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
两人对视后深深陷入沉思。
“小满。”
“温言......”
许温言站起身来:“嚯,你小子怎么也来了。”
“我......被侍女认错了带过来的。”
“妈的,这不巧了,我正准备去看看另外两个人是谁呢。”
小满将房门关好坐下:“不用看了,还有一个是陈三林。”
“哦哦,不对啊,那罗三元呢?”
小满摇了摇头。
“现在该怎么办?”
许温言直接躺在床上:“还能干嘛,摆烂呗,直接开席得了。”
“你屋子里的人呢?”
没等许温言说话,果然在床下找到了一个男人。
“我有个办法。”
“说呗。”
“让他们先去成婚,那个时候人都分散了,我们穿着这身走,就算路上遇到了人也不会有什么事。”
许温言坐起身来:“陈哥不会愿意的,我敢肯定,他绝对会在婚礼前就出手的。
让他跟那公主成婚,假戏都不行......”
“砰——”
还没等许温言说完,旁边就爆发出了响动声。
二人对视一眼,当然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冲出门后,陈三林正跟看门的一人打了起来,剩余一人已经趴在了地上。
小满快步走了过去,朝着那人后脑勺重重砸了一拳。
但这边的动静也引来了不少人。
“媳妇。”陈三林一把抱住许温言,脸上满是委屈。
“行了行了,快跑吧。”
许温言拉着陈三林往后面的院子跑,身后少说有十几个汉子追着他们。
“这边。”
小满在前面带路,经过路口的时候带着二人往左边跑去。
只是没跑多久前方又来了不少人。
陈三林肩部发力,撞碎了好几道木门。
“这里,这里。”许温言随意拉开了一道门,三人进到里面小满将门关好。
许温言抬头,房中有一位侍女跟一位富家小姐。
侍女看见人刚想叫,被陈三林捂住了嘴。
许温言则抄起桌子上的剪刀对着正坐在床上的富家小姐:“别动。”
这女子有着一头的白发,,除了头发就连眉毛跟睫毛都是白的,脸色也是异常的白。
比许温言跟张成锦的白都要夸张一些。
双方看到彼此都愣了一下,显然这女子是患上了白化病。
这女子看着许温言愣的出奇。
就连许温言不小心微微刺伤了她的脖子,直到脖子的鲜血流下她都没有反应。
“砰砰砰!”
这时门外传来了相对柔和的敲门声。
“公主,府内可能进刺客了,您还好吗?”
“公主?”原来这个患有白化病的女子,居然是奴族的公主吗?
“公主?您不说话我们就进去了。”
过了三四秒,女子缓声开口:“我这里没事,都不准进门。”
“真的没事吗?公主。需不需要我们进来查看一番。”
女子冷峻的声音再度出口:“我说了不需要,你们去别的地方查看吧,别人刺客跑了。”
门外的上百号人也不敢私闯:“是。”
小满一直站在门口警戒着,陈三林将侍女松开。
侍女急忙过去推开了许温言:“你们现在可以走了。公主,您流血了。”
奴月抬起头看许温言,一旁的侍女用白布给奴月止血。
“不好意思,我不想伤害你的,就是一不小心。”许温言将剪刀放下。
奴月没有说话,她缓缓站起身来,那双显得空洞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许温言。
“公主您别动了。”虽然伤口不深,但许温言也害怕割到了动脉。
但是看这出血量应该没问题。
奴月伸出手朝着许温言抓去,陈三林皱眉将奴月的手抓住。
她的手给陈三林的感觉就是凉,比许温言的手都凉。
尽管以这个力道足以将奴月抓的生疼,但她没有表现出痛苦的表情:“我能摸摸你吗?”
这句话明显比刚才劝退侍卫的话要温柔的多。
“陈哥,松手吧。”
陈三林看了看奴月,将手松开。
她的手腕已经被抓红了,奴月将脸贴的近了些,用手摸许温言的脸。
说实话,奴月长的极美,白化病让她更显得一种破碎的美感。
就仿佛她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美的相当独特。
“你也受诅咒了吗?”
奴月表情微微带着些痛苦。
因为许温言的冷白皮,奴月以为许温言也遭受着折磨。
许温言摇了摇头:“这不是诅咒,这是一种怪病。”
“病?那你能治好公主吗?”一旁的侍女语气慌张道。
“不行,这种病,无药可治。”就连二十世纪的医术都没有办法能治疗白化病,更何况是现在了。
奴月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反倒是侍女,整个人都跪倒在地上:“怎么可能。”
“那你没有生病吗?”奴月歪着脑袋看许温言。
“没有。”
奴月嘴角扬起,笑的温柔:“太好了。”
......许温言沉默了。
只有白化病人,才知道生这病是有多痛苦。
尤其是眼睛,大多数的白化病人,眼睛最终都会瞎。
“你的眼睛,现在能看多远?”许温言问道。
奴月依旧笑着:“这个距离我才能看清你的脸。”
许温言知道,到了这时候已经挺严重的了。
“你们是被我母亲找来的吧。”奴月后退在床上坐下:“族里的萨满说我得了诅咒。
必须得让三个俊美的男子,还有三个丑陋的男子终身陪伴着我。
今天婚事后,很快就会结第二次。”
奴月脸上还是带着笑意,小腿在床沿晃荡着。
见许温言没有说话奴月自顾自的说着:“其实,像我这样的瞎子,倒是也不在意好不好看了。”
奴月顿了顿,紧接着又说道:“但是你已经长的相当好看,无论是相貌还是内心。”
门外来回不停有人走动着,许温言也知道,暂时很难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