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华笑着说,“所以我说她聪明啊,她的字都是爱婷教她的,一教就会了。”
又给那些当娘的心里插了一刀,写个字不是这忘,就是那忘。
“小鱼,那你学到哪了?我家玉婷也上三年级,他们都学诗呢。你呢?会背吗?”苗菜花问自己闺女。
林春华就想秀孩子给她们这些娘们看看,她的闺女很聪明。
“闺女,你姐不是说你在学小三的课本吗?背一个给他们听一下。”
王渝无奈,张口背了一句诗,“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苗菜花杵了一下闺女,“玉婷,是不是啊?”
张玉婷脸色不耐烦的说,“课本上有这个诗,我们还没背到。”
其他人惊讶,“真的呀?”
“哎呦,春华你这孩子不错。”
王渝默默的接受她们的夸赞,扭头看见那头的叫张玉婷的小孩,瞪了她一眼。
“......”何必呢,又不是她想背个诗的。
一路上了镇上,其他人对春华跟王渝客气了很多。
王渝叹气,大人啊,真现实。
她忘了自己以前也是个大人呢。
林春华跟王渝先去将包裹寄了,除了腊狍子腿,还寄了一些干蘑菇山货。
这可都是正宗地道的野山菇,好吃着呢。
寄了以后就去了废品站,这次两人并没有找到什么好东西。
而且破铜烂铁更多了,被砸烂的瓷器也更多了。
王渝扒拉了两个看着好一点的瓷罐收进空间,其他就没有了。
这个月去送粮食,郭永寿犹豫了一下,对她们说,“我一个朋友,他手上也有点东西。就是他现在被批斗,如果你们不愿意,也可以。”
王渝看了下自己的娘,林春华说,“那可以看看。”
于是郭永寿松了一口气,“我那朋友比我过得还要惨。实在是日子快过不下去了。”
到了地方,一个门破破烂烂的掩着,几乎是大力碰一点,差不多就会掉。
里面也是被砸的没一个好家具。
“老唐在吗?”
“小郭,你怎么来了?”从厨房里走出来一个背微瘘,头发花白的老人。
郭永寿连忙凑近小声说,“赶紧的,你不是还剩点东西,卖了好买粮。”
唐幌看了林春华母女俩一眼,“唉,我那都是小东西,不值啥钱,留着做个念想的。”
“这种念想,比不得你身体好啊。留着那些死物也没用了。”
唐幌苦笑,“我一个老不死的,家里人都走散啦,也差不多活够了。”
“说什么呢,你才多少岁,要不是你养得那个白眼狼举报你,你会受这种罪。”
唐幌对林春华母女俩说,“如果你们真想买,我就卖给你们,咱们这圈子里,好多都认识的,他们手上或多或少都留着点东西呢。”
王渝没想到惊喜来得这样突然。
本来还找不到门路的,现在一下就打开了。
他们现在还能留在手上的会是什么不好的东西,都是宝贝。
唐幌这里,有两个手玩玉件,一个是羊脂白玉,一个是和田玉。
和田玉对空间更有吸引力。
一个15块,一个30块钱收下了。
然后他们又去了几个说是身上还有东西的,趁着这个时间,他们直接交易。
收了几个玉石把件,冰种的翡翠手镯,她是没看到比上次捡漏的更高品质的手镯了。
一些珠宝金饰,小黄鱼。
还有人居然藏了书画,是王羲之的真迹。
这次花了不下几百元。
但这些东西收了也是有回报的。
王渝走之前还说,“如果有人还要卖,可以找我们。”
等她们走了,他们几人就在说,“也不知道卖了对不对。”
“怎么不对,咱们都活了半辈子,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够了,够了。”
“是啊。”
最后的够了,真是道尽了人生百态,心酸苦楚。
林春华跟王渝走出去,王渝就一直感觉到有人在跟着。
她扯了扯林春华的衣角,对她眨眨眼,“抱!”
林春华顿了一下,将她抱起来,王渝将手伸进林春华的背筐。
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些东西转移到空间里,然后又弄出一些菜放在背筐里。
没一会,便有人拦住她们,胳膊上别着红袖章,语气很不好的说,“你筐里是什么?”
“没什么东西啊?就一些蔬菜。”
“你拿下来我检查。”
林春华不紧不慢的把王渝放下,然后将背筐掀开给他看。
里面就一些蔬菜瓜果。
那年轻人皱眉,翻着嘴里还说着,“不应该啊?”
还怀疑的看着她们俩,“你跟那巷子里的人都是什么关系?”
“看他们可怜,就去看了眼。”
“你可怜他们?他们都是坏分子,你是不是也不想好了?”
林春华一脸严肃,“当然不是,只是去看看他们的惨状,以警醒自我。回去以后也要教育孩子们,不能跟他们一样。”
“真的?那行,你们以后不要到那里去了。”红袖章眉头松下来。
“好的,好的。你们一说,我们就知道了。”林春华一脸认真。
王渝拉着林春华的衣角,装作天真的孩子。
等人走了以后,王渝看了一眼娘,对她暗暗竖了一个大拇指!
“走,我们回家。”
这一趟有惊无险。
反正要农忙了,她们也没时间过来了。
秋收,王渝就多了一样工作,给爹娘还有哥姐送饭。
姐姐的学校有放农忙假,所以她也回来帮忙了。
看着他们在太阳底下辛苦的劳作真是觉得辛苦。
“爹娘哥哥姐姐,喝点水吧。”她拿了一个篮子,里面放着装着水的瓮还有咸菜饼跟碗。
林春华早上的时候就将饼做好了,用猪油和的面,加了点肉末跟咸菜的饼子在铁锅里烤过,特别的香。
中午她只要将饼子贴在锅里烤一烤就好了。
王渝也跟着他们在地里吃饭。
农忙就没法再仔细做饭了。
“妹,水里加了糖。”王兴邦说了一句,已经将水一咕噜喝光了,又倒了一碗。
王渝是在装水的瓮里加了白糖,就是给他们补充能量的,干农活可能消耗了。
两个青年过来,“兴邦,你吃的啥?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