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楼在泠月的管束下正常营业,可惜此一时彼一时,冷冷清清无人问津。
春花楼是情报部门的事自也瞒不住。
一个一个被带走审讯,带头的便是泠月。
然一个极端的两极化,有人被带走,有人却是要被人迎娶。
在众人什么都不知道情况下,一人骑着高头大马,自信,俊朗不凡,带着迎亲队伍,要去迎娶心爱的姑娘。
凤翾翾给凤余暃换上凡间的喜服,道:“余暃,你今日真好看。”
凤余暃没说话,面容反而是冷的,无欢的话是什么意思,离墨又是什么意思?
凤翾翾朝外一看,“人来了,余暃,今日的魔尊大人不一样,我以为他除了黑色,别的颜色不会穿,没想到,他穿红色是这般模样。”
凤余暃不感兴趣,玩什么不好,迎亲嫁去,呵,他离墨是无趣到了极致。
凤翾翾:“余暃,我帮你把盖头盖好。”
极其混乱的世道,这婚嫁当真在世道之外,叫看客们一时忘了此时还在战时。
军队护道,像是最高礼仪,凤余暃盖着红盖头,被人扶着从楼上下来。
一边是被带走的凄凉,一边是被迎娶的喜庆,叫人感叹非常。
墨公子为爱豪掷千金,如今又以正妻之礼迎娶,原来的不看好,嘲笑,如今皆是羡慕,同样也会为这二人送上美好祝愿。
有魔发喜糖,有魔发喜钱,该热闹的一样没少,叫人忘了战乱就在眼前。
离墨下马,看着被扶着出来的凤余暃,不管她如何看,他当了真。
新娘上了喜轿,鞭炮声响,唐晋朝离墨拱手,表示恭喜。
离墨拱手,满脸笑意,转身,带着新娘回府。
墨府在街尾,长街不长,却正好让整个城为他们喜庆。
下轿,离墨下马,掀起轿帘,将手放在她的盖头下,怕他看不到他的手。
凤余暃犹豫,这只手白而修长,好看非常,也教了她许多。
她的犹豫有点长离墨弯起的唇慢慢收敛。
这是不愿的表现,这一瞬,离墨感觉到了自己的自私,可自私又如何,他开口:“如何?不敢玩了?”
凤余暃:“离墨,你觉得有意思吗?”
“有没有意思我说了算,除非你想我一直缠着你。”
他的手一直伸着,凤余暃伸出手,将手放在这只手手心,魔气缠上两人的手,凤余暃皱眉,他记住这些做什么!
新娘出了花轿,礼炮,火盆,凡间规矩一样没落下。
到正堂,一根红绸递给二人,两人一人一头。
凤余暃皱眉,便是手分开,细小的魔气还在。
无欢:“一拜天地”
二人对着天地一拜。
“二拜月老。”没有高堂,只能放月老像了。
凤翾翾帮凤余暃转了身,朝着月老像的方向,一拜。
“夫妻对拜!”
第三拜凤余暃还是犹豫,这样的玩闹,无半分意义。
离墨慢慢等着,看着眼前打算放弃的女子。
选择在她,他若不愿圆了这梦也罢。
许久,有窃窃私语声,凤余暃慢慢弯下身。
离墨同样弯下身。
红绸下一根姻缘绳签上二人的手,然后消失。
二人都未察觉。
“礼成,送入洞房!”
离墨牵着凤余暃进他们的新房。
屋内大红一片,进屋离墨就将门关上。
凤余暃等不及要掀盖头,离墨一个术法制止。
嘴里道:“盖头是我掀的,可不是你自己来。”
凤余暃:“离墨,你该知道适可而止。”
“我知道的是有始有终。”
离墨将凤余暃带至床边坐下,拿起撑杆,挑起盖头。
慢慢露出脸的那一瞬,离墨很是欣慰,她是他的妻了。
四目相对,离墨弯唇,温柔又宠溺:“余暃,你今天很美。”
凤余暃皱眉,今天的离墨是她见过最不一样的一天,像是一夜之间就成长,像个男人,而不是少年。
她不语,不代表不满。
离墨:“最会一步,交杯酒喝吗?”
凤余暃不说话,意思很明显,拒绝。
离墨:“唉,虽然有点遗憾,不过能走这一步我已满足。说来,明日我就回魔界,说好不纠缠就不纠缠。”
凤余暃不语。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不舍得我,我不走了。”
说完不等凤余暃开口,耍赖道:“抱着媳妇儿睡觉喽。”
凤余暃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离墨揽进床铺。
“离墨!”
“嗯?”
“你莫不是在耍我!”
“我赖着你,生气了?”
凤余暃侧头看着离墨,她是当真看不懂他。
她眼眸太冷,离墨一个拂袖,凤余暃被禁锢,四目相对,他道:“你还是不说话好,睡吧,天亮,你说怎么样就怎样。”
离墨先闭上眼。
凤余暃看着眼前的离墨,他到底如何会有如此好玩的性子,恶劣到极致,而且专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