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君瓷躺在宿舍的床上正在追肥皂剧,这时接到了孟岚的电话。
君瓷随手点了接通,孟岚优雅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你有没有去沈颉那里?”
君瓷随口胡说:“去了。”
孟岚的声音明显的上扬了一点,“怎么样?沈颉对你是什么态度?”
君瓷看着肥皂剧,声音懒洋洋的:“他对我很满意,还希望能快点订婚。”
“真的?”孟岚的声音是压抑不住的喜悦,语气中有几分自豪,“我和你爸爸果然没有白培养你,你现在要好好学习美术,等以后办办画展再拿几个奖,就彻底能在沈家站稳脚跟了。”
孟岚再清楚不过这些豪门对儿媳的标准了。
不要求太能干的,只要有情操,大方,得体能带得出去就行。
“我知道了。”君瓷随口应了一声,“我会努力的。”
孟岚又叮嘱了几句才放心的挂断了电话。
君瓷换了个姿势躺在床上继续追剧,这样的生活已经持续三天了,她对这种咸鱼一样的生活非常满意。
馒头在空间里苦口婆心:“瓷妹儿,你能不能有点上进心?你在上个位面的斗志呢!”
君瓷面无表情:“死了。”
上个位面累死累活不还是失败了,还不如当时多躺一会。
馒头一时语塞,也不知道怎么洗脑君瓷了。
这时,手机正好震动一声,是一个叫‘孙子你爷爷在这里’的人给她发的消息。
君瓷记得这是上次在酒馆门口加的那个橘毛。
[孙子你爷爷在这里:小妹,今天晚上来不来唱K啊?]
有他的地方应该就有贺川。
君瓷思考了一下,然后敲动着键盘,回了一句“在哪里”。
那边很快回复:妹妹,你成年了吗?
君瓷回了一个“嗯”过去。
这次对方没有再多问,直接发了一个定位给他,附赠一个“等你哦”的表情包。
——
老城区的夜晚格外的热闹,拥挤的一条条的街道错综复杂,小巷四通八达,各类小摊商贩挤在本来就拥挤的街道两边,只有道路中间留出来一条极窄的通道。
橘毛发的定位就在老城区的一家ktv里。
君瓷站在ktv的门口,看着上面亮着五颜六色的灯牌,灯牌上闪烁着大大的“芳华会所”四个大字。
这看着就不太像正规的地方。
君瓷踏进店门,大厅的装修风格夸张,可以用金碧辉煌来形容,但是那些看着就一眼假的各种金色塑料装饰,无形之中又增添了几分廉价感。
前台只有一个穿着超短裙画着浓妆的小姑娘在坐着追剧,她用余光瞥了一眼君瓷,“就你一个人啊?”
“我找人。”
“哦,那你自己下去吧。”小姑娘随手指了指旁边通往地下的楼梯。
君瓷抬脚走下去,刚走到一半耳边就传来混杂的音乐声,还有各种鬼哭狼嚎。
地下的装饰更加浮夸,头顶是五颜六色的彩灯,两边是玻璃走廊,折射出各种五彩斑斓的光芒。
走廊两边来回走着不少穿着暴露的性感女生,她们手里端着酒水和小吃,正去指定的房间送酒。
君瓷目不斜视的找到橘毛给她发的房间。
她正要抬手推门,沉重的玻璃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穿着女仆装的年轻女孩看到站在门口的君瓷一愣,然后下意识的让开身体。
“你先出来吧。”君瓷语气平淡。
女孩赶紧侧着身体出来,小声的道谢后匆匆离开了。
没有了女孩的遮挡,君瓷看清了包厢里的景象。
里面坐着七个人,三男三女,如果再加上她就是三男四女。
三个男人中面孔比较熟悉的就是那个染着一脑袋橘色头发的少年。
没有贺川。
君瓷有些失望,她微微蹙起眉,在思考要不要转身就走。
“妹妹,你来啦。”孙子桀放下手中的扑克牌,热情的走到门口,“过来唱两句,玩会游戏来!”
君瓷跟着他走进去,孙子桀跟包厢里的人介绍,“这是我之前喝酒时候认识的妹妹,还是个学生呢,你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都不许欺负人家啊。”
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其中有个长得有些尖嘴猴腮的男的调笑道:“呦,看来又是孙哥认识的情妹妹了。”
“你少说这没有用的。”孙子桀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其实今天那条消息是他群发的,给列表里所有的女的都发了一遍,他也没想到君瓷能那么快回他,想到这小姑娘长得不错,如果成年了叫出来玩会也行。
抱着这样的想法,孙子桀才把人给叫了出来。
“你自己找地方坐啊。”孙子桀对着君瓷说。
君瓷环顾了一下四周,就坐到了最外面的一个位置,旁边挨着一个穿着超短裙卷着大波浪的女生。
女生看她坐过来只是轻飘飘的扫了一眼,并没有想要和她说话的意思。
君瓷也没有主动搭话的准备,她并不喜欢热闹,也不喜欢主动结交朋友。
她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贺川,没有见到想要见的人,她也提不起劲,甚至有点想跑。
孙子桀见现场安静下来,于是拿出扑克牌来活跃气氛,“咱们玩会儿游戏呗。”
“国王游戏咋样?”
一张鬼牌六张数字牌,抽中鬼牌的国王可以指定任意一个数字牌玩家完成一件事。
君瓷第一局抽到了数字牌,她懒洋洋的靠在座椅上,并不担心自己被抽中。
毕竟她和这一圈人都不认识,没有人闲的没事干去让一个不认识的人出囧。
国王牌是君瓷斜对面的一个短头发女生,她亮出牌:“我是国王哦。”
说完就指着孙子桀,“你出去找一个陌生男人,问问他要不要看看你的内裤。”
“我操。”孙子桀瞪大眼睛,“不是,闫妮儿我最近没惹你吧?”
包厢里响起一阵哄笑声。
孙子桀骂了一声,“等着啊。”
说完他就拉开门走了出去,不过五秒钟君瓷就听到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粗旷的声音,“你丫的有病吧煞笔。”
然后孙子桀飞快的跑进来,用手捂住自己的前面,“差点晚节不保啊。”
包厢里传出阵阵哄笑,气氛也变得热烈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