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陛下原本对于魔界也是外人吧。因为某种原因，导致陛下跟魔道功法，契合度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远远超过魔界正常魔修可以达成的上限，才成就了一个无法想象的至高存在。”古行云沉吟道。
“外人？你说穿越者么？”陆明淡淡道。
“古某当年对陛下的修为和资质，也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后面因为某个世界的规则延伸，翻了几本网络小说，才想到或许有这种可能性！”古行云颔首道。
“这个概率虽是极小，但却是唯一合理的解释。天外之人，方才不受此界规则所限。”星主道。
“天赋再高也需要力量体系的支持，陛下或许在原本的世界对于魔道也是这么惊才绝艳，但却根本没有魔道这个力量体系，所以无异于常人，但陛下一入魔界，则龙腾九霄。”古行云道。
“我和法神也都曾是普通人。如果在原本生活的那个世界，我不会星辰术法，法神不会魔法，都只能一辈子当一个平民百姓。直到匆匆老死，也不能想象如今的精彩。”星主傲然道。
其他巅峰轮回者，固然也有超凡者乃至剧情人物，但法神和星主则都是从零开始，从黑铁级剧情世界开始一步步位列九王，他们平素虽然不屑多跟旁人谈及想法，但内心也引以为傲。
陆明身为大魔神王，实力隐隐还在他们之上，虽不属于九王，但他们自然丝毫不敢妄自尊大，心中早已认同陆明具备同等对话的权力。
“有些道理。”陆明想了想，点了点头，神色不变。
虽然回到地球，哪怕成为普通人，哪怕灵气再贫瘠，他依仗记忆，也可以一步一步成为绝世高手，傲笑红尘。
但若是完全没有接触过魔道体系，以他的才能，怕是最后也只能沦落到成为宅男、码农，或者扑街写手？
一因一果，便是不同的人生际遇。
“对于主神而言，所辖的空间里有穿越者或者重生者，原本也不算什么大事，甚至可能数量太多，根本懒得理会。但陛下身为大魔神王，一怒一行都足以扰乱天下大势，怕是已经超越了主神的底限，所以被主神发布任务所针对。”古行云接道。
“陛下魔道随心所欲，但天道却非如此，天道背弃，人心所向，都涉及冥冥中的气运，陛下自知。”星主接道。
“作为一个乱入者，企图改变既定的命运，所以受到主神的针对了么？”陆明冷笑道。
“陛下绝世之才，但最后却显得那么随性而为，是不是已被主神干扰了少许灵觉，拂乱所为所想，而不自知？”古行云道。
“轮回者本也是天外之人，若主神是万千剧情世界的主宰，那么轮回者便是被主神诏安，来铲除影响其意志的存在？”陆明心中微微一动，淡淡道。
“信息获取上差距太大，我们不知道。可能对于主神而言，是一场游戏，也有可能主神真的是在养蛊，不管是对轮回者，还是对剧情人物，亦或穿越者，本质都在主神构建的天地中笼斗。某种程度上，我们九王和普通轮回者，并无区别。”古行云长叹道。
“天生万物以养人，世人尤怨天不仁。”星主冷笑一声。
“嗯，将主神比成天也未尝不可。不过听你的意思，你对主神反而很感激？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么？”陆明摇头道。
“当然感激！若在原本的那个世界，以我如今的年纪已然不算年轻，大概只能找个老实人相夫教子，每天操心于柴米油盐，为衣食住行疲倦不堪。比起现在身为万千轮回者的巅峰，一怒而星空动荡，又如何？”星主幽幽道。
“我知道陛下的意思，可是，哪怕如今我们是主神的狗，比起原本位面，那些弱小如同蝼蚁的人类，也有尊严的多。
力量的滋味，一经获取，就无法放弃了。如果以失去力量换取离开主神空间的机会，其实没人愿意的。”古行云声音淡然，不见喜怒。
“嗯，是我交浅言深了。主神如何我不欲讨论，今日且把昔日之事，做个了断吧。”陆明淡淡道。
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陆明也无法用自己的思想影响他们二人。
成年人本来就可以求同存异，陆明觉得三观不同，还不至于立时便要分个生死。
“当年大家虽是身不由己，但确实有些因果纠缠，该把这个结算清楚。”古行云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样吧，魔神王陛下如果要跟机械之神作过一场的话，我和法神都可以将自身力量封印进道具，到时候陛下可以在剧情世界施展我们联手一击。想必机械之神修为再高，也难逃此劫。”看到古行云这么配合，星主微微一怔，目光闪烁了一下。
“是不是无差别的星力封锁加上毁灭禁咒？”陆明笑了笑。
“陛下说笑了……”古行云脸色一僵。
“不管是不是，都不必了，我跟机械之神交手还不至于要旁人相助。况且，我对你们还放心不下。”陆明冷冷道。
“你队里那两个小姑娘都在突破的边缘，如果我们两个付出一些代价，大概可以让一个成为上仙次神，另一个勉强迈入金仙主神。”星主将长发束起，试探道。
“哦？仅仅是为了当初的赔罪么？”陆明漫不经心问道。
“如今可以参与王战的轮回者差不多达到上限了，王战随时会开启。若是陛下在下个世界真能杀机械之神的话，九王数量不足，那么立时便要进行王战。这个时候，我们二人觉得能与陛下合作，并不是什么坏事。”
“合作？怎么说？”
“简单的说，我们在决出九王之前，彼此遇到不互相出手，陛下若是喜欢单打独斗，我们也不敢打扰陛下雅兴，与陛下联手。”古行云笑道。
“这么简单？”
“这便足够了，若陛下同意的话，我们可以签个协议，让主神做个见证。”古行云点头道。
“若决出九王，还要王战呢？”陆明问道。
“各凭手段，生死无悔！”星主冷冷道。
“一言为定！”默然片刻，陆明点了点头，神色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