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看够了,刘光福同小混蛋,李奎勇,宁伟上前将郑桐,钟跃民,袁军分开。
一人扶一个,剩刘光福在前开路。
自从刘光天去上大学,四合院刘光福的两间屋子便成了一群人的据点,隔三差五,在这里聚会,带来了不少人气。
回到四合院后,大家伙重新包扎上药,再由唯一没受伤的刘光福整了一桌子菜。
今天,七人携手对外,同仇敌忾,交情又深几分,正该庆祝一下。
觥筹交错,同仁满座,酒酣耳热意风发.推杯换盏,乐友同欢,满面春风乐融融。
酒足饭饱,秉持做饭不洗碗,洗碗不做饭的刘光福,将满桌狼藉,留给小伙伴收拾,自己去摆弄起今天弄到手的录文和照片。
期间,钟跃民还打趣刘光福是不是也要去写日记。
郑桐反手就去掐钟跃民。
不过,刘光福却表示写日记挺好的,但是不能像光头老那样专门写给别人看的,而是写给自己的。
再说了,他也不写日记,而是为以后的回忆录准备材料,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刘光福收集的这些,都将是以后宝贵的回忆。
众人嘴角抽抽,纷纷吐槽:小小年纪刘光福,才十几岁,就准备写回忆录,想得也太长远。
聚合结束,众人在四合院歇一晚。
翌日,拿上刘光福复制的录音,照片小伙伴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外界却因为昨天那场架,翻了天。
百多人受伤住院,这事可瞒不住。
而且当时,远处也有人看热闹,只是不敢上前,怕被误伤。
很快,黎援朝一伙,被小魔王刘光福,钟跃民七个人干趴下的事,传得沸沸扬扬。
特别是,被刘光福喂药重点关照的小倭本子杜卫东,黎援朝,以及被波及的小可怜路人甲之间的败身舞,被他们自己人传了出来,描述得那叫一个详细啊。
小可怜路人甲直接退圈,从此再没人在圈子里看到过他,听说伤一好就直接被送走,也不知是去插队还是参军。
小倭本子杜卫东伤得最重,养了近一年才好。
出院后,不管是原来跟他,还是他认识的人都同他断了往来。
一是嫌小倭一本子杜卫东胆子小,被吓得尿裤子;二是因为杜卫东在兽药的帮助t对其他人做的事,大家都感到膈应,大家可是直男,不想被扳弯,当搅屎棍。
彻底社死的小倭本子杜卫东,最后想去找和他有肌肤之亲的好友一述衷肠。
无奈,小可怜路人甲伤一好,早早离开了四九城这块伤心地,只有黎援朝,不愧是天生的政客,脸皮贼厚,不顾流言蜚语,留了下来。
为了彼此间的情谊,小倭本子杜卫东觉醒,发挥传统艺能尾随play,想和黎援朝见一面,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据说那天,黎援朝发了大牌气,被他爹连扇几个嘴巴子,才冷静下来。
小倭本子杜卫东从此人间蒸发,没有一点消息。
倒是张海洋日子过得不错,成了大家的大舅哥。
小白花周小白,因张海洋出名,也确实娇嫩的出水,都评上四九城的五朵金花,天天不是有人送小纸条表达爱意,就是想约她向她献殷勤,但周小白一律拒绝。
可还是有很多人跑来,就为看她一眼,让她烦不脏烦。
见小白花周小白不好约,有人就找到张海洋,让他当个中间人,还亲切的喊他大舅哥。
每来这么一个人,就像往张海洋心里插一把刀。
他万分后悔说只拿周小白光妹妹,现在好了,不但给自己找了这么多情敌,还被逼着帮他们泡自己的女神,拱他的白菜。
《我有一卷鬼神图录》
而觉得情况不对,通过多方打听,了解到事情原委的周小白对张海洋印象大坏。
女孩普遍早熟,周小白也到了少女怀春的年纪,但她对张海洋的懦弱,口不对心,没有担当,十分的看不上眼,早早就判了张海洋出局。
作为家长,周父周母非常关心女儿,女儿身边有异常,收到消息,马上调查。
知道原由后,也将张海洋排除出女婿候选人的行例。
同时,刘光福这个名字,让周父留上了心。
毕竟只是打架,双方又没报派出所,但刘光福这里,还是收到了祁所长善意的警告,让他安份一点。
不是所有人都只当他们是小孩间的玩闹,有些人就喜欢个上纲上线。
知道祁所长是好意,刘光福难得安静一个月,连平日的巡查都停了。
直到这天。天桥剧场新剧上演。
天桥剧场,正处在破落的宣武区北纬路的东口,毗邻大名鼎鼎的天桥,JF前这里也曾经是四九城最热闹的地方,是下层老百姓的娱乐场所。
后来逐渐衰败,江湖艺人们改行的改行,老的老,死的死,当年闻名遐迩的”天桥八怪”也不见了踪迹,热闹了百十年的天桥终于变得冷冷清清。
天桥的热闹虽然不复存在,但在这一地区居住的居民成份却并没有改变,这里远离工厂区,产业工人很少,居民多是引车卖浆者之流。
因此,这里并不是大院子弟的地盘。
平日里若是没有浩浩荡荡的大队人马,他们绝不会来这儿,因为出没在胡同口的闲散青年都出身平民,跟他们这群少爷兵天然不对付。
一言不合就要掏刀子,下手又黑又狠,是绝对的亡命徒。
不过,周五这一天不同。
虽然,刘光福他们干进医院一批,但还有更多的新人冒头。
《红SLZJ》一出,引动了全城的顽主,各个派系都有人来,火药味非常浓厚。
天桥剧场售票处的台阶上码放着一些砖头,砖头一块挨一块排成一条蜿蜒曲折的长队,这些砖头代表着排队人所占的位置。
售票处附近到处是成群结伙的青年,他们脖子上挂着军用挎包,双手插在裤兜里,放肆地打量着每一个过路的人,目光中充满着挑衅和不屑。
黄昏时分,新雪又开始零零星星地飘落,风刮得很紧,风夹着雪粒打在人脸上生疼。
一开始下雪,天很快就黑了。
憋了一个月的刘光福应邀前来的时候,钟跃民一伙仨人正站在路边,时不时跺脚取暖,不住往手上哈着热气。
这个地方跟小混蛋,李奎勇范冲,两人的悲剧都是从这里开始的。
为了安全起见,刘光福就没叫他们,反而打发他们去乡下收老旧东西。
“卧槽,你们还真来了,嫌家里太热,憋不住了?”刘光福道。
钟跃民笑道:“你不是也来了?
