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完尺寸后,温恬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两个小时还是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靠近时,他身让人躁动的荷尔蒙气息。
宽肩、窄腰、又开门……
还有那张又冷又欲的脸。
刚才量尺寸时还故意抱了下他的腰,温恬把手抬到眼前看了又看,肌肉坚实的触感还缠绕在指尖。
血液本就沸腾,加上天气热还没空调,温恬躁的坐起身,把电风扇对着脸狂吹,试图吹走脑子里的黄色垃圾。
前世温恬虽然没谈过恋爱,可在闺蜜的带领下,小电影还是看过一两部的,甚至还玩过闺蜜送的解压小玩具。
只是……八十年代女性,表露性需求都会被骂不知羞耻有伤风化,又怎会允许女性解压小玩具的生产销售。
带季明泽看病的事必须提上日程。
可远水解不了近渴。
得想点什么让自己冷静下来,垂眸看向床上让人燥热大红床单,有点想哭。
终于知道结婚为什么要用红的了。
季明泽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说要睡这张床,温恬特意给他铺了喜欢的红色新床单,结果他跑楼上睡了。
温恬盯着红色刺绣看了片刻,脑子里立马有了鬼新娘、一双绣花鞋等恐怖题材的电影电视剧。
果然还是阴间的东西最降温,温恬不仅不燥热了,甚至还有些冷,汗毛都竖起来了。
只是有些东西,一旦开启了就再也控制不住。
红色嫁衣、苍白枯槁的脸、黑黢黢的骷髅眼、眼眶嘴角流出的血、三寸长的红色指甲……
温恬甚至有种鬼新娘正掐着她脖子的窒息感。
打开灯,目光扫过,怀疑她们藏在肉眼看不到的任何地方。
这觉是没法睡了。
温恬抱着枕头,准备去楼上找季明泽换房间。
发现季一鸣和季三强房间门的缝隙里还透着光。
温恬想起开灯睡觉会性早熟的研究报道,试探的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没想到里面人瞬间就拧开了门。
季一鸣看到温恬,皱了皱眉面无表情道:“有什么事吗?”
“你还没睡?”
“嗯!”
“你不要告诉我,凌晨一点了,你还在学习?”用得着这么拼吗?
“睡不着”他云淡风轻的说。
“……”温恬皱眉想了想他的话,好像精神类的病睡眠都会有点问题。
“有事吗?”他继续问。
“没事,你继续。”
季一鸣微微点头,一点不拖泥带水的关上了门。
温恬默默叹了口气,得想办法解决他的睡眠问题。
想完才反应过来,目前最该解决的是她的睡眠问题。
怕鬼追自己,温恬一口气跑到季明泽门口,心里的紧张没给她留一秒敲门时间,拧开门就进去了,并准确无误的钻到季明泽身边。
手碰到季明泽胳膊的瞬间,温恬感觉他身体明显僵了下。
正想着要怎么开口说换房间,身侧的人倏的翻身过来,炙热好闻的男性气息向她倾斜,黑暗里能感觉到他眸光清亮的看向自己。
“干吗?”
许是被吓着了,他说话时喘气有些焦急粗重。
温恬咽了咽口水,“那个……我怕鬼。”
身侧传来轻声嗤笑,平躺下去,扯下身上的毯子丢一半到温恬身上,淡淡道:“睡吧!”
温恬:……
睡?
怎么睡?
一米五的床,哪怕是靠着床沿睡,整个人都是笼罩在他强烈的男性气息下。
这让她怎么睡的着。
她又不是尼姑。
“……”温恬尝试了几次,最后开口,“睡楼下房间,我闭上眼睛就是各种穿红嫁衣的女鬼。
开了灯,就觉得她们躲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看我。
我害怕……”
“嗯!”他鼻音很重的应了声。
温恬抿了抿唇,“这张床有点小,你能……”下去睡吗?
话还没话完,刺眼的灯光亮起,温恬不适应的抬手遮住眼睛,指缝里,季明泽坐在床沿上垂眸看着她,眸子又黑又亮。
“走”他说。
这是要赶她回楼下?温恬抿了抿唇,将毯子往身上裹了裹,“我害怕,我不下去。”
季明泽木着脸看她,许久才伸手道:“我陪你。”
“……”温恬眸光顺着他修长粗粝的手一路往上,对上他深邃好看的眉眼,心尖一颤,鬼使神差的把手递上去。
碰到他虎口处的厚茧,温恬目光看过去,注意到她的目光,季明泽解释。
“这是枪茧。”
顾名思义,握枪握出来的。
“哦!”想起派出所小刘说他受过很多伤的话,温恬抬眸看向他,“你身上有伤疤吗?”
闻言季明泽皱眉看了她许久,“你介意?”
