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下班时间还没到,刘光福和何大清一家回来的时间早了些,院子里只有一些大爷、大妈和儿童,没在前院耽搁多久,就往里走去。
不一会功夫,一行人便回到居住的中院。
这会只有易大妈坐在院里纳鞋底,顺便帮秦寡妇看孩子。
自从贾张氏进去后,秦淮茹去上班,贾家三个孩子都由她帮忙照看。
易大妈比较眼尖,见到傻柱、雨水兄妹脸上先是一喜,然后看到两兄妹簇拥着的小老头,认请后,心里顿时一紧。
她可是知道老伴扣了何大清寄来的钱,还想拐傻柱给老两口养老事,如今见了正主,心虚的厉害。
见几人过来,坐在家门口的易大妈,瞪大了双眼,起身假装道:“傻柱,雨水你们回来啦?这位是……?”
“这是我爹,你不认识了。”傻柱诡异一笑,回头道:“爸,这是易大妈,您还认识吧!”
何大清一看易大妈的神情,立马心中有数,抓了一把糖给易大妈说道:“怎么不认识,弟妹啊,我们10多年不见了,喏,这是雨水考上大学的喜糖……”
“哎,好好好……”易大妈挤出个慈祥的笑容,扭头看向何雨水道:“雨水,这次大妈是吃你上大学的喜糖,下次可就是吃你结婚的喜糖了!”
“那还早着呢。”何雨水一脸唏嘘,真到了那时,两家的关系还不知道怎样吧。
刘光福落在后面,看几人互动,想起了易大妈的结局。
易大妈在原剧中不算什么坏人,所有事情都看在眼里,只不过易家是由易忠海当家,她一个妇道人家,即便看出什么也不敢声张。
后来或许是易忠海做的太过,又或许是易忠海半夜给秦淮茹送粮被她逮住,彻底曝了光,所有委屈一下爆发,实在忍不住说了些什么,然后就心脏病突发死了。
具体经过,谁都不知情,其中是否藏有龌龊,也不得而知。
不过刘光福非常希望一大妈是病逝,真的死于心脏病突发,而非易忠海下毒手。
因为一个连老婆都能下毒手、毫无底线的对手,必然会是心腹大患,这样的人可留不得。
“傻柱,你从哪弄的糖啊,快,都给我!”见傻柱兄妹带着一个不认识的老头来到中院,还给易大妈家发糖,棒梗坐不住了,一点礼貌也不懂,上来就要把全抢走。
傻柱如今对这小崽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又听他对自己不尊重,还想抢糖,顿时勃然大怒,就要抽他。
何大清赶紧拦下,他从女儿口中,知道这孩子就是秦寡妇的心头肉棒梗,虽然很不喜欢这**崽子,但还是微微一笑,从怀里的袋子里抓出六颗糖,送到棒梗面前,轻笑道:“小朋友,这是你们的糖,自己分分吧,其它的还分给别人,不能都给你。”说完,不再管他们,拉上儿子女儿往后院走。
何大清从棒梗身上,就知道秦寡妇一家是什么样的人了,他们两家撕破脸,那是早晚的事,干脆也别假惺惺了。
不过大人打孩子始终不好听,所以他才拦着儿子。
已经到家了,刘光福就跟何家人分开,等着晚上的好戏。
娄晓娥也去到刘光福家里喝茶聊天,待会再过去吃饭。
何大清一路上听儿子、女儿说聋老太太对二人的照顾,回来第一时过去拜谢。
后院。
聋老太太一如往常,坐在门前沐浴落日余晖,略显浑浊的眼睛,饱经风霜。
平日里她很少出门,可院子里的事,就属她看的最清楚,什么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喜欢装聋作哑,专检好听的听,不想听的时候,别人说什么都说听不见。
知道人生在世,难得糊涂。
“老太太,您看我带谁来了。”
傻柱一马当先进入后院,隔着老远,就看到了打瞌睡的老太太,也没管对方是否睡着,扯开嗓子就是一通喊。
傻柱嘛!
从来就是这大大咧咧的德性。
“你个混小子,喊什么喊?吓唬你奶奶啊?”聋老太太被吓的一激灵,但脸上并没有怒火,反而露出了喜色。
看到何大清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四合院马上不太平了。
是谁把他找回来的?
应该是雨水这丫头,这丫头跟刘光福关系好,一准是刘光福出主意,让雨水跑到外面把他爸拉回来的,全院只有刘光福她看不透。
“奶奶,我可不敢吓您,这不是雨水考上大学,我爸也回来了,我高兴嘛!”
傻柱快步上前,将何大清父女带到老太太跟前,说道:“看看,雨水以后就是大学生了,是不是很漂亮,很有气质?”
“不错不错,我们雨水出息了。”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连连叹气,高考这么大的事,傻柱什么都没准备,跟没事人一样,等雨水考上了他才知道,两兄妹以后也剩不下什么感情喽!
“奶奶,我就是上了大学,不还是您的孙女。”何雨水表现的非常乖巧,主动上前,抓了好几大把喜糖,放在老太太躺椅旁边的桌子上,她对老太太还是十分感激的。
何大清赶紧向去他太太问好:“老太太,这么多年,谢谢您对柱子、雨水的照顾。”
“你还知道这里有你的儿女啊,走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回来看看。”老太太对何大清十分不满,语气不太好。
“我那不是不得不走嘛,您可是知道的。”何大清道。
老太太是知道何大清去保城的主要是因为成份的原因,老太太庇护不了何大清,但何大清走了,护住他的儿女还是没问题的。
老太太只是不满,这么多年过去了,何大清都不知道回来看看。
“我爸这不是回来了吗,他还是很关心我们兄妹的。”何雨水给父亲说好话。
老太太看何雨水越看越喜欢,“好好好……”聋老太太高兴道:“雨水啊,你哥被人托累,找不到媳妇,你脑袋灵光,知道去外面把你爸带回来,今后,你们兄妹要记得互相扶持啊。”
“奶奶,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不把我爸找回来,我们何家就要绝名字了,我这么做,也算对得起老何家了,至于以后,再说吧。”何雨水有些抗拒的回了句。
“唉……”聋老太太幽幽一叹,又对傻柱道:“柱子,你以后要擦亮眼睛,看个清楚明白。
知道什么人可信,什么人不可信。
你爸,你妹妹雨水才是你最亲的人,他们才是最靠得住,对你最好的。
至于秦淮茹一家,我早几年就跟你说过,帮人要适可而止,可你就是不听,馋生了三孩子的寡妇,奶奶说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差点被你给气死,那家人对你不怀好意,早点断了的好。”
“奶奶,今天要给雨水庆祝,这些话就别再说了,我爸都训过我,我都知错了,晚上我爸下厨做一桌好吃的,晚上请您过去大吃一顿,顺便唠叨唠叨。”傻柱没说等会开全院大会找易中海算账的事,怕老太太求情,还是瞒着好。
“好好好,你们快回去吧,一会做好了,让雨水过来叫我,……”聋老太太人老成精,知道何雨水对傻柱有心结,她想帮着化解一下。
“好的奶奶,一会我来扶您过去。”何雨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