。
之前,我是传过您的坏话,也打着您的旗号干过一下见不得光的事。
我是不服,都是在青州起家,你怎么就能做到现在这一步?
今儿个我算是看明白了,泼皮这个行业,它不适合我。
得嘞,您呐,要杀要刮,我俞保四都接住了。”
说完,他往地上一坐,闭着眼,完全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
马凯笑了,这小子还有这么硬气的时候,之前可没看出来。
“这么说,你倒是很坦诚啊?”
听到马凯的话,郁保四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别废话了,该杀就杀吧,累了,折腾不动了。”
马凯伸了伸手,武松把刀递了过来。
“那好,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闭着眼,郁保四干脆的摇了摇头。
“没了,来吧,我等不及了。”
马凯走过去,刀带着呜咽的风声劈在了郁保四身边的凳子上。
反观郁保四,咬牙承受着,但是却并没有逃避。
“行了,睁开眼吧。”
听到马凯的声音,郁保四睁开眼,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后忍不住站起身看了看身上其他地方。
没事!
“哈,没死,我没死!”
马凯点了点头,“这一次,倒也有几分泼皮的意思。
我问你,想学泼皮吗?”
郁保四急忙点头,“肯定想,哪个孙子才不想!”
武松杀生等人...
“好!”
马凯拍了拍手,“我再问你,你知道泼皮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
听到这个,郁保四愣住了。
他要是知道,不早就成功了吗?
“是什么?”
一脸求知欲的表情,让人觉得这两人是不是在探讨什么高深莫测的学术。
但实际上,却是在讨论到底怎样才能做好一个泼皮!
指了指砍在凳子上的那把刀,马凯一字一顿道:“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几个字一出口,甚至连马凯都有种错觉,自己,是不是在讨论什么学问?
郁保四若有所思,“那,怎样才能做到这一步?”
马凯探了探身子,“想学啊?”
郁保四迫不及待地点头,马凯笑了。
“想学,我教你啊。”
杀生等人更无语了,什么意思,一个泼皮还不够,难道以后要在多出来一个?
还让不让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