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修成主神境界的玉含姐姐想要挑战主神五级小鹏王枭不言,那完全是没有胜算的。
先不说金翅大鹏对龙族的克制性,光是境界上,对方就能碾压玉含姐姐。
“玉含姐姐,回来。”
秦易也是眼疾手快,前一秒见到玉含姐姐飞了出去,相隔不到零点一秒,他闪身而去提前截住玉含姐姐,将玉含姐姐强行给搂抱了回来。
“是他……是他杀了龙母妈妈,我记得他这张脸……是他……”
玉含姐姐发出怒啸,一双美眸此时布满了愤怒的血丝。
那原本过去了许多年都已经记不清的记忆了,当她重新看到枭不言那张脸后,模糊的记忆,就像是打印机重新打印复原一样,模糊的一切,突然就清晰了、明朗了,所有的画面也都变得有棱有角了。
“原来是他?”秦易拍了拍玉含姐姐:“既然是他,那就好办了。”
他将玉含姐姐按在腿上,“我会给玉含姐姐你报仇的机会的,但不是现在。”
如果实力相当,他会放手让玉含姐姐一战,多积累战斗经验,对玉含姐姐来说是好事。
但这种实力相差太大的,再让玉含姐姐放手一战,那就是错误行为了。
秦易身边的女人虽然有很多,但他也绝对不会让自己的任何一个女人去做任何一点危及生命的事。
“相信我,先冷静下来。”秦易温言细语。
玉含姐姐当然信他,只是刚才记忆被重新点燃,一怒上头,忍不住了而已。
此时,她听从秦易的,又变成了人形,跟在秦易身边。
而天空之上,那个身穿金色甲胄的男子,站在母大鹏的背上围绕着这里翱翔了一圈,他从远处的战斗痕迹以及山林之间散落的血肉里,嗅到了自己兄弟的气息。
随后,他的声音洪亮而尖锐地在这一方天地响彻:“是谁杀了我的兄弟?”
秦易只觉得这声音微微刺耳,然后手指朝天一戳,一道金色的天刑台就伴随着雷霆而降世。
天斩之术!
天斩之术,只要自身境界高于对方,或者同级于对方,则一切皆可斩。来一个斩一个,来一群斩一群。
此术算是秦易至今为止从系统姐姐那里获得的杀伐最直接最有效最无敌的一种术,也正因为它太无敌有效,秦易反而很少用它。
因为一旦用它,自己就完全没有其他什么战斗乐趣了。
但现在,他不想在枭不言的身上寻找什么战斗乐趣。
他既是玉含姐姐的血仇之人,那就该立地杀死,让玉含姐姐去鞭尸即可。
那枭不言发出质问后,他脚下的母大鹏也发出一阵音波清啸。
那只母大鹏也是主神修为,她的声音伴随着枭不言的质问,音波如刀如剑要震碎在场者每一个人的耳膜和七窍。
海东青少女早就吓得双手抱膝,蹲在了秦易的背后。
然而,秦易第一次放任那声音传了过来,这第二次,他的眉头只轻轻抬了一下,这方圆视线所及的一方世界就皆在他规则领域掌控之内。
任凭枭不言和枭蕊合鸣的声音再激烈,也根本传不到他身边来。
反而他刚刚祭出的天刑台,此时已经发出了断头帖。
那断头帖就是古代犯人斩头之时背后插着的罪恶牌,此时已经写上了枭不言的名字,它化成一道金光,就朝枭不言飞了过去。
“什么鬼东西?”
枭不言初见第一眼,相当不屑,随便一挥手,便想震碎那道金光。
可那道金光有如附骨之蛆,它能穿透一切。
枭不言的手直接从金光身上穿透而过,随即,那道金光就贴在了枭不言的身上。
金光刚贴上去,枭不言就被宣告了死刑。
天刑台上延伸下来无数的绳索,几乎是一秒之内,就将枭不言四肢、脖子、躯干全部锁住。
枭不言作为堂堂小鹏王,哪里见过这阵仗?
只是一个错愕之间,他就被硬生生地拉扯到了天刑台之上,脑袋被按在了一片冰冷的刀架之上。
目光向上张望,则可看到一柄寒光凛凛的天道铡刀凌在上空,随时都要斩落下来。
“斩!”
秦易一声令下,那天道铡刀就哗啦啦坠落下来,轰隆一声,携带着可怕的雷霆之音将枭不言的头颅当场斩断。
天斩之术,不但斩杀躯体,也斩杀灵魂。
一刀落下,阴阳两分。
小鹏王枭不言就这样一个回合不到,就被天斩之术当场杀死。
到了这时,秦易才对玉含姐姐说了声:“去吧,玉含姐姐,他的尸体交给你处置了。”
玉含姐姐看到这,已是满眶泪水,她保持着人的形态,飞到小鹏王枭不言尸体坠落的地方,以自己的五指疯狂抓挠,将小鹏王抓得粉碎。
抓完还是不解恨,直到将小鹏王枭不言的尸体挫骨扬灰,连一点血肉痕迹都没留下,她才哭着坐在地上,告慰起她的龙母妈妈在天之灵来。
枭不言这一死,那头跟他一起来的母大鹏此时是完全被吓傻了。
枭不言虽为金翅大鹏王最优秀的三子之一,但也是金翅大鹏王三个最优秀的儿子里最拔尖的一个。
就连金翅大鹏王自己也亲口说过,枭不言在修炼的道路上若是不犯错,将来的成就必定要在他之上。
而枭不言年纪轻轻,也的确没有辜负各方希望,他在众兄弟之中排名第五,但他的修行速度,比老大还快。
他也是最早被金翅大鹏王独立出去有自己领地的霸主。
可现在,他只是闻讯而来,问了一句话而已,这里的人,抬手之间,就将他给斩杀当场。
这会儿连尸体都被那条母龙给毁灭殆尽了。
母大鹏枭蕊回过神来,来不及为枭不言的死而伤心,转身就要疾驰而去。
但秦易在她转身的霎那,就骑到了她的背上。
明明秦易是一个人类,但当他骑上去之后,枭蕊感觉自己像是背了一座沉重至极的神山,硬生生地把她从天空之上给压到了地面上去。
压得她一双腿都伸不直,只能匍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