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高伯瑜和疤痕武艺在江湖之中都是顶尖的存在,因此二人联手,在有一辆马车累赘的情况下,居然也将大批的刺客统统杀退。
即使对方实在人数太多,车轮战上来疲于应付的时候,他们好歹也能驾驶着马车冲出包围的圈子,好歹全身而退。
因此虽然刺客来了不少,但是高伯瑜和疤痕却只是受了些轻伤,并没有伤筋动骨,最多只是疲惫些罢了。
相比之下,倒是柳瑶瑶乘坐的马车承受了许多刀剑摧残,看上去已然伤痕累累。
“又是一波,该死的这些混蛋还有完没完了?那宝藏就这么吸引人吗?”又从一帮刺客的围攻之中脱身,疤痕终于忍不住咒骂了一声。
高伯瑜手上稳稳地控制着马车,沉声道:“刚才的刺客里,我仿佛听见有人说起了岳阳派。”
“什么?他们不是一直标榜名门正派,怎么居然也会用这种龌龊手段聚敛不义之财?”疤痕愤愤地挥了一剑,将道路旁正好挡在马车行进路线上的一根树枝砍去,“M地,真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马车飞速行驶,根本来不及挑选比较平坦的路面,只是一味地横冲直撞,只求尽快赶路。刚说了几句话,前面又是一道不深不浅的沟壑横在眼前。
想也知道,这雪山周围人迹罕至,有条路走就不错了,哪里还会有人定期来看护维修?所以这些沟沟壑壑一路上不知道见了多少。
高伯瑜像之前一样没有避开,仗着马儿神骏,一抖缰绳便想带着马车冲过去。
马儿知道了主人的意思,嘶鸣一声就往前猛冲,那道小小的沟壑甚至不用跳跃,一个步子就跨了过去。
谁知道这时候变故陡生,人和马都平安过去,而马车却已经伤痕累累,在这里被沟壑震了一震,居然“哗啦”一声散架了!
高伯瑜和疤痕吃了一惊,连忙转头向后看去,却正好对上了柳瑶瑶一双无辜又迷茫的大眼睛:“这是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坐着坐着马车,封闭式忽然变成敞篷式了!
“吁!”高伯瑜勒住了马,跳下车回身查看,只见整个车厢都已经碎成了一片一片掺杂着铁片的木板。
他捡起一块来仔细看了看,说道:“这马车受到的攻击太多,被刀剑砍中何止上千次,现在怕是承受不住,所以才碎裂了。”
柳瑶瑶打量了一下自己周围,只见整个车厢都碎了,只剩下没怎么受到攻击的,车厢底部还算完好。
她抱着一丝希望,想高伯瑜问道:“这车子还可以修好吗?”
高伯瑜看看已经碎成渣渣的车厢,拼都拼不起来,无语摇头。
疤痕看高伯瑜眉头紧皱,便在旁边出主意道:“要我看,其实也没什么,瑶瑶好歹还有个车板可以坐,咱们把马套上,继续赶路就是。”
高伯瑜摇摇头说:“不能这样,你我二人无妨,但是瑶瑶没有功夫防身,这样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万一遇到袭击,咱们很难护住她,太危险了!”
柳瑶瑶刚要说什么,忽然疤痕面色一变:“不好,又有人追上来了,咱们得赶紧离开!”
高伯瑜听了之后二话没说,拎起柳瑶瑶往背上一甩,运起轻功就飞了出去。
情况紧急,只能这样负着她赶路了!现在没有了马车的拖累,他们二人的轻功可以运转到极限,但愿能够把那些杀手甩开,最好不要照面!
疤痕紧接着跟上,有意无意的落在了高伯瑜身后一步之遥。
柳瑶瑶一看就明白了,他这是用自己护住了柳瑶瑶和高伯瑜的后背!
两人将内力疯狂地运转起来,沿着大路向前狂奔。
刚跑了不久,便听见疤痕急道:“二师兄,情况不太妙,这一批刺客的轻功不弱,好像要追上来了!”
柳瑶瑶听了,心中焦虑起来,连忙拍了拍高伯瑜的肩膀,说道:
“咱们不能再往西北去了,这些杀手是冲着宝藏来的,要是他们这样紧紧咬在在咱们后面,说不定会跟着咱们一路发现宝藏的秘密,然后据为己有!”
高伯瑜听了立刻脚步一转,飞奔的方向由西北改成了正北。
这一批杀手果然非同凡响,不是前面几批可比,轻功比起高伯瑜和疤痕来也不差多少。
没过多久,他们终于还是赶了上来,将三人团团围住。
高伯瑜将柳瑶瑶护在身后,目光谨慎地审视着这批刺客,心中在以极快的速度分析每个人的长处和弱点,准备只要有哪怕最轻微的任何一丝破绽,他就会立刻带着柳瑶瑶突破出去!
疤痕将宝剑一横,上前一步厉声喝道:“呔!你们是何方的势力,好歹报个名字上来,让小爷知道日后要将这笔帐算到谁的头上!”
他手中的宝剑此刻被阳光一照,在雪地上熠熠生辉,但是宝剑的光芒再亮,也遮不住那执剑青年的一身凌厉。
高伯瑜的软剑也早已出鞘,泠泠冷光之中散发着无尽煞气,一看就是染血无数的凶兵利器。
柳瑶瑶站在二人身后,哪怕知道他们是自己的保护人,那扑面而来的杀意依旧让她的心脏吓得蹦蹦直跳。
然而那一群黑衣人在两个江湖顶尖高手气势全开之下,居然鸦雀无声,连眼神都没有动一下。
高伯瑜和疤痕见到这情景不由得心中一沉,这些人绝对不好对付,要是只有他们二人,或者还能有一拼之力,但是现在又加上一个柳瑶瑶,怕是今天要脱身都得付出一定代价!
僵持了半晌,对面的黑衣人仿佛终于认准了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一个最前面的黑衣人忽然抬手一挥,数十黑衣人立刻像木偶突然活过来一样,如狼似虎地向着柳瑶瑶他们的方向扑了过来!
高伯瑜和疤痕背对背站着,将柳瑶瑶护在二人脊背中间,将手中的宝剑舞地密不透风,任凭多少刺客攻过来,刀光剑影毫不留情,但他们的脚下就像生了根一样,半分也不曾挪动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