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
春芝也没应，只说自己睡在外间，有床被子就行。
沈棠安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说了几句也就没再管了。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准备去看看江廷年。
走到沈沂南院子才发现人昨晚就走了，人都没回来。
沈府就两辆车，一辆沈沂南出行。
另一辆是沈母平时出门坐的。
那辆还停在医院门口呢。
沈棠安这下也没法出门了，干脆去沈母那里打发时间。
几人还能凑桌打麻将。
江廷年午饭之前回来的，脸上还有些肿。
剩下的也只能等它自己好了。
“还痒吗？”
江廷年摇了摇头，将沈棠安的头转到另一边。
他昨天去上厕所的时候在镜子面前看了会。
现在的模样实在算不上好看。
还是让沈棠安先看着别的地方吧。
沈棠安拍开江廷年的手，好像打到自己的脸一样。
原本想摸摸江廷年的脸，却被江廷年挡了下来。
“脸上涂了药。”
医生说这个药膏能让脸更快好。
沈棠安收回手，推着江廷年往里间走。
“那还需要冰敷吗？”
“不用，但是不能待在太热的地方。”
江廷年转身拿下沈棠安的手，说他这几天去偏房睡。
“好吧。”
“会来陪你。”
“什么叫陪我？”沈棠安偏头嘟囔了一句。
“那你陪我一起看书。”
“不看。”
沈棠安懒得再理他，绕过他进了里间。
沈沂南晚上回来了，见着沈棠安生气还有点奇怪。
“这是谁惹你生气了？”
“没谁。”
沈棠安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饭，低着头都没去看沈沂南。
沈沂南见沈棠安都不看自己，还想着是不是自己惹了他。
转头疑惑地看向沈母，眼神里带着询问。
沈母笑着给沈棠安夹了菜，轻声说着话。
“你哥也不是故意的，看他这样都还没意识到自己哪做错了。”
沈沂南：我干啥了？
沈棠安没说话，只是慢吞吞把沈母夹给他的菜吃了。
然后默默看了沈沂南一眼。
其实他也不是生沈沂南的气，这样想着还有点愧疚。
还抬手夹了块肉给他。
沈沂南也不在意自己做没做错了，小弟原谅他就好。
吃完照例关心了几句，聊了些其他的话题。
聊了一会，沈棠安对沈母的八卦更感兴趣。
沈沂南被迫坐在那，时不时还要承受沈母的死亡凝视。
偏房没有镜子，江廷年在这边涂了药膏才过去。
沈棠安偷偷看了几眼，见他没说什么。
也就自己睡了过去。
这下心里也安定了，睡得都更舒服。
昨晚还担心着江廷年的情况，现在看着人好了也开心。
福源跟江廷年的关系也更好了些。
可能也是在一起待得多了。
沈棠安对这情况也是喜闻乐见的，最好是沈母和沈沂南也能同江廷年的关系好起来。
江廷年在偏房住了几天，等脸上好了也就搬回来了。
天气也好了很多，有时候也能晒会太阳。
“娘，挑豆子做什么啊？”
“今天腊八，自己挑豆子煮腊八粥，攒攒福气。”
沈棠安也不知道这些是从哪传过来的。
但在沈母嘴里，好像很多事情都能积攒福气。
也可能只是因为他。
福源就喜欢玩这个，洗了个手就跑过来了。
这事轻松，就是有点费眼。
挑些饱满的豆子去煮粥。
每年的腊八粥都是沈母亲自煮的。
沈沂南还安排了人在城墙那施粥，这些也是每年的惯例。
其他的人家也有去做的。
还是为了沈棠安积攒点福气。
沈棠安不知道这些，只想着把豆子先挑出来。
往后靠着椅背，沈棠安曲着手用手臂揉了揉眼睛。
江廷年把沈棠安挑好的豆子倒在盆里，准备拿到厨房去洗。
春芝端了水过来让他们洗手，还拿了帕子。
沈棠安喝了口水，原本想跟着江廷年一起过去。
被沈母拦了一下。
“坐会。”
江廷年也没多想，端着就过去了。
沈母笑眯眯地让福源上了新的茶。
“倒是个有眼力见的。”
沈棠安自然知道他说的是江廷年，但也有些不明白沈母为什么要拦他。
沈母看沈棠安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他的额头。
“既然喜欢，那定是要看看他的脾性如何。”
沈棠安被点醒，但他觉得江廷年也不是那种好吃懒做的啊。
沈母慢悠悠喝了口茶，“没给他说要做什么，就是去看他能做到何种地步。”
沈棠安：又学到了。
“你爹当年也是这样……”沈母也想到当年沈父来她家的时候。
“那时你外婆也是这样说的，结果你爹直接把菜全炒了。”
沈棠安哇了一声，江廷年应该不会做腊八粥……
他爹也是真牛。
沈母说着说着又板起了脸，“幸好你爹早就走了，要不然得闹腾死。”
沈棠安笑笑，亲昵地挽住沈母的胳膊。
两人说着悄悄话，沈母也重新笑得开心。
可怜江廷年在厨房洗了豆子之后没看到人了。
只能继续做下去。
但也只敢用一半的豆子，他记得刚刚沈棠安说过往年都是沈母自己做。
沈棠安和沈母唠了好一会才过去。
走到厨房门口就闻到香味了。
“真做了？”沈母语气里带着惊讶，带着沈棠安往里走。
沈棠安也吃惊，没想到江廷年还真会啊。
进去就看到了正在烧火的江廷年。
江廷年一看到走进来的沈母就站了起来，喊了句沈夫人。
沈母点了点头，拿起灶上的布将锅盖掀了起来。
一股热气飞腾，同时还有股香味传来。
“会做饭？”
“会的。”
沈母将锅盖放回去，转眼也看到了旁边剩着的豆子和米。
还是有几分满意的。
“什么时候能吃啊？”
“还要一会。”
沈棠安见他们都不说话了，走上前问出声。
江廷年的紧张也少了几分。
在看到沈棠安的笑容时也松开了因为紧张握紧的拳头。
沈母也笑了，带着沈棠安在旁边也开始准备煮粥了。
江廷年也走过去帮忙，沈母让他给自己烧火。
厨房里几个灶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