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谁聊天,这么开心?”
韶音抬头,看到贺之野后有些脸红,小声道:“没谁,贺先生先等等,我现在去洗澡。”
韶音说完就匆匆进了浴室,房间内贺之野看着放在床上的手机,脸色紧绷,过了好一会儿,他拿起韶音的手机然后打开。
韶音手机上录的有他的指纹,是她当初主动要求的,贺之野当时还觉得麻烦,现在却有些庆幸。
手机打开后直接弹出了白落珊和韶音的聊天界面,看清楚她们刚才在说什么,他脸色好看了一些,然后他往下拉了一下,却发现两人的对话少得可怜,贺之野没多想。
他不知道,韶音每次和白落珊聊完天以后,都会把聊天内容清空,不然当初她也不敢这么放心大胆地让贺之野录指纹。
贺之野到处看了一下,并没有什么问题,他关上手机,脸色缓和下来。
他心中并没有丝毫心虚,一点也没有私自翻看别人手机侵犯别人隐私的不道德感。
贺之野憋了十多天,等韶音从浴室出来以后,有些急切地抱了上去。
“贺先生,我还没吹头发。”
“我帮你。”贺之野声音低哑。
……
第二天,韶音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看着周围陌生的场景,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贺之野的别墅。
与从前醒来看不到人的不一样是,韶音感觉到腰间环绕着的精壮有力的手臂,旁边紧贴着的温热躯体。
她身体有些麻,于是悄悄动了动,没想到还是惊醒了贺之野。
“醒了?”男人低哑性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韶音挪了挪身体,“嗯,贺先生,是我吵到你了吗?”
贺之野抱紧了她,“别动。”
感受到抵在腰间的东西,韶音身体一僵,微微抬头却对上了贺之野慵懒暗沉的目光。
她赶紧撒娇靠在他怀里,“贺先生,不要了,我现在身上好疼啊?”
贺之野看着她,“很疼吗?”
韶音眼神又欲又纯,“贺先生这么厉害,人家累了一晚上,当然又累又疼。”
她好像只是在单纯夸他,又好像是在挑逗他,贺之野一时之间分不清,只觉得身体的欲望更加强烈了。
他翻身压着人用力亲了上去,手也没闲着,韶音以为贺之野打算直接来时,在紧要关头他却突然停下了。
然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起身去了浴室。
韶音身体也有着不好受,被贺之野激起了火气,紧紧地收着腿躺在床上,慢慢平复着。
她看着天花板,心想,做了这么多,贺之野现在应该有点喜欢她了吧?
她不需要他有多喜欢她,只希望剩下的四个多余能够待在他身边,不被他甩开。
贺之野吃了个午饭就去公司了,韶音一个人待在这个别墅也不太适应,哪怕有不少佣人在,她还是觉得有些空旷,因此直接出门把自己的车提回来了,然后开车回了自己的小公寓。
贺之野今天又给她打了一笔钱,她算了一下,在一起不到两个月,贺之野总的已经给她转了一千万。
她也很想用这笔钱,但是昨夜两人情浓时,贺之野告诉她,他最讨厌别人骗他,事不过三,她已经骗了他两次,所以他不希望再有下次。
韶音顿时不敢动那笔钱了,反正现在她也不缺钱,网上接的活比之前在珠宝店赚的还多的,一个单子最低都是两万,现在账号有了点名气,来找她帮忙的人也越来越多。
她回到家里,拿出工具,旁边摆放着一台摄像机,人没有出镜,只露出了一双手。
韶音将自己制作珠宝的过程录下来,再后期剪辑拿了发到网上。
忙完以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她之前给贺之野发了一个消息,说自己回家了。
过了一个小时他回了一个“嗯”,韶音从这个字里辨不出他的情绪,于是在忙完以后给他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韶音调整好情绪,语气娇柔,“贺先生,你什么时候回来?”
韶音不爱住贺之野的大别墅,太空了,虽说里面有游泳场和高尔夫球场,但是她都不会,所以对她来说在那里什么娱乐项目都没有,还是自己的小家带着舒服。
贺之野那边似乎有点嘈杂,韶音大概听到了重金属音乐的声音,大概是贺之野做了什么,那边的声音一下子就小了下来。
“贺总,我帮您倒酒。”
贺之野还没说话,韶音就听到了一个女人娇娇柔柔的声音,这让她有一瞬间尴尬,完了她该不会打扰到贺之野的事了吧?
“那个,贺先生,我不知道你在忙,对不起啊打扰。”
说完,不给贺之野开口的机会,就赶紧挂断了电话。
系统在空间里气炸了:[宿主你干什么!快质问他啊,那个狗男人在干什么,你怎么把电话挂了?]
或许是因为太生气,系统一下子忘了对贺之野的恐惧,“狗男人”三个字都骂了出来。
回过神来后,它气虚一瞬,不知道它内部芯片有没有被植入监听系统。
韶音似乎在沉思,听着系统的话,忽然笑了一下,“你这么生气干什么?”
系统神情愤愤,但是声音却下意识压低了一些:[宿主,贺之野要是背叛了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你不生气吗?]
韶音眼底似乎冷漠了一瞬,随后很快恢复笑容,声音有些轻,“那就把他扔掉好了。”
系统张大了嘴巴,一瞬间似乎看到了那个一脸笑吟吟说着要抹杀它的宿主,身体悚然一抖。
系统本来还想问韶音,这个“他”指的是贺之野,还是那位大佬?
但是想了想,应该是那位大佬吧,他要是真做了对不起宿主的事,宿主以后应该不会再和他有交集了。
而另一边,贺之野不知为何,心中莫名闪过一抹慌乱。
他看着已经挂断的手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刚才说话的女人还想靠过来,“贺总,您……”
贺之野侧眸,眸子里的冰冷仿若是在看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