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戏谑的表情,黎莎脸色倏然苍白。
昨晚她从未怀疑过那个人不是唐特先生,她只是以为,唐特先生蒙住她眼睛,是他喜欢玩的花样。
从头到尾,不让她摘眼罩。
直到早晨,她都没见过唐特先生,只留下别墅钥匙跟纸条地址。
然而事实却是,她昨晚连对方是谁都不清楚。
不仅如此,他们竟然对她的事情了如指掌。
男人锢住她下颚,将她拉近,“昨晚你fd的样子,我现在都无法忘记呢,不如今晚就让我的兄弟们也开开眼?”
黎莎的脸在他手上,惨白得不见一丝血色,眼里黯然如死灰。
……
次日,缝周末。
姜暖暖睡醒已经九点半,她洗漱好走下楼,头发很随意地扎成丸子头,身上的雪纺泡泡睡裙,清新可爱。
走到客厅,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一个人,她倏然愣住,“你…”
夜修堇两腿交叠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目光打量她的同时,眉梢轻挑。
保姆从厨房端着点心走来,笑说,“小姐,你醒了,你男朋友早上就来等你了,担心你睡不够,没让我喊你。”
姜暖暖这时连话都不说,转身蹬蹬跑上楼。
十分钟后,她重新下楼。
身上的睡裙换掉了,头发也梳得整齐利落。
她停在他面前,“你怎么进来的?”
夜修堇搁下杯子,忍俊不禁,“知道我是你男朋友,你保镖就放我进来了。”
姜暖暖嘴角一扯,爹地选的保镖这么轻易相信他的话?
其实她并不知道,上回她跑出去找夜修堇的时候,保镖就眼熟了夜修堇。
保姆到厨房备早餐,想到什么,她探出头问,“这位小先生吃过了吗。”
夜修堇抿唇一笑,“麻烦您多备一份了。”
姜暖暖疑惑,“你没吃早餐吗?”
他慵懒靠向椅背,“这不是想来暖暖这里蹭饭吗。”
她叉腰,“蹭饭要收钱的。”
夜修堇突然伸出手,将她横抱到腿上。
她吓得一激灵,立马朝厨房看去,保姆忙着做早餐,丝毫没注意客厅。
她紧张到压低声线,“你干嘛呢。”
“不是要收费吗。”他捏住她下巴,挨近她,“我先给你利息。”
“什么利…唔!”
话没说完,夜修堇毫无征兆吻下,她呼吸一滞,抵在他肩膀的手收紧,煽动的眼睫如蝶翼,划过轻弧。
他的唇温热,酥软,仿佛勾走她的魂魄。
忽然想起保姆还在,她轻轻推他,气喘吁吁娇嗔,“我不理你了。”
夜修堇低低一笑,指腹压过她唇瓣,“暖暖哪次舍得不理我?”
姜暖暖气急败坏,张口就在他拇指咬了口。
他不痛不痒,看着拇指上边一道小牙龈,哭笑不得,“兔子急了,还真就咬人了。”
保姆做好早餐,望向客厅,两人早已经分开,若无其事坐在沙发上,“可以吃早餐了。”
姜暖暖率先起身,走到餐桌位置,自顾自用餐。夜修堇拉开她身旁的椅子,落座,随手就给她倒了杯木瓜奶,“多喝点,补补。”
姜暖暖秒懂意思,气得伸手打他,“混蛋!”
棉花似的拳头落在他身上,就跟给他挠痒般,他彻底笑出声。
保姆转头看着这俩小情侣,眼中的画面,无非就是小打小闹。
女孩闹着,男孩惯着,惬意而美好。
夜修堇放在口袋的手机震动两下,他掏出看了眼,不动声色又放回去。
等吃过早餐,夜修堇便离开了,他停在玄关处,转身,手指朝她勾了勾。
姜暖暖走过去,还没能问什么,唇上袭来的温热令她不由怔愣。
得逞后,不等她反应,人早已离开。
姜暖暖手背抵在唇前,余温尚在,她气红脸,小声嘀咕,“亲完还就跑了。”
等夜修堇坐进车里,典煜才驱车离去,路上,夜修堇再次接到保镖电话,“少爷,我查到了她背后人的身份了,是在z国开赌场放高利贷的女人,叫白帧,他们都称她为“白姐”,手里的人都是一帮三下九流的小混混,犯过事,坐过牢。”
“那个女人混迹社会得早,早前在夜场工作,当过老板的情人,靠老板给的人脉巩固地位。她老板生意也不干净,十年前就被警方通缉了,被判有期二十五年,她名下的赌场都是她老板留下来的,没有她老板,她也走不到今天。”
夜修堇单手扶住额角,“也别小看那个女人,若是没点手腕跟野心,走不到今天,”
保镖说,“黎莎对那个白姐似乎有些忌惮。”
“能不忌惮吗。”夜修堇笑了声,“黎莎有今天,靠的是白帧,白帧既然想利用她牟利,早就想好牵制住人,若是让她知道黎莎有想摆脱她的心理,无论她在哪边,都将彻底封死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