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更倾向于后者，认为益西是装的。
毕竟都二十一世纪了，哪来那么多傻白甜？
幼稚园里都开始有校园霸凌了！
这个时代的恶，早就远超，也远不在人们的想象和掌控之中。
而被陈阳一直看着。
“陈哥，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益西多少有些慌张，讪讪地笑了笑，尽可能让脸上的笑容更加自然。
而陈阳只是撇了撇嘴：“益西，关于刚刚丁针说的，你不打算解释下吗?”
“啊？要解释什么吗？我不懂诶陈哥，就是清者自清，我觉得我没什么好说的。”
益西的做法没错，既然装傻白甜人设，那自然得装到底，所谓解释就是掩饰，不做事，自然也就不会有破绽。
可益西如此，陈阳就没有办法了吗？
“好，那就让我直白点！”
决斗！
说着，陈阳直接贴近了益西，近乎是脸贴着脸，语气如同来自地狱索命的饿鬼一般严厉。
“我问你，你今天所做的一切是不是都经过深思熟虑？从遇见我开始，你的一举一动，都是为了讨我的好感，以及晚上能够取代丁针的位置，对吧？”
“哈？陈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想那么多，就是我想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这样，如果陈哥实在不信我，那你也可以找别人嘛。”
见益西依旧装蒜，甚至还来了招以退为进？就笃定了陈阳根本找不到第三个人？
“还装吗？这样，我给你点提示，二分之一的概率，你猜猜我是更讨厌真小人，还是伪君子？”
言罢，陈阳就笑而不语，静静地看着益西……
“什么小人君子的呀，不懂呀哥，有啥事你就说啥呗。”
“我不就是在开诚布公吗？现在，是看你的意思。”
二人仿佛在打哑谜，说完就都再也不说话。
而益西一开始还能面色如常，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过了足足三五分钟，见陈阳好还是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咕嘟..”
益西开始有些顶不住了，开始胡思乱想，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有些抖。
陈阳的意思他自然知道，表面上问的是喜欢真小人还是伪君子，其实就是在试探自己，要不要大方承认是装的，如果承认，那就是对应真小人的身份，不说话，那就默认是伪君子的意思..
说还是不说呢？
益西想着，却是满头大汗。
这是第一天认识，他怎么知道陈阳是喜欢真小人还是伪君子呢？
二分之一的概率，怎么办？
“友情提示，想想丁针，也许你能知道答案。再给你两分钟，不说的话，就由我来为你下决断。”
说着，陈阳敲了敲自己的手表表面，让气氛愈发紧张，就连大巴车上其他工作人员也察觉到了这诡异的氛围，一个个大气不敢喘。
想想丁针？
益西初始还是有些懵逼。
说的没做的的话，应该是伪君子吧？
那陈阳的意思是让自己说？可益西又突然胆怯，毕竟这可是命运的齿轮！一旦错过，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这么好的机会！
“3..”
可很快，陈阳开始倒计时了。
“等等！”
“2！”
“我..”
“1！”
“我说！我是真小人！”
益西哭着，直接将车停下，拉好手刹，扑通一下就跪倒在了陈阳面前。
“我承认，我今天是刻意靠近您的！听说您在找一个能替代丁针做宣传大使的，我就心动了，哥！求你了！我大专毕业，我辛辛苦苦的工作，我做导游，我把成千上万的游客带到了我们藏区啊！本来没有丁针的话，这就是我的名额啊！凭什么给这八路杀出的丁针拿了！我不甘心啊哥！”
哭诉声之大、之真切，让整个车厢的人都为之动容。
是啊，凭什么？
丁针除了长的帅还有什么优点吗？就凭他又蠢又坏的纯真？
“哥，求求你，给我机会吧！我真的很想改变我的命运，我不能当一辈子导游啊，我的腿脚总会有走不动的一天，我要娶老婆孩子，这点钱也跟不够，一个月导游工作才3000块啊，哥！”
……
沉思良久。
“起来吧。”
陈阳浅笑，将益西扶起。
“你赌对了，我就是喜欢真小人。”
小人就小人，真的就是比假的嗷，起码率真些不至于捅陈阳一刀，反正以后交集也不大。
比起丁针这种自作聪明的伪君子，那还不如益西这样，聪明的真小人，由他来带领藏区蓬勃发展，才算不埋没了陈阳的好歌，也就如那首歌中所唱的。
“??????????????
当你想展翅翱翔之时
????
飞
??????????????????????????
突破命运的束缚”
益西激动得站起身：“您的意思是..”
“当然会给你机会，安心开车吧。”
……
而在陈阳这边确认完益西可堪一用的同时。
丁针的帐篷里。
“死就死了！”
他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咬牙拨打了一个电话，恳求道：“雷哥，你能不能帮帮我..”
“呼..哈！咚巴拉！啊！咚呀冬巴拉！”
电话的那头有些嘈杂，劲爆的dJ舞曲夹杂着男男女女的尖叫、欢呼，甚至..
还有难以言喻的喘气声？
“雷哥？”
见电话明明接通，可自己的救星雷哥却只是在喘着粗气，而没有任何回应，丁针不由得急切，连忙大声道：“雷哥，我想清楚了，只要您帮我这一次..您说的条件，我答应！”
而这一下……
电话那条终于有了回应。
“呼..什么条件？说清楚！可别和上回一样又tm放小爷我鸽子，是吧..啊！？大网红！别以为你有点热度了，就跟我赛脸！一二再再而三！”
“绝对不会了！雷哥！就是..您说什么，我做什么，一..一晚上！”
“认真的？”
“认真的！”
眼看协议就要达成？
“不行，我不信！”
电话那头的雷哥却忽然反悔了。
“你知道那陈阳什么身份么？你惹的他不开心，我能有什么办法呀？”
“不不，不是跟陈阳，就是您不是跟赵局长关系好么？就帮忙再求求情！”
“这样啊？”
雷哥思索着，却是吧唧吧唧了嘴：“也不是不行，但你这之前放了我鸽子，在我这没信用了呀..要不就今天晚上，你现在过来。而只要能感受到你的诚意，明天..就老赵对吧？我让他跟陈阳说说，咱几个再约着吃吃饭，饭桌上都好聊的嘛，毕竟确实你的流量优势很大，很有可能能带我们藏区脱贫致富。”
“今晚..”
而丁针似乎联想到了什么可怕的场景，天人交战了许久……
但最后还是一咬牙：“行！给我地址，雷哥。”
随后，他就牵出了一匹白色的小马，飞快地向西奔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