怎么刚老实一个月而己,就憋不住了?”
刘光福摇摇头道:
“我是听长辈的话,关起门来学习提高,你们三回去是被家里关禁闭了吧!
这回放风,我看你们几个可怜,特意来陪陪。
谁知还真被我猜对了,你们是就闲不住!”
袁军接过来说:“上次一回去,就被家长好一阵数落,不让出门。
现在好不容易,不用待在无聊的家里,当然那热闹往哪走啊,这里咱们虽然不排队买票,但过来看看也好啊……”
正说着,远处忽然传来一片自行车的转铃声。
一伙穿黄呢子军大衣的青年骑着自行车飞驰而来。
他们旁若无人的支好自行车,拎着弹黄锁走上售票处明目张胆的挑衅啊!
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黎援朝他们那帮人养伤的养伤,进医院的进医院,这群人才出的头。
钟跃民他们虽然没有拿砖头去占地方,但这伙人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往他们这块儿瞅,杀鸡儆猴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
要不怎么说是新手呢,居然没一个认识刘光福,钟跃民他们。
而这边,受到挑衅,一小伙伴“呼”的一下全站起来,不约而同的把手伸进挎包,刘光福拦住他们道:
“你们别动,憋一个月了,让我先热热身!
正好让郑桐看看《奇门十三肘》的实战威力。”
说完,抽出郑桐放在大腿兜里的伸缩t字拐,拿在手手把玩,向那群人走去。
那些青年正在那得意的哄笑,忽见一个刘光福走了过来,端着肩膀,呈八字步,一步一晃。
他脸上似笑非笑,但双眼激射出鹰隼般的寒光。
众人为他气势所摄,笑声顿止。
刘光福不紧不慢的说:
“狗东西们,今儿爷心情不错,这是你们的福气,麻熘的把那几块砖照原样码好,爷可以既往不咎!”
众人勃然大怒,一人亮出菜刀,叫嚣道:
“谁踏马裤裆开了,露出这么个东西来?
你胆儿不小啊,知道我是谁……”
话还没说完,忽然一道风起,那人“嗷”的一声惨叫,整个人原地弹起来半米高,“彭”的一下扑倒在地,蜷缩着身子,捂着胯下抽搐起来……
剩下几人又惊又怒,纷纷抽出凶器扑上来,嘴里喊着:
“并肩子上,剁了丫的!”
刘光福捷的跨上一步,闪电般的穿梭在几人身边,他们举起来的凶器还没递出去,忽然肋下剧痛,还没叫出声,身子就不受控制的往后飞出……
为首那青年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伙伴们就倒了一地,都捂着左肋呻唤,凶器也“铛啷啷”掉了一地。
刘光福欺上前来,一只胳膊搂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上t字拐展开,尾部顶在他咽喉处,虽没锋刃,但一击之下,可以打碎他的喉结。
几个青年吓白了脸,趴在地上的身子说不出的僵硬,那被搂住的青年腿都软了,直往地上出熘,刘光福不得不把搂他那手腾出来,揪住他后领子提熘起来。
那青年张着嘴,一时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挤出几个字:
“大……大哥,我服……我服了……”
刘光福放了手,轻蔑的说道:
“就这副熊样,还敢出来拔份儿,都给爷滚!”
那青年如蒙大赦,扶起地上几人,又搀扶着“荷荷”的那只大虾,一行人灰熘熘的仓皇逃窜……
钟跃民笑着竖起了大拇指:
“光福,你这套功夫简洁有力,配合t字拐,那怕不是要害,都能一击得手,确实适合郑桐学!”
刘光福笑道:
“那当然,哥们儿介绍的能有错。”
钟跃民摇摇头,顺手朝他甩过一包牡丹烟。
这时候,抽上一根烟正好装13,刘光福将t字拐扔回给郑桐,接过烟,点了一支,深吸一口,吐出一个个烟圈,再把烟盒又给他扔回去。
澹澹的雾气中,刘光福阴沉沉的目光向四周扫了一圈。
周围热闹的人群都把眼神转向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