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希瑞捧着古籍在一旁聚精会神的翻看,完全不顾他也有炼丹任务。
姬玉瑶倒是不介意一个人炼丹,反正她有神器乾坤鼎,炼药自有一绝,不费人力。
挑拣好药材,全都一股脑儿倒进乾坤鼎,就准备歇着了。
转头就见赵希瑞那小心谨慎的模样,古籍翻看地极其缓慢,都一刻钟了,还在第一页。
看得姬玉瑶心焦不已,催促宽慰道:“不怕它坏,放心大胆地翻。赶紧的,天亮就得还我啊。”
“啊……”赵希瑞被这一顿催促,不由心急起来。
其实他也是有点炼丹天赋的,记忆力也很好,一目十行,很快便翻看一遍。
果然还是要有点压力,才能触发潜力。
看天色时间还早,又重新翻看了第二遍。
两个时辰后,姬玉瑶炼丹结束。
将两种解药:百草清毒丹、龙葵解毒丹,共二十瓶一一摆放在桌上。
伸手在赵希瑞眼前晃了晃,提醒他:“喂,书呆子,看完没?丹药我都炼完了。”
赵希瑞这才缓缓地从古籍上抬头,茫然地看着桌上的丹药瓶。
一拍脑袋,“啊,我忘了炼丹之事了。抱歉啊。”
“没事,我都弄好了,你看完了没?”
“我看完了。”随后将古籍递给姬玉瑶,站起身舒展一下身体。
“行,那就回吧,休息。”
说着,姬玉瑶就收拾好那二十瓶丹药,往炼丹室外走去。
赵希瑞跟在她身后,小跑赶上去。
似是才反应过来,丹药已经全部完成了,突然惊叹道:“啊啊啊,这么快?你这么快就全部炼完了。这丹药份量,至少得一天时间。你两个时辰就好了!”
姬玉瑶眼眉抬了抬,轻笑道:“嘘,小声点。不是有你一起炼丹嘛,时间自然快了很多。你可别多嘴啊。”
赵希瑞领会其意,住了嘴。
同时竖起大拇指,崇拜地对她点点头,无声道:“你真棒!”
两人一同往宁世贤书房走去。
走到半路,不知赵希瑞发什么疯,突然拉住她,双膝一弯,朝她跪下。
猝不及防地下跪,弄得姬玉瑶甚是慌张,赶紧拉他起来。
问:“你干什么,突然行这么大礼!我可受不起。”
赵希瑞站定,笑嘻嘻地说,“你收我为徒吧,我刚给你拜师了。”
“别,还没拜。”
“那我重新拜。”说完,又准备跪下。
“哎哎哎,真的别了。我不收徒弟。”
“为何?我天赋很好的,不会败坏师门名声的。”
姬玉瑶扶额,真是没得办法,只得说:“你我年纪相当,师徒就差辈了,就当朋友,偶尔相互指点,探讨一二,可否?”
赵希瑞一听,这倒挺好,便立马答应了。
自此,姬玉瑶又收获一枚小迷弟,对她真是非常之极好。
天色已接近半夜,宁世贤还在书房等着他们的炼丹结果,很多人也都没有睡觉。
“叩叩叩”书房门敲响。
随后姬玉瑶的声音传来,“宁族长,我们来送丹药了。”
很快书房门开了,宁世贤亲自迎他们进去坐下,端上茶水。
一口茶饮毕,姬玉瑶便拿出了两种解药各十瓶,递给他。
说道:“这白瓷瓶里是百草清毒丹,这青瓷瓶里是龙葵解毒丹。一日两次,每日各一颗,一连服用两月有余。再每日配以一个时辰的解毒药浴,不出一月,便可解大部分毒素,宁小姐此后便可每日苏醒片刻。这每日药浴的方子,我待会写给您,都是些寻常的药材,应当能立马齐全,明日开始执行便可。”
“好的,老身感激不尽。”说着朝姬玉瑶深深弯腰鞠了一躬。
姬玉瑶赶紧扶起宁世贤,“宁族长,不必行如此大礼。我也是与宁小姐有缘,略有些本事罢了,不妨事。因时间仓促,药材份量也准备不充足,小女也只能炼制这么些丹药,能服用两月有余。望宁族长见谅。”
宁世贤望着这二十瓶丹药,不说一晚上时间,能全部炼制出四百多颗丹药来。
就如姬玉瑶所说,他们两天内收集来的药材,按平常的炼丹师,也只能出两百颗丹药已是极限。
这会子,宁世贤只当是她私底下,还不知自添了多少药材进去补足呢!
方才炼出了两月有余的分量来。
拜谢道:“姬姑娘言重了,这丹药已非常足矣。只当我们能力有限,只能出这么些药材,全然不怪你的。只是,老身担心,两月后,小女的病如何根治?”
“两月后,我会再来看看情况。千眠绝和丹涣散的毒,暂时也只能是我给的丹药压制住,没有解除的。小女也趁这两月,处理点私事。之后还得去趟巫族,找到解决千眠绝和丹涣散的解药。”
“好好,劳烦姑娘记挂了,在下感激不尽。往后姑娘有用得着宁族之地,尽管传音告知,必定涌泉相报。”
说完递给了姬玉瑶一个专属的通讯传音石。
千恩万谢的,又给了她许多天材地宝的好物件。
姬玉瑶也不推却,一一收下了。
真真是极好的宝贝,比上次的更加丰厚了。
有灵植、灵石、灵液,还有一把稀有的地阶灵剑:越女剑。
深得她的心意,正好缺一把称心如意的兵器。
蟠桃仙剑,不便日常使用,只在危急之时,救命而已。
这越女剑倒是可日常佩戴,极好。
与宁世贤商谈妥当,便离开了书房,姬玉瑶与赵希瑞各自回房休息了。
正巧姬玉瑶与帝羲和桑衍住一个院子。
她回院子后,直接找了帝羲和桑衍来房里。
三人坐定后,姬玉瑶便问:“今日幻虚池洞外,你们语言含糊,遮遮掩掩的。这洞内,到底发生什么了?”
对面两人,相视一眼,谁都没开口,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全盘托出。
姬玉瑶又问了一句:“是不是与我有关?总得告诉我,我才有所准备吧。这样瞒着我,我反倒危险了。”
“别说什么为我好,善意的谎言,也是谎言,我有思想,会思考,自有主张。我可不喜欢别人替我做主。”
“一旦发现谁骗我,我可六亲不认了……”
又是恳求,又是威胁,姬玉瑶是各种话都说出口了。
两人还是撬不开嘴。
最后无法,姬玉瑶生气了,赌气说道:“算了,你们走吧,我自己找答案。”
说着就要赶他们出门,关门了。
熬不住姬玉瑶的苦口婆心,桑衍开口了,“阿幽,别急。坐下,我来说吧。你还记不记得,宁青松昏迷前,说过的那句话?”
一时气不顺,没反应过来,顺口问了:“他说什么话?”
帝羲说:“只有一法,只等一人,只寻一药,只盼一时。”
桑衍附和道:“对,当时我们俩又听到了。”
“在洞里听到的?”
桑衍点点头,指了指帝羲,“所以他马上拉你出来了。而我是留在里面,与它斗了一招,正好阴寒夺命阵开启了,它又被镇住了。我也出来了。”
“它,是何物?”姬玉瑶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