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仁道士微微一顿,不解的望向李昀,“公子这是……”
“道长觉得自己今晚会在哪里过夜?”
“自然……自然是回家过夜。”
李昀摇摇头,“不是,不好说。”
崇仁道士强笑问道:“公子这是何意?”
“我是朝廷大理寺的,有事问你。”
崇仁道士脸色微变,但很快镇定下来,“不知道大人所为何事?”
“玉虚子道人图谋造反,在长安笼络了一群的道士,其中有一些人与你相交默契,你自然也是可疑的对象。”
崇仁急忙回道:“大人一定搞错了,我与玉虚子只见过一次,我根本不愿意搭理他,那个老头神神道道的,我不信他那一套,大人,我真的没有参与他们的活动。”
“那为什么有人看到你与那些道士亲近。”
崇仁急忙摇头道:“那都是诬陷我的话,我与他们真的不熟。”
李昀摇摇头,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崇仁,“看来我需要带你去大牢,这样你才会愿意好好说。”
玉崇仁道士急忙摇头,随后说道:“大人,我与他们真的不是很熟悉,我仅仅跟一个叫吕成的道士有点交情。”
“吕成?他现在在哪里?”
崇仁道士眼珠子一转,摇摇头,“我不知道啊。”
李昀摇摇头,“你离家二十二年了吧,这么久过去了,你还记得你阿爹阿娘的模样吗?”
崇仁一顿,脸色惨白一片。
李昀接着说道:“你说我把他们请到长安,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大人……大人开玩笑吗?”
“当然不是,玉虚子谋反,这样的大罪,没有任何情面可言,你以为你能代人受过吗?”
崇仁跪了下来,随后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大人,吕成在我家中,他躲了一天了,我并不知道玉虚子的事,我发誓,我真的不清楚,不然的话,我万万不敢收留吕成。”
李昀点点头,随后便让崇仁道士在前边领路,他和护卫们则跟在后边。
崇仁在前面领路,欲言又止。
来到一处破旧的小院前,崇仁忍不住的说道:“大人,吕成为人刚烈,但他是个善良之人,你莫要与他计较。”
李昀笑了,“既然为人善良,为何会跟着玉虚子?”
“这……这其中或许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李昀笑了笑,没有理会崇仁,接着往前行去。
步入小院,随后便看到了一名中年道士,他正坐着饮茶。
这个人四十岁左右,长得浓眉大眼,方脸,身材也颇为高大,虽然穿着一身道袍,但却有一股正气,的确不像是一个猥琐阴暗搞小破坏的人。
李昀轻笑点点头,“你就是吕成。”
小院还有一个小方桌,以及四张石凳子,李昀坐了下来,然后拍了拍旁边的石凳子,让谢舒颖坐。
谢舒颖也坐了下来,好奇的打量吕成。
吕成严肃许多,“你是何人?”
“我是大理寺上官,玉虚子谋逆,罪当诛九族,听说你们与玉虚子想要莫逆,想来你应该知道玉虚子在哪里吧?”
吕成冷哼一声,站了起来,随后阴着脸不说话。
“你既然不愿意开口,那便跟我们去大理寺吧。”
崇仁放下吃饭的家伙,随后焦急的说道:“吕兄,你并没有参与那些谋逆之事,你又何必硬抗呢,这件事本来就与你没有关系啊,你就老实说吧。”
吕成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声,他随后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接着低下头不看崇仁。
“吕兄,你我不是约好了一起回乡吗,你难道忘记了家中老父母吗?”
吕成低着头,还是不说话。
李昀笑了笑,挥了挥手,两名护卫睁眼上前,吕成却忽然蹦了起来,随后昂着脑袋 朝着一边的围墙撞去。
以他这个冲劲,脑瓜子撞在墙上,说不定一下就要见阎王了。
崇仁一声惊呼,整个人都傻住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昀一脚踹了过去,将吕成踹倒在墙壁上。
“你现在不能死,老老实实交代先。”
吕成冷哼一声,“你就算把我杀了,我也不会说。”
李昀点点头,随后施展了神级扫描。
“男,三十八岁,身高一米六八,体重一百三十斤,身体良好,有些精神衰弱,职业是算命先生,最强的能耐是一双开山手,人挡杀人,佛当杀佛。”
“性格执拗,有原则,有个性。”
“目前因为玉虚子的事,担忧不已,他害怕玉虚子为此殒命。”
“愿望能赚一大笔钱,光宗耀祖的回家乡。”
李昀大概了解了吕成的基本信息,他笑了笑,随后问道:“你以前是一名江湖中人?”
吕成微微一顿,他没想到李昀竟然知道这一点。
李昀接着说道:“所以玉虚子是救过你性命吗,你如此效忠他。”
吕成不说话。
李昀接着说道:“我能查到崇仁的老家,自然也能查到你的老家,我刚刚说把他阿爹阿娘接到这里,他吓坏了,你呢?你希望我把你阿爹阿娘接过来吗?”
吕成瞪大眼睛,怒视李昀,“你卑鄙。”
李昀冷哼一声,“玉虚子谋逆大罪,你见小利而忘大义,到底是谁卑鄙,你可知道,若是真的有人听了玉虚子的鬼话谋反,到时候会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
吕成冷哼一声,还是不说话。
李昀接着说道:“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们不如来一场公平的对决。”
话语一出,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看李昀。
这李昀不带着玉虚子去大理寺的大牢,来这个“公平对决”,这是什么意思?
李昀接着说道:“你是算命的,也是江湖高手,随便你来选,我们比算命,也可比身手,你若是输了,你老老实实把事情告诉我。”
“你若是赢了,我立即离开,再也不打扰你,也不会用你们的父母威胁你和崇仁道士。”
吕成看了眼崇仁,“你把我的事告诉他了?”
崇仁苦笑摇头,“没有,吕兄,你都没有和我具体说过你的事。”
吕成仔细一想,的确是这么一回事,他都没有把他的事告诉过崇仁,他仅仅说过两个人是老乡,都想要回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