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又是一巴掌,王云气得已经说不别的词了。
打一巴掌确实能解气,但人们更愿意站在看起来可怜的一方。
“王云,你太过分了,妹妹都打。”
“不听话的妹妹当然要打,不打她怎么肯听话勾引男人呢?”
……
听完王云更气了,指着王琳一张哭花的脸道:“贱人,是谁说喜欢我家老三,让我想办法把老三叫进家里的?
这些天你勾引过老三多少次,非要我一次一次的说出来跟你对峙吗?”
这话引起了在场不少人的共鸣。
“这话不假,光我就撞到过两次,老三不理她,硬是追着人跑了好几里路,到砖厂门口被人给拦在了外头。”
“我也撞到过,王琳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在村头等着老三,老三当时的脸啊!拉得比驴还长。”
……
王云不解气,接着道:“看在你是我堂妹的份上,我收留你,帮你出主意,自己没本事办成事,倒打一耙说我逼你的,我逼你什么了?
要说逼也是你逼我,非逼着我把老三叫过来,非逼着我男人灌老三酒。
喝多了就往老三身上贴,可惜人老三嫌弃你,都不拿正眼看你。
就你这样的还想勾引老三?
一个不会下蛋还被人休的母鸡,真拿自己当个宝了不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白白倒贴都不要。”
倒贴都不要。
这句话算是很严重了。
王琳羞愧的哭得更凶了。
王云不耐烦,“大晚上的哭丧呢?我还没死呢!要哭滚出去哭,别脏了我的地方。”
听到要被赶出去,王琳急了,跪下抓住王云的裤子求情,“姐,我错了,我说错了,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你这么做的,是我没用。
我离婚了,娘家哥嫂不让我回去,我已经无家可归了,求你别赶我走。”
这一席话反倒让众人更加激动。
“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蹿腾王琳离婚了,原来是打算把她强塞给老三,你这也太不地道了。”
“可不吗?搞得王琳无家可归,又要赶人家走,难怪找不到好老公,看来是报应啊!”
……
一句比一句难听,王云已经顾不了许多了,发了疯似的往外赶人。
“滚!都给我滚……”王云歇斯底里的像个疯婆子。
偏众人仗着人多势众没皮没脸,非但没走还说:“大半夜的,是你把我们从被窝喊起来上你家瞧热闹的。
现在又让我们滚,不好意思,滚不了。”
“就是,你不能自己坏事没做成,就拿我们撒气吧!我们可是你叫过来的。”
“对啊!你让我们来给你主持公道,事情还没处理好,我们怎么能走呢?”
……
这下好了,请神容易送神难。
热闹看够了,温恬也困了,不想再耽误时间,咳嗽了声道:“今天这事大伙都做个见证。
第一,是王云王琳姐妹俩给我家季明泽设的套。
第二,我家季明泽没碰王琳。
我们虽然没吃亏,但诬陷我们,给我们心灵造成了不少的伤害,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两条路,要么我们明天去派出所让警察同志处理,要么给我们赔礼道歉。
当然,道歉不能只是口头上的,我们需要经济赔偿,看在一家人的份上,五十块钱意思意思就行了。”
“五十?你怎么不直接抢算了”王云很不愿意。
“一百”温恬坐地起价。
“你……”
“一百五”温恬再次加价。
“……”王云再三挣扎,退一步道:“说好的五十。”
“各退一步,一百”温恬面无表情道。
“五十。”
“一百五。”
“……”王云不敢再出声,生怕她再加价。
“算了”温恬道:“还是交给派出所同志处理吧!省得你说我们贪财占你便宜。”
“你……”见她拉着季明泽要走,王云牙咬了又咬,“一百五就一百五。”
季明泽确实醉得不轻,往前迈一步都费力,旁边人看不过去,出来两个身强力壮的大汉,一左一右架起季明泽将他送到了家。
温恬觉得麻烦人家怪不好意思的,将两人送到门口又让季一鸣拿了两盒巧克力出来,让他们带回家给孩子们分分。
见到东西两个大汉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一个村住着,我们又都在老三厂里干活,用不着这么客气的。”
“应该的”温恬微笑,“小孩子吃的玩意儿,不用客气的。”
两个大汉被温恬好看的笑弄得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慌张的走了。
锁上院门,季一鸣很是不解的问,“你让她们狗咬狗我能理解,并很佩服,但让她们赔钱是什么意思?
一百五,这可是她们大半年的收入。”
“告诉你几个道理”温恬边走边道:“第一,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如果想做坏事,做之前就要想好要承担的后果,觉得能负担得起,那你可以做,如果负担不起,那就别做。
第二,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以为你是大人有大量,做好事放过她们,可在她们不仅不会感激你,还会觉得你好欺负,下次接着欺负。
反正欺负不成又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何乐而不为呢?
第三,打人先打脸戳人只戳最疼的地方,王云王琳最心疼最缺的就是钱,让她们出够血,才会记得疼,下次再想算计我就要好好掂量一下承不承受得住。”
季一鸣表示受教的点点头,“可是,你这么做,在村里的名声又该不好了。”
温恬停住脚步,好笑的在他头上敲了下,“小小年纪,怎么跟个老古董一样,白长这么聪明的脑袋了。
名声值几个钱?名声不过是绑架你的枷锁。
我巴不得都说我是变态,只要道德低线够低就什么疯都能发,多好啊!”
“可是……”季一鸣道:“你没必要惹他们,毕竟惹急了兔子都会咬人。”
“明明是他们先惹我的,我不过是反击罢了,这样都不行那他们的心灵也太脆弱了。
再说,你以为他们是兔子吗?他们是蜜蜂没孵化前的蛹、茅坑里的蛆,不会咬人只会恶心人。
越怕惹他们,他们越嚣张,现在多好啊!就喜欢看他们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温恬的形容太有画面感,引得季一鸣一阵恶心,细想想,好像也没说错。
推开房间门,温恬被突然坐起来的季明泽吓的差点没尖叫出声。
温恬边关门边翻白眼,“跟个僵尸一样,想吓死谁啊!”
看到是温恬,季明泽目光瞬间变得柔和起来,脊背也跟着松懈下来,声音懒懒撒娇似的道:
“你……不来接我……坏人……”
“吆!能说话啊!”温恬气得揉乱他的头发,“刚才那么精彩,愣是一句话也不说,等着我把王琳领回来给你当小老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