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士燮听了之后怒不可遏,认为他们两个人已经被扬州军收买,但是两个人痛哭流涕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疼,所以他才认真考虑投降的这个计划。
毕竟在历史上他也不会带兵作战,在孙权市大的时候,选择投降了孙权。所以现在郑宝势力正大,又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优势,他的内心也出现了动摇,似乎投降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作为一个诸侯,他也只是想能够享尽荣华富贵,并不想争霸天下,扩充领土。更别提就在三四年之前就被弱小的扬州打的节节败退,接连丢失了合浦郡和南海郡两郡。现在扬州已经有了二十多万兵马,郑宝率十余万兵马前来进攻,已经给他造成了极大的压力。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他决定按兵不动,并且派先前被俘虏的董承和士颂二人前去谈判,他的底线就是保住士氏在交趾郡的力量,同时自己手中必须要掌控军权和交趾郡的人事任命权。
当然他也会把自己的儿子和家眷送去扬州做人质,只不过郑宝一定要承诺自己善待他的家人。
除此之外,几乎所有的条件他都可以答应,毕竟他也只是想做一个富家翁罢了,并没有争霸天下的野心。
董奉、士颂二人在得到授意之后,不敢懈怠,便马不停蹄的赶往了扬州军大营之中。他们两个是真正见识过扬州军的实力,所以被打击的体无完肤,实在是没有继续作战的勇气。
只不过此去路途遥远,再加上最近一直在打仗,路上也不太平。最少也得要半个月的时间,他们才能够见到正主。
……
扬州大军已经在城底下受阻十几天的时间了,林林总总,一共折损了六千余兵马,城中的交州军也不好过,折损了五千多兵马。
并且毫无意外,他们挖地道的事情也被城中的守军发现,所以只能暂时停止进攻的节奏,毕竟强行攻城折损实在太多。
让郑宝这样撤退,他是绝对不会心甘情愿的,毕竟中原诸侯的实力一天天在壮大,而自己如果无功而返,则会变得相对弱小,这样一来双方的差距就会拉大,到时候决战的时候,自己也只能是防守的一方。
张昭和裴元绍两个人率领剩下的五千兵马驻扎在合浦郡防备士燮,徐胜率领的五千水师也驻扎在合浦郡,负责给郑宝运输粮草。
就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却突然听见董奉、士颂二人求见,众人听了,喜上眉梢,看来战事总算是有一个突破口了。
在俘虏他们的时候,郑宝就下令让扬州军善待他们,这让两人非常感激,并且答应以后绝对不会再和扬州军为敌。果不其然,现在终于得到了回报。当时众人还非常不理解,现在看来确实是郑宝棋高一筹,懂得拿捏人心。
“快快有请。”
“喏!”
很快,两人龙行虎步,便走进了扬州军大营之中。
“董奉、士颂拜见大汉司空、车骑将军。”
“二位将军不远千里,前来是要投诚的吗?”
“吾二人此番前来是奉了我家主公士燮的命令,希望扬州军可以停止进攻,我们也可以归顺朝廷。”
看着两人支支吾吾的意思,郑宝瞬间就明白了,他们还是有条件的,于是便继续说道:“不知你家主公可有何条件?”
“我家主公希望朝廷可以将合浦郡和南海郡两郡的管辖权交给他,并且交趾的人事任命权和军事权全部都归我们,以后有战事发生,我们交州可以派兵援助朝廷,绝不二心。”
郑宝听了心中不美气,毕竟他可不是那种选择和世家大族妥协的人,所以便挥了挥袖子转身休息去了,让戏志才和他们谈判。其实这也是一种谈判的策略,表明自己不满意的态度。
董奉、士颂二人见了郑宝的态度,他们已经慌了神,可是谈判双方不就应该是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吗?怎么郑宝连这个态度都没有?难道他并没有谈判的意思,想要率领大军彻底铲平交趾。
戏志才心中明白,这是目前来说最好的突破口了,毕竟进攻朱符战事不利,现在马上冬天就要来临,他们可不能拖的太长时间。
不过他还是装作很悠闲的样子,和两个人一直在谈判。毕竟只要谈判中谁掌握了主动权,谁就掌握了胜利的天平,而且扬州军还是强势的那一方,所以也根本不用担心。
最终经过谈判,戏志才还是把士燮的底线试探了出来:朝廷要任命士燮为交趾太守,并且保留一定的兵权,当然士燮也会将家眷全部迁往扬州作为人质,从此以后,无论怎么样都接受朝廷的安排。
这个底线是郑宝可以接受的,毕竟等投降之后,双方合力进攻朱符,到时候整个交州已经平定,谅一个区区的士燮也放不出什么浪花。所以仅仅用了两天的时间,双方便已经达成了协议,郑宝的脸色才由阴转晴。
郑宝给董奉、士颂二人办了巨大的宴会来宴请他们,让他们感受到自己的重视。同时要求他们两人回去传话,要求士燮派出一万兵马,假装支援朱符,然后再里应外合,和扬州军共同攻破敌军。
两人自然是满口答应,他们既然已经归顺了朝廷,那就要做出一点成绩来彰显他们的价值,最有价值的人才是最有用的人。
郑宝则让戏志才和张绣两个人分兵两万,跟着董奉、士颂二人一同前往交趾。到时候他们和士燮合兵一处,然后趁机进攻郁林郡,先切断朱符的后路再说。
到时候数万大军把朱符团团围在广信城,他就不相信朱符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自己的率领剩下来的不足三万人马伪装成声势浩大的样子来迷惑城中的敌军,不让他们发现端倪。
事实上还是郑宝多想了,当城上的朱符看见扬州大军调动的样子时,他并没有出城追击,而是认为这一定是扬州军为了迷惑自己出城迎战,所设下来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