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酒平时看起来冷冰冰的不好接近,大家就以为她脾气不好,然而此刻她真的发起脾气来,众人才知道平时她都够收敛了。
谢辞酒自幼习武,身段柔韧匀称,耍起鞭子来也极有美感,像起舞一般游刃有余。
燕知回看的花枝都舒展了。
反观对面那群来找茬的,个个抱头鼠窜,院子里一时间只能听到“啪啪啪”的鞭子声和他们的惨叫声。
“救命——”
“啊啊啊啊!痛痛痛!”
“我和你拼了!”
“啊!”
二夫人张牙舞爪的上前,夹着尾巴滚回去。
很快那一脑袋的珠钗就落了一地,被凌乱的脚步踩得稀巴烂。
谢玲更是被重点关照了一下,谢辞酒不抽脸,专门往身上抽,她的胳膊和后背,一道道全是鞭痕。
想躲又没地方躲,一时间顾头不顾腚,陀螺似的被抽的团团转,哭都接不上气。
谢秋海一边喊:“住手,住手!别打了,我们走还不行吗?”一边往下人们身后躲,全程没被抽几下。
银霜看的痛快,叉腰冲着他们啐了一口:“呸,活该!小姐岂是好欺负的?就凭你们还想来王府撒野,打你们一顿都是轻的!”
谢辞酒全程冷着脸,一句多余的废话没有,只有手背上暴起的青筋能说明她此刻的心情。
“怎么了?辞酒?这是怎么回事?”
安北王的副将江津带着一群人走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连忙大步上前,看清挨抽的人之后,脸色顿时铁青:“谢秋海,祝莲芳,你们还有脸过来?”
谢辞酒见他来了,甩了甩手腕,神色稍霁:“江叔。”
“哎。”江津温和的应了一声,走到她身边问:“他们来做什么?和江叔说,江叔给你做主。”
“是啊,阿酒,他们又欺负你了?”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袍的少年跟在江津身后,担忧的看着谢辞酒。
那眼神,那表情,一看就不对劲。
燕知回心中“咯噔”一下,这小兔崽子什么意思?
江津听着他的称呼,不满的皱了皱眉:“兔崽子,阿酒是你叫的?”
江路笑着改了口:“是儿子冒犯了,小姐。”
谢辞酒冲他点点头,“没事,他们现在欺负不了我。”
燕知回:现在欺负不了?也就是说小时候欺负过?
他气得不轻,又细细的打量起几人的面相,片刻后摇摇头,少福多贪,冤孽加身,一看平时就没少作妖。
红雪原本抱着花,正在检查有没有哪里损坏,结果损坏没看见,倒是看见这朵花变红了。
“嗯?我眼花了?”红雪眨了眨眼。
燕知回察觉到自己情绪太外露了,默默念起了清心咒,花的颜色又变了回去。
“果然是我眼花了……”红雪无奈的摇摇头,走到谢辞酒身边说:“小姐,奴婢去找个新花盆把它种进去吧?花盆虽然碎了,但是没有伤到花,种好了还能活的。”
“不用,一会儿我自己种。”谢辞酒拒绝了。
“好。”红雪只好把花小心翼翼的放到一边。
江路好奇的看了一眼花盆,“小姐不是不喜欢花吗?”
“这朵不一样。”谢辞酒没有过多解释。
江路清楚她的性子,也没追问。
倒是燕知回听到这句话,由内而外的舒坦。
听到没?他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