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达旺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日子过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
就在他乞求还不如痛快的死去时。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拿着手术刀的手,伸向了他的裤裆。
好不容易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龚建国,收到快递后又晕厥了过去。
龚家的人跑了一大半,老爷现在又倒下了,再不反击,龚家可就完了。
于是。
龚子安给许之谦打去了电话,想要试图说服许之谦停手,可却打不通了。
他的电话号码已经被拉黑了。
而许之谦,此刻正出现在龚建国的病房里。
她原本还打算陪龚家玩上一些日子。
就在刚刚,欧铭发来消息,齐爷带着龚达旺去了齐恩赫的墓碑前。
对。
是墓碑。
就在许之谦他们回来的第二晚,齐恩赫就已经死了。
齐恩赫名下的财产,是他这些年无聊之际,投资的一些项目,获得的收益,还有就是他父亲齐爷给的。
其中现金、房产都有,在他思绪还算清醒之际,一并都更正到了许之谦的名下。
这些东西对于许之谦来说并不重要,更重要的,可能是这个尚且还不熟悉的哥哥,对她的牵挂之情吧。
龚建国!
是他害齐恩赫这辈子身不如死,英年早逝!
许之谦伸手拔掉了床头的氧气管。
一顿剧烈的咳嗽以后,龚建国竟然醒了过来。
他看着眼前的许之谦,眼中满是惊恐!
“你……你是许之谦?”
龚建国的声音微弱而沙哑。
许之谦冷笑一声,缓缓开口。
“我就是许之谦,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不过……你就快死了,让你见见我也好。”
龚建国脸色骤变,眼中闪过惊愕。
“你……你光天化日,杀了我,你也要坐牢。”
许之谦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龚建国,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儿子一样蠢吗?我怎么会自己动手杀你呢?”
龚建国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许之谦一把按住。
她俯下身,低声说道。
“我会让你在痛苦中慢慢死去,就像你对齐恩赫和他母亲做的那样。”
龚建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呼救,却发现无论他怎么喊,病房外都没有动静。
“许之谦!达旺是不是你派人动的?他要是真的没了,我就是入地狱也不会放过你!”
“龚建国,留你的这条命到现在,不过是齐爷不想惹上麻烦而已,对了,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就是龚达旺,是龚子安找我放的人,也是他把人送走的,所有证据都指向龚子安。”
许之谦继续冷笑。
“你在局子有人又如何?你手里有资料又怎么样?他们能查到的所有信息,都是和龚子安有关的。”
龚建国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他惊恐地摇着头。
“不……不可能!子安是我的儿子,他怎么可能会害他哥哥?他不会的,不会的!”
许之谦看着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没有丝毫的同情。
“龚建国,你以为你的儿子们会是什么善良的东西吗?龚子安如果不配合我,我还真的很难把龚达旺从h市带出去。”
龚建国瞪大了眼睛,仿佛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他们在龚家在本市还有些耳目,一直待在本市就算被打压,许之谦也确实不敢动手杀人。
所以……真的是子安?
“龚建国,你的好儿子为了得到龚家,什么事干不出来呢?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许之谦拿出一张鉴定报告。
还有照片和视频。
“李娜,你还记得吗?她真的,生的是你们龚家的孩子,哈哈。不过龚达旺他已经死了,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还有个儿子,而你,你要是不想这个孩子也跟着他爸而去,龚建国,你知道该怎么做?是不是?”
许之谦笑着离开了。
就在许之谦离开后的半个小时,记者媒体蜂拥而至,都想采访一下龚建国,想知道龚家现在到底怎么了。
龚建国看着鉴定报告和照片,哭得撕心裂肺。
他的儿子们互相伤害,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孙子,也在许之谦手里。
齐培胜的电话适时打了过来。
“怎么样?死了儿子什么感觉?你体会到了吗?”
龚建国听着电话那头齐培胜的嘲讽,心如刀绞。
他紧紧握住手中的鉴定报告,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悔恨。他没想到,自己一手造成的悲剧,竟然会如此惨烈地报应到自己身上。
“齐培胜,我……我求求你,放过我的孙子,我可以……我可以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
龚建国泣不成声,声音颤抖着哀求道。
齐培胜冷笑一声,说道。
“你的一切?你觉得你的一切还能值几个钱?龚建国,只要你不死,这场报复就永远都不会结束,如果想曝光当年的事,可以,你的孙子也会跟你一起死。”
说完,齐培胜便挂断了电话。
龚建国呆呆地坐在病床上,心如死灰。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办法能够挽回这一切了。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孙子被许之谦控制,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龚达旺伤害过许之谦,所以达旺必须死,他伤害过齐恩赫,所以他也必须死。
呵呵。
龚建国想明白以后,竟然笑了起来。
还挣扎什么?
于是,当晚的医院顶楼,就出现了龚建国的身影。
许之谦的人秘密关注着他,知道他要跳楼,就通知了龚子安。
龚子安赶回医院的时候,他爸正好从顶楼跳了下来,落在他眼前不到二十米的位置。
巨大的的变故让龚子安这种公子哥根本无法接受,竟然疯了。
龚家的集团群龙无首,高层们纷纷抢夺最后的资源,在不到三日的时间内,龚氏集团就彻底土崩塌瓦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