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香,一直标榜自己不吃的许大娘也不禁咽了咽口水,温恬没理她心安理得的吃自己的。
小妹太小,怕她吃撑了,第一份季双双都只分给她一半,另一半给了许大娘。
许大娘饶是再想吃,也没舍得吃,硬是塞给了季三强。
季双双心里有些不舒服,就没再分给她,而是自己吃了,季三强不服气的瞪她。
没想到季双双硬气了,理都不理他,季明泽和温恬都在,季三强不敢搞事情。
可能是馋的厉害,许大娘实在没忍住掰了块配蜗牛的面包,边还边感叹。
“这馒头咋做的,怎么能这么香。”
“放黄油烤的”温恬道。
虽然不知道黄油是什么,但盲猜是一种油,这个时代油是贵重东西,许大娘面露可惜。
“城里人真会糟蹋东西,拿油做馒头。”
“但好吃啊!”季三强道。
谁知菜上到一半,不想见的瘟神又出来了。
隔着玻璃,温静看到里头坐着的人,拽住徐然的脚步。
“你看,那是恬恬和那个泥腿子吗?”
徐然顺着看过去,只见温恬用手绢松松的扎了个马尾,笑起来两眼弯弯,望上眼就再也挪不开。
心跳也跟着怦怦快起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的生活里充满了温恬的影子,起床时窗外投进来的阳光里有、上班时被车子耍在身后的路边有、人群里有、睡梦里也有……
他感觉自己要疯了,为了治好疯病,这些天他总是刻意的跟温静腻在一起。
用‘腻’这个词并不准确,因为他只是单纯的跟她一起看电影吃饭逛街,时刻保持着该有的社交距离。
温静不止一次的明示暗示,甚至主动要更亲密一点,都被他给拒绝了。
因为只要一靠近,温恬灵动鲜活的脸就会出现在眼前。
再次提醒他疯了。
再次看到温恬的这一刻,徐然才终于明白过来。
他不是疯了,是疯狂的喜欢上了温恬。
徐然按捺着心跳,“管他们干什么?我们走。”
温静不愿意,“这家西餐厅这么贵,他们也能吃得起?”
徐然看向他们的桌子,嗤笑道:“不仅吃得起,吃的还都是贵菜。”
“恬恬可真够铺张浪费的,这一顿不得吃掉半年工资啊!爸爸给她的钱肯定不止三万,不行,我要去问问。”
“问什么问,给都给了,你还能让她吐出来?”徐然还知道要怎么面对温恬。
知道自己说错话,温静连忙改口,“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心疼爸妈存了大半辈子的钱。
泥腿子不行,她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以后用钱的时候还很多。
她为了报复我们让我们难堪,就这么挥霍,以后的日子是不过了吗?
我得进去劝劝她。”
徐然喉咙动了动。
是啊!
温恬这么做都是为了让他难堪,这说明她心里是生他气的。
都说因爱生恨,还喜欢他才会这么故意演给他看。
徐然想了想道:“那好,我们进去劝劝她。”
虽然他现在还没想好要怎么办,但如果温恬同意,娶温恬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一开始订的就是她,温静不过是个意外。
温恬抬头看见徐然温静两个瘟神,嘴里的黑松露都不香了。
“你们来干什么?”温恬翻了个白眼道:“来蹭饭吗?”
温静委屈道:“我们好意好思过来看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你们有好心?”温恬轻嗤一声,“你出去站着说,就看老天爷劈不劈你们吧!”
“温恬”徐然气的叫她。
“干什么?”
“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就这态度,不乐意看滚啊!又没谁请你们来”温恬怼回去。
温静又开始装可怜巴巴,“妹妹,我们只是想劝你别跟我们赌气了,爸妈省吃俭用给你存的钱,你这么挥霍的花了,也……太对不起他们了吧?”
“不好意思,让你们失望了”温恬放下刀叉,亲昵的挽住季明泽胳膊,“挥霍的是我老公的钱,我老公愿意,你们管不着。”
“……”
“还有,你们能别再自作多情了吗?我们一家人吃个饭,你们都能往跟你们赌气上扯。
说句掏心窝的话,我日子过的好好的,压根就记不起来你们是哪个庙里的和尚。
以后你们也别碰瓷我,我理都不想理你们好吗!”
徐然暴怒,“温恬,不要太过分?”
“我这儿还有更过分的话没说,想听吗?”
徐然别过脸调整了下呼吸,略冷静了点道:“温恬,我们能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吗?”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温静道:“恬恬,我知道你生我跟徐然的气,一直想报复我们,但真的够了,别再糟蹋爸妈的钱了,可以吗?”
“你要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温静说着掉起眼泪,“我把徐然让给你,可以吗?”
季明泽脸瞬间变得阴森可怕。
温恬:不是,你有什么病吧!
徐然:真的可以吗?
在几人的注目下,温静继续憋着委屈道:“我知道你从小就喜欢徐然,为了他学做饭、给他做糕点、给他做衣服……为他倾你所有。
可……感情不能勉强,你再喜欢他,也没办法勉强他喜欢你。
你就放手吧!也放过你自己,别再跟自己较劲了。
你虽然不喜欢妹夫,但我看得出来,妹夫对你真的很好很好。
与其上赶着贴徐然的冷脸,不如珍惜眼前人,跟妹夫好好过日子。
你花的钱无论是爸妈的还是妹夫的,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你没工作过,不知道钱来之不易。
别再幼稚的报复我们了,好好过日子,行吗?”
一次两次三次的,温静多少有些那方面的猜测,季明泽大概是有钱的。
可能因为他那方面不行,所以想尽他所能的补偿温恬,这才给温恬花这么多钱。
就像农村人为了娶个媳妇举债凑彩礼。
可无论情况是怎样的,温静都不想温恬有好日子过,每次看到她趾高气扬的样子,温静就想上去掐死她。
她说这些话,目的就是刺激季明泽。
一个不行的男人,最敏感多疑,她这么一说,事情无论是怎样的,季明泽都会猜疑温恬。
何况,温静说的都是事实,从前温恬确实是追着徐然跑的。
也不知道是徐然跟她有默契,明白她要干什么,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话说完后徐然居然不顾季明泽在场,一把拽起温恬。
“我们出去谈谈。”
谁知刚把人拽起来,肩膀就被推了下,徐然踉跄着后退两步,后腰撞到旁边桌子。
“再不滚,别怕我不客气”季明泽表情阴森,语气冷凛骇人。
徐然舌尖抵了抵上颚,“好,不出去也行,我们就在这儿谈。”
说着徐然从隔壁桌拽过来一把椅子坐下,季明泽扶着温恬的腰,将她换到靠里的位置。
“谈吧!”季明泽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