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赵靖道。
“在哪?”
叶楚玉有些惊喜。
赵靖却面露难色。
“怎么了?”
叶楚玉察觉不对劲,道。
“人在大牢。”
“怎么回事?”
赵靖将经过一五一十给叶楚玉说了一遍。
原来洛文遭自家堂叔和江南知府联合陷害,财产和地契都被吞。
洛文被赶出江南,逃往京城。
却又被人诬陷偷了东西,这才入了狱。
叶楚玉有些意外。
前世,洛文可没有入狱。
这一世,许多事情,似乎已经变了。
叶楚玉想要救出洛文,可她一个闺阁女子,若是贸然出面将洛文救出来,恐怕会被君逸辰察出端倪……
思及此,叶楚玉想到一个人。
不但可以悄无声息救人,还能抹掉他的痕迹。
“此事,我会想办法,你现在帮我去做另一件事。”
叶楚玉道。
“何事?”
叶楚玉取出几张银票递给赵靖。
“选一处地理位置好的铺面,我要开一间酒楼,方便日后联络和探听各路消息。”
赵靖一听,立刻明白了。
花霏阁终究是女子出入的场所,他一个男子总是往这跑,被人看到会惹人怀疑。
“是,小姐。”
宁王府
玄星快步走进君墨寒的书房,将一封密函递给他。
君墨寒正在桌案前看公函,淡淡瞥了一眼,随即打开。
看清里面的内容,君墨寒的面色沉了下来。
“叶小姐遇袭?”
君墨寒冷声质问。
玄星没想到君墨寒会如此大反应。
小心道:
“是的,主子。”
“什么人做的?”
“这个暂时没查出来,那人跑得太快,轻功又高。
我们的人没追上,不过,看他们逃走的方向,是皇宫别苑。”
玄星意有所指。
当日,太后寿宴,南诏公主和叶楚玉起冲突的事情,众所周知。
而南诏公主所居住的地方,正是皇宫别苑。
只是,这公主也太大胆了,竟然明目张胆行刺?
“她没事吧?”
“什么?”
玄星疑惑。
君墨寒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个榆木脑袋,非要人说的这么明白!
“叶小姐!”
“哦,她没事。”
玄星道,想到什么,又补了一句,“就是受了点惊吓。”
君墨寒刚松一口气,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有些恼怒地瞪了玄星一眼。
玄星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怎么就惹主子生气了?
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的主子。
君墨寒扶额,命他退下。
当夜
君墨寒带着玄星来到叶楚玉的院子。
两人在屋顶看着底下巡逻的护卫。
比平日里多出了一倍。
但即使是这样,也没人发现两人的到来。
君墨寒带着轮椅飞身而下,稳稳落在地上。
没有惊动任何人。
叶楚玉房间的灯已经熄灭,看样子已经就寝。
玄星守在门外。
君墨寒推门而入。
一进入门内,迎面袭来几根银针。
君墨寒使出内力,一掌击在轮椅扶手,飞身而起。
银针扎在墙上。
叶楚玉看到眼前的轮椅,有些惊讶。
“宁王殿下?”
君墨寒已经重新坐回轮椅,看着叶楚玉,唇角勾笑。
“叶小姐,一月不见,这是要谋杀本王吗?”
“哪若不是宁王殿下夜闯女子闺房,小女也不会出手。”
“这么说,倒是本王的不是了。
本王听说叶小姐昨夜遇刺,特来看望。
想不到,竟被叶小姐如此对待,还真是让人心寒呢……”
君墨寒笑道。
“宁王殿下手眼通天,竟然这么快就知道我遇刺的事情。
不知道的还以为宁王在我府上安了探子呢。”
叶楚玉冷笑。
“看来,叶小姐是不欢迎本王了,本王走便是了。”
说着,转动轮椅,准备离开。
行了两步,他回过头来。
“本王真的走了。”
叶楚玉没有说话。
站在门外的玄星将两人的对话听在耳中。
他可怜的主子刚进去就被赶出来了,哎……
为君墨寒默哀一声,便打算迎接他。
君墨寒叹息一声,这女人根本就没打算留他。
就在他快出门时,叶楚玉开口了。
“等等。”
君墨寒推着轮椅的手,立刻停了下来。
“怎么?叶小姐后悔了?”
君墨寒笑,转动轮椅来到桌边。
叶楚玉披上披风,起身来到君墨寒面前。
一阵香气袭来,是少女独有的体香。
味道淡淡的。
很是好闻。
就在君墨寒陶醉其中时,叶楚玉道:
“我有一件事,需要宁王殿下帮忙。”
“哦?说来听听。”
君墨寒饶有兴趣道。
这少女,遇事总是一副从容不迫,老神在在的模样。
竟也有开口求他的一天?
“我有一个朋友,叫洛文,被关在大牢,想请宁王殿下救他出来。”
叶楚玉停顿了一会,继续道:
“若是可以,将他入狱的记录也消掉……”
“什么朋友?男的女的?”
君墨寒身体前倾,一错不错盯着叶楚玉道。
叶楚玉没想到他在意的竟然是这种小事,想也没想便道:
“男的。”
闻言,君墨寒背靠在椅背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叶楚玉见他态度转变,有些不明所以。
刚才他还很热切,现在怎么说变就变?
“有困难?”
叶楚玉试探道。
“没有,这种小事,本王不感兴趣。”
君墨寒也不看叶楚玉,盯着窗外黑乎乎的树影。
叶楚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除了斑驳的树影映在窗上,什么也没有。
叶楚玉想了想,道:
“你帮我救人,我治好你的腿,怎么样?”
“就凭你,能治好我的腿?”
君墨寒毫不客气道。
一句话,将叶楚玉气得哑口无言。
“什么叫就凭我?我、我不行吗?”
君墨寒上下打量着叶楚玉。
眼神中,是满满的不信任。
叶楚玉见他如此,两步走到他面前。
有些粗鲁地拉过他的手腕,竟是直接替他把脉起来。
君墨寒想抽回手,但看着叶楚玉带着几分怒意的小脸。
识趣地没有动弹。
许久后,叶楚玉把完脉,眉头紧紧蹙起。
君墨寒拉下衣袖,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漫不经心道:
“怎么,不行吧?”
他本就没对她抱什么期望。
“的确有些复杂。”
叶楚玉思索了一会,道:“不过,可以治愈。”
君墨寒先是一愣,接着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