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一个人收拾?”
张娴淑惊讶。
“当然了,你是我哥的通房,这里就你的地位最低,你不收拾难道让我们收拾吗?”
叶婉儿理所当然道。
张娴淑转头看向叶凌峰两人。
两人都沉默着,竟没有一个人帮她说话。
她双眸含泪,只能委屈地拿起扫帚扫地。
叶婉儿又道:
“先把暖炉升起来,你要冻死我们吗?我娘腿脚不好,受不了寒。”
“咳咳、知道了。”
张娴淑放下扫帚,去生火。
来到柴房,她找了许久,都没有看到灰花炭,只能用灶炭。
然而,灶炭燃烧时浓烟太多,太呛人。
不一会,叶婉儿就被呛的受不了。
“你故意的吧?用这种劣质炭生火,想呛死我们啊?”
张娴淑委屈道:“柴房里没有灰花炭,我有什么办法?”
“你还顶嘴?没有你不会去买吗?”
“我没钱啊。”
张娴淑更委屈了。
闻言,叶婉儿不说话了,她也没钱。
周姨娘拿出一百文钱给张娴淑,道:“去买点炭回来。”
张娴淑接过钱,眼珠一转,道:“是。”
出了门,她顺着来时的路,一路小跑,往尚书府的方向去。
大约一个时辰后,她终于来尚书府大门前。
不过,这次,她没有求见老夫人,而是对门房说想要见张仁德。
还塞了几个铜板给他。
门房颠了颠手上的铜板,道:“在这等着吧。”
说着便进去了。
不一会,张仁德便出来了。
他将张娴淑拉到一边,急切道:
“娴淑,你怎么样?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一听这话,张娴淑失声痛哭起来。
“哥……咳咳……”
一激动,就忍不住咳嗽起来。
“你怎么了?慢点说。”
张仁德道。
“我染了风寒,他们却不肯花钱为我请大夫,还让我做些粗活,哥,你救救我,带我走吧……”
张娴淑哭诉。
张仁德也很为难。
他现在也是寄人篱下,如何能带走她?
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是叶凌峰的人了。
就算回去,母亲也会觉得她丢人现眼,将她赶出家门。
想了想,他道:“我这里有些银子,你先拿去救救急。”
张娴淑接过银子,“大哥,你跟老夫人说说,就说我愿意听她的话,求她接我回去,只要她接我回去,我什么都听她的。”
张仁德虽然觉得希望渺茫,但看着她热切的眼神,还是不忍心拒绝。
“好,我会尽力劝说老夫人的。”
说完,他带着张娴淑一起去看大夫。
大夫给她开了药方,抓了药。
张仁德这才离去。
冬日的白昼很短,眼看就要天黑了,张娴淑才提着灰花炭和一大包药材回去。
叶婉儿见她回来,立刻训斥道:
“你跑去哪里偷懒了?竟然这么晚才回来?想冻死我们吗?”
看着她手里的药,一把夺过,打开闻了闻。
嫌弃道:“这是什么?”
“是治疗风寒的药。”
闻言,叶婉儿将药扔给她,“快去做饭,我们都饿了。还有,赶紧把炭火生起来,都快冻死了。”
“我知道了。”
张娴淑敛下眸子的恨意。
她只能暂且忍耐,等老夫人接她回去。
宁王府
叶楚玉想着原本要送给君墨寒的腰带,迟迟没有送出去。
便亲自来到宁王府。
门房见是未来的王妃过来,不敢怠慢,立刻进去通报。
君墨寒此刻正在前厅会客。
一听说叶楚玉过来,立刻让门房请她进来。
坐在下首的东方悦不满嘀咕:
“那个女人过来干嘛?”
说着,接过身后丫鬟端着的锦盒,笑道:“这是本公主送给殿下的礼物,希望宁王殿下能喜欢。”
“抱歉,本王不喜欢。”
君墨寒冷漠道。
“殿下还没打开看呢。”
东方悦有些气,这可是她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才绣好的。
她直接将锦盒打开,取出那条绣工精美的腰带,递到君墨寒面前。
“这条腰带,我费了好大的心思才绣好的,这还是我第一次给男子绣东西,你戴上好不好?”
君墨寒看也不看一眼,漠然道:
“不必了,公主的好意,本王受不起。”
东方悦撅着小嘴,还想再说什么。
就见叶楚玉进来了。
她连忙将腰带藏在身后,这种丢人的事,她才不要被叶楚玉看到。
叶楚玉只见她动作,却没看清她手上拿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