温恬想说不介意,又想起小刘说他怕留疤每次遇到危险都是先护脸和胳膊,甚至还跟医生要除疤的药膏,为的就是怕未来媳妇嫌弃。
算算时间和先后顺序,他说的那个未来媳妇,应该是他前妻。
心头莫名涌起一股酸意。
心说你这么在乎人家,人家照样跟你离婚,你活该。
温恬重新躺下,用毯子盖住脑袋,声音闷闷的道:“你一个人下去睡吧!我要睡这儿。”
半天没听到动静,只有一股粗重的喘息声证明他还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温恬:……
怎么还不走。
不走留在这儿干吗?
是要洞房吗?
洞房你行吗?
温恬在心里把季明泽诋毁了个遍。
在毯子里闷的难受,正要探出脑袋喘口气,身体倏的一轻,天旋地转间,温恬看到季明泽脸色极难看的连人带毯子将她抱起。
胳膊被毯子裹着动弹不得,门打开,温恬怕惊动季一鸣出来撞到见尴尬,只能用不爽的眼神质问他想干什么。
季明泽看都没看她一眼,脚步快又稳的下了楼,抱着她的手开门,进去后脚勾着门关上,将人丢进大红床单上,一气呵成。
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裹在毯子里的身体蠕动了几下,四肢解放后身体后退到床头,防备的看着他。
他胸口起伏的很快,眸色炙热眼底带着血红,要不是知道他不行,她都怀疑他这是要霸王硬上弓。
也真是该死。
不行又不代表对女人没反应。
二三十岁的年纪火气正旺,被她这么个可口的美娇娘爬床,换谁都得洗个冷水澡。
明知道他不行,还去撩拨,她也太不是东西了。
反应过来后,温恬恨不有啐自己一口。
温恬看着他,手在身体位置拍了拍,“躺下你就冷静了,我亲测有效。”
啪!
眼前倏的一黑,温恬正想问他这么着急关灯干嘛,脚腕被带茧的大掌握住用力一扯。
“啊……”
季明泽另一只手捂上她的嘴,高大的身躯倾覆而下将她笼住,黑色的眸子在黑夜里亮的像是捕到猎物的狼。
嘴被捂的难受,温恬低头咬在他虎口位置,感觉到他身体颤抖了下,手掌蹭过耳畔扣住她后脖颈。
手茧轻擦过皮肤时,触电的酥麻感噼里啪啦炸了一路。
温恬手难耐的缠上他脖颈,不由自主的想靠的更近。
感观已经被稀释掉变得模糊,只隐约听到他哑着嗓子道:“洞房。”
温恬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舌尖抵开牙缝往里探时,脑子里才飘过‘洞房’两个字的具体解释。
整个人像是被抛进大海,被沉溺的恐惧支配着抓住眼前这惟一的救命稻草。
实力太过悬殊,手刚扯住他衣摆要往上拉,手腕就被季明泽抓住,惩罚似的举过头顶,让她毫无招架之力的承受着他横冲直撞,似是要将她拆骨入腹的吻。
而他却能保留一只手,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游走。
温恬气的咬了他一口,季紧泽闷哼一声,动作往下,停在她脖颈处。
对待猎物似的咬在她脖劲上,温恬吃痛的骂了他一声。
他不仅没生气反而低声笑起来,拇指摸掉唇角的血迹,“这是惩罚,为的是让你记住,不许脱我衣服。”
温恬:……
这狗男人在床上怎么跟变了跟人似的,这眼神也太疯批变态了。
温恬咽了咽口水,胸膛快速起伏平复着着急的气息,“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说着他又附身而下,落下的吻带着腥甜的血味。
像是惩罚又像是控制不住,季明泽抓住了她两只手腕的手开始用力,腕骨和腕骨磕在一起,疼的温恬倒吸一口凉气。
心里骂着不行还这么会折磨人。
挣扎了两次反而抓的更用力,温恬疼的叫出了声,“疼……季明泽……疼……”
季明泽安抚似的在她耳畔落下缱绻的吻,低声哄着,“乖,不疼……乖……”
“疼……”
叩!叩!
房间被敲了两声。
许是太久没听到动静,外面的人又敲了两声并说了话,“你没事吧?”
是季一鸣。
“……”季明泽反应过来,手指放到她唇上示意别出声。
似是觉得她刚才声音有些诡异,以为有坏人,季一鸣再次敲了敲门,“我听到声音了,再不出声,我开门进去了。”
温恬吓得睁大眼睛看向季明泽,用眼神跟他确认门锁了没。
反应过来的季明泽火速松开她,几乎是滚着下床的,理好乱掉的衣服后,拉开门出去质问季一鸣怎么还不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