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怎么样？”
许嬷嬷警惕道。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黑衣男子声音冷峻。
许嬷嬷冷哼一声，双唇紧抿。
“看来还是个有骨气的。”
说着，示意一旁的手下。
黑衣手下立刻拔出一把匕首，朝许嬷嬷走来。
“你们干什么？来人啊？救命啊？救命……”
许嬷嬷慌了。
黑衣手下毫不留情，在许嬷嬷手臂上划了一刀。
疼得许嬷嬷冷汗直冒。
“我是不会说的，死都不会说。”
没有男子的吩咐，黑衣手下不敢停手。
一片片割下她身上的肉，直到她的手臂血肉模糊。
看着许嬷嬷虚弱的样子，黑衣男子一拍手，立刻有几个手下押着一男一女进来。
那两人都被黑布封着嘴，见到许嬷嬷，含糊喊着：
“娘，救、救……”
正是许嬷嬷的儿子和儿媳。
“二蛋，你怎么在这？”
许嬷嬷冲黑衣人嘶吼道：
“你们放了他们，此事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在我失去耐心前告诉我答案。”
黑衣男子道。
许嬷嬷哭着摇头。
黑衣男子一抬手，几个手下开始殴打两人。
“你们有本事就冲我这个老婆子来。”
许嬷嬷拼命想要去护着自己的儿子，却被身旁的男子死死按住。
眼见两人被打得鼻青脸肿，许嬷嬷硬是咬着牙，没有开口。
黑衣人也不急，缓缓向门外的招手。
一个手下抱着一个小女娃进来。
那小女娃两岁左右，刚刚学会说话，见到许嬷嬷，咿咿呀呀喊着祖母。
许嬷嬷的眼泪唰啦落下。
“你们怎么可以抓她？她只是一个孩子……”
黑衣人拿着匕首，在小女娃白嫩的脸蛋比划，笑得邪恶：
“放不放她，取决于你！”
许嬷嬷痛哭流涕。
片刻后，黑衣人没了耐心。
将匕首用力抵在小女娃脸上，眼看就要划出血。
小女娃被吓得哇哇直哭。
许嬷嬷的心都碎了，急道：
“你别伤害她！我说，我说，只要你放了他们，我都告诉你！”
黑衣人这才收回刀。
“二小姐不是夫人的孩子，夫人的孩子，是个男孩，一出生就浑身青紫。
当时，府医不在，我抱着孩子去找大夫。
半路上，那个孩子就没气了，我抱在那个孩子，往回走时，就听见巷子里传来婴儿的哭声。
过去一看，在一个破竹篓里发现个女婴，她脸上有块黑斑，襁褓里放着半块玉佩。
我以为是哪户人家生下面目丑陋的女孩不要了。
便将她捡了回去，当做是夫人的孩子养大。”
接着，她又急忙补充道：
“夫人对此事毫不知情，一直将她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抚养长大，从来没有亏待过她。
我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们了，求求你们放过他们吧……”
黑衣人得知答案，沉默一瞬。
他一挥手，手下便将几人放开。
许嬷嬷连忙跑到他们身边，又抱住自己的孙女。
孙女回到熟悉的人身边，停止了哭泣，一脸茫然地看着泪流满面的许嬷嬷。
奶声奶气道：“祖母不哭。”
说着，还给她擦眼泪。
许嬷嬷紧紧搂着她，生怕下一刻黑衣人又反悔。
黑衣人从袖子里取出一瓶金创药，扔给许嬷嬷，便带着人离开了。
出了门的黑衣人，将刚才用来威胁小女娃的匕首扔给手下。
那是一把还未开刃的匕首，伤不了人。
见他们走远，许嬷嬷才真正放下心来。
几人一阵后怕，抱头痛哭。
片刻后，二蛋看到许嬷嬷的伤口才想起给她上药止血。
这伤看上去吓人，其实并不严重。
胡乱扯下一片衣角给她包扎好伤口，几人才离去。
一出院门，许嬷嬷看着不太熟悉的街道，便知道此处必定十分偏远。
否则，那群黑衣人也不会放任她大声求救而不阻止了。
“二蛋，你们快带小菊儿回去收拾东西，天一亮就出城，走得越远越好。”
“娘，我们为什么要走啊？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们？”
二蛋不解。
“你别问了，赶紧回去。”
“娘，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我回一趟尚书府，之后再和你们汇合。要是天亮我还没回来，你们就先走。”
许嬷嬷急切道。
话音未落，便往尚书府的方向走去。
“娘！娘……”
二蛋呼喊的声音淹没在寒风中，许嬷嬷并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