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正色道:“主公只命令我们攻占两县,并没有让我们继续进攻,我们可千万不能为了获得更多的战功而影响整个局势的改变。”
蒋钦、贺齐两人听了很惭愧,纷纷表示愿意服从太史慈的指挥。
太史慈也表示理解他们的想法,自己会把这里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向主公汇报,并且表示他们也希望可以多立战功。
郑宝后来也收到了太史慈的书信,并且对太史慈的行为大加赞扬,同时也理解蒋钦、贺齐二人立功心切,并表示善战者,无赫赫之功,把他们安排在南海郡的北边防守交州刺史朱符的兵马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期望,只要他们能够坚守到战争结束就一定可以获得更大的功绩奖赏。
郑宝的一番话让太史慈三人非常感动,现在他们也明白了郑宝安排的妥当之处,自己绝对不会辜负主公的期盼。
此为后话,暂时不表。
……
合浦
士壹作为合浦太守,手底下只有三千兵马,兵马也基本上都驻扎在合浦县。他所能控制的也只有整个合浦郡一半的土地,合浦加上徐闻二县,就是士氏家族势力范围所及之处。
但是桓邻、桓治、桓发作为合浦郡的世家大族,他们的私人部曲高达五千之巨,盘盘踞在临允和高凉二县。
郑宝率领大军一路浩浩荡荡行进,直接便到达了临允城下。临允城有桓治、桓邻二人率领三千兵马守城,城中守备精良。
“虽然城中有三千兵马,但城下有敌军万余之多,这些兵马可都是我们立足之本,如果拼光了,我们可就没有实力了,不如和郑宝和谈。”桓邻说道。
桓治听了连连点头说道:“不错,不错,只要扬州刺史同意我们继续守卫在这里,那么投降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只不过换了个合作对象罢了。”
于是两人就派使者前去洽谈,郑宝也非常高兴,如果能够不费一兵一卒拿下两座县城,那也是不错的事情。
而和谈使者提出的条件便是桓氏家族从名义上归顺于郑宝,每年会缴纳一定的赋税,但郑宝不能私自干预临允和高凉两座县城的人事任命和兵马变动。
郑宝是绝不可能让自己的地盘出现国中之国的情况,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使者的来意,并且告诉使者他们必须要无条件投降,作为回报自己也会让他允许保留一部分的部曲,当然也会选拔一些年轻俊才充入自己的麾下。
桓治、桓邻两人听了怒不可遏,俗话说,流水的官员,铁打的世家,他们家族已经在此地盘踞一百余年之久,岂是一个小小扬州刺史所能拿捏的?
不过桓邻眼珠一转,似乎想到了一条妙计,他在桓治耳边默默私语,两个人随即对视一笑。
第二天清晨,桓治、桓邻两人便率领三千兵马出城投降,表示自己愿意接受正保给出的条件。并且为了犒劳远道而来的扬州军,他们两个特地命令城里的庖厨做了丰富的肉菜,和大量的美酒送给城外的扬州军。
同时他们还把城中的金银珠宝和特产拉了整整一百多车,全部都送给远道而来的郑宝,希望他可以接受自己的孝敬。
郑宝听了若有所思,但是两个人既然选择投降,那么自己也就顺水推舟的接受了这些东西。毕竟自己远道而来,粮食补给也比较困难,既然他们是真心实意臣服,那自己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只有一旁的黄忠,心里似乎有些疑问,想要诉说给郑宝,但是都被郑宝喝退。郑宝热情的邀请桓治、桓邻两人前往军帐中一起食用,两人也没有丝毫犹豫的照办了。
扬州军军纪严明,不过今日接受了桓氏家族的投降,他们也放松了警惕,毕竟周围没有值得注意的敌军。很多人便放开了膀子,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一片其乐融融的样子。
桓治、桓邻两人似乎也被这种氛围所感染,他们的心情非常愉悦,不断的劝说营帐中的诸位武将饮酒作乐。郑宝也接受了他们的请求,开怀畅饮,与众人侃侃而谈。
两个时辰一晃而过,扬州军军营里面军纪涣散,有的士兵不断的打着饱嗝,已经完全没有丝毫察觉危险的意识。
桓治、桓邻二人借尿遁趁机走出军营,回到了自己的部曲之中,把他们两个的计划告诉自己的心腹手下,他们的心腹手下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主公竟然是诈降,但是他们从小便接受洗脑,要忠于桓氏,所以并没有多做思考,便拿起了手里的武器,杀向了扬州军的大营。
“冲啊!”
“杀啊!”
大批的交州士兵杀到了扬州军的军营之中,可是让他们震惊的是,营帐中竟然没有人,只有一堆烂糟糟的垃圾。
桓治、桓邻顿时醒悟过来,看来敌军已经察觉到这是一个陷阱了,心里惊呼不好,连忙率领兵马回撤,但是这时已经迟了。
只见扬州军从四面八方如同铁桶一般将他们团团围住,弓箭手射出来的弓箭让很多交州军命丧黄泉,就连桓治也被流矢所伤。
虽然交州军拼命抵抗,但是扬州军的人数实在太多,并且猛将如云,尤其是徐荣率领的五百骑兵加入战场之后,就像猛虎扑入了羊群之中,更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交州军四散而逃。
桓邻拼命阻止,但是没有任何作用,在生死面前,没有人勇于直面面对。他无奈的坐在地上,仰天长啸道:“没想到终究还是败了,看来人算不如天算……”没等他的感慨说完,便被徐荣一刀砍死。
“贼将已死,尔等还不速速早降!”
“跪下投降,可免一死!”
伴随着桓氏兄弟的死去,整场大战也落下了帷幕,没有了桓氏的指挥,其他人如鸟兽般四散而逃,被扬州军逐一击破。
郑宝如愿以偿的站在了临允城的城墙之上,其实他早就已经看出了不对劲,作为想要真心归降的人,怎可能不趁着手里的资本讨价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