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其不愿答应,郑贵妃有些着急,她实在不愿看见兄弟残杀。
思索一番,郑贵妃道,
“皇上不让臣妾去,臣妾不去就是。只求皇上准允臣妾修书一封派人送过去,臣妾想以此试着劝其停手。”
对于郑贵妃的提议,皇上思考一番,道,
“此事,朕可以答应你。”
只要她没有离开他的身边,一切都好说。且,若是可以从送信的方式知道北冥神教的下落,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皇上心中这般想着。
没错,皇上他对北冥神教所在地也是两眼抓瞎,只有郑贵妃和其身边的柳嬷嬷柳河知道北冥神教的所在地。
为了不让彼此之间关系心生嫌隙,皇上一直以来都隐忍着没有去逼问她们。
只是,他的想法在此刻刚刚冒头的趋势就再次被扼杀在摇篮里。
“皇上,我们还是像之前一样说好了,臣妾派人去,你不许派人跟踪。”
皇上只得保证,道,
“好,朕不派人跟踪就是。”
郑贵妃不放心,坚持道,
“你得发誓,臣妾才愿意相信你的话。”
无法,皇上只得举起手发誓,
“好,朕发誓绝不派人跟踪,这下总可以了吧。”
郑贵妃见状,这才放下心来,当即就着书桌上的笔墨写了起来。
待写完,深知皇上疑心重,郑贵妃大方的让其看了个仔细。
内容无非就是对当年的离开向寒冥宇道歉和劝其停手之意,皇上见状便不再多言,让其去准备送信之事。
临走前,郑贵妃看着他,几度想要把心中隐藏多年的真相说出,但最终还是开不了口。
皇上见其站在那不发一言,忍不住问道,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皇上还是一如既往的英俊。”
皇上被这句话给逗乐了,夸赞道,“你也是一如既往的漂亮。”
郑贵妃被其夸的不好意思,忙打岔转入正题,道,
“先不说了,臣妾现在就派人送信去。”
“嗯,你去吧。”
而此时此刻,锦王爷府可谓是闹腾腾的,不得消停。
为了收拾干净喝得醉醺醺的周云锦,田羽彤亲力亲为,累的她差点想要就地趴下躺着。
最终,她还是咬牙替其收拾干净了。
只是,不待她准备休息,柴房吵闹的动静传到田羽彤耳边。
“田小姐,听闻王爷吩咐关押在柴房的姑娘是你的妹妹。”
一听这话,田羽彤当即道,
“管事,我已与田丞相断绝父女关系,田丞相不是我爹,而她是田丞相之女,与我不是一母同胞,所以,她可不是我的妹妹。”
管事当即开窍,道,
“明白了,此话小的不会再说。”
田羽彤这才满意了,道,
“说吧,你找我有何事,她进了柴房到现在可有在好好劈柴干活。”
管事苦笑一声道,
“那位小姐,她自打被关押进去到现在,不仅没有劈柴,还在那敲门直叫唤,吵得睡在附近的好几个人都睡不着觉。”
言外之意,就是想让田羽彤帮忙解决此问题。
本就累着的田羽彤,哪里还有功夫去管此事,且周云锦还没清醒过来,她又不能直接让人放其离开,便道,
“既然她不愿干活,还喜欢叫唤吵人不得睡觉,你们就去将其绑了,嘴也给她堵上吧。待王爷醒来,再做处置。”
管事听完,踟蹰道,
“这能行吗?田丞相那边会不会不好交代?”
田羽彤担心他的顾虑,道,
“放心吧,一切后果,我来负责,”
管事这才放下心来,道,
“好,小的这就命人将其给绑了。”
说着,管事就要往外走去,田羽彤叫住他道,
“等等。”
管事一听,顿时停下,恭敬道,
“田小姐,有何吩咐?”
近几日来,管事肉眼可见主子对田小姐的宠溺,且也听到主子要娶她之意,他可得抱牢大腿。
“那柴房上的床是我的,我不希望她睡在我的床上,我嫌她脏。”
田羽彤一想到原身遭受的苦楚,就恨不得出手教训她。
既然,这家伙儿还落在她的手里,就休怪她对其动手了。
管事一时间有些发懵,王爷现如今对她那般好,她怎么还惦念着柴房的床,她不会还想着日后跑柴房睡觉去吧?
不过,想到她进府后,常常往柴房跑,主子也跟着去柴房的一幕幕,管事聪明的没把心中想法说出,道,
“小的明白田小姐的意思了,只是小的不知要将她安置在何处才好?”
田羽彤便道,
“她现在是犯事者,不必去优待于她。而现如今,天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炎热,你随便将其绑在柴房的某个角落即可。”
听到这话,管事哪里还会看不出,这田家大小姐田羽彤与那柴房内的田二小姐田羽微的关系不融洽,且厌恶成分居多,当即点头表示明白,
“田小姐放心,小的知道该怎么做了。”
待他一走,田羽彤便顺势回到自己床上躺着去了。
“今天,真是忙碌的一天!”
……
次日晌午,醉的不省人事的周云锦才幽幽转醒,抬手捂着头,只觉得有些头晕。
这时,一旁早已候着的田羽彤惊喜道,
“你醒了!可有什么不舒服的。”
周云锦望着她愣了愣,道,
“你怎么在这?”
田羽彤见状,白了他一眼,不满道,
“你呀,果真是醉糊涂了。”
听到这话,周云锦看了看四周,熟悉的一切当即让他明白自己身在何处。
“本王是怎么回来的?是不是苏陌带本王回来的?”
“不是,是我和苏侍卫一起把你给带回来的。”
周云锦低头看了看身上干爽整洁的内衣,道,
“本王这身衣服?”
“放心,是我亲力亲为给你换的,没有旁人在场。”
听到这话,周云锦才放下心来。
想到其喝酒没有节制,田羽彤忍不住劝他道,
“以后啊,你还是别喝那么多酒了,喝酒伤身的道理,我相信你不会不知道。”
“还有,昨晚在酒楼,你吐了一地,还把人家刘公子的衣服给搞脏了,刘公子气的差点没一刀宰了你。”
“最重要的一点,我昨晚又是和苏侍卫一起辛辛苦苦把你从酒楼弄回来,还得亲力亲为为你擦拭身体、替你更衣、铺床,简直差点没把我累死。”
“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日后你若再喝成这样,我就不管了。”
听着其碎碎念,周云锦低着头没有说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田羽彤注意到了,当即止住话,有些担忧的看着他道,
“你怎么了?昨日你可是在宫里受气了?”
周云锦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田羽彤见状,道,
“那你是因为何事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周云锦还是没有说,田羽彤也不好直接问,便旁敲侧击道,
“你是遇到很棘手的事情吗?”
周云锦迟疑了很久,点了点头,道,
“本王不知道该如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