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挥手,让大殿中的人全都退下。
被他们耽搁了这么久,他今夜又得熬夜批折子了。
叶楚玉让一个公公扶着段宣离开。
走到叶凌峰受刑的地方时,她只冷冷看了一眼。
叶兆看着他下半身都是血,叹息一声,摇摇头离开了。
皇上已经处置了他,这一百大板,可是比死都还让他难受。
侍卫们见叶兆离去,没有理会叶凌峰的意思。
便将他拖到宫门口,扔在地上。
叶楚玉让段宣坐自己的马车,段宣不肯,也不敢。
叶楚玉无奈道:
“你是不是想下半生都在轮椅上度过?”
闻言,段宣才上了马车。
叶楚玉查看他身上的伤势,眉头越皱越紧。
“本来快要好的伤口,被你这么一折腾,比之前还严重了。你若是下手再狠一些,我也救不了你了。”
“对不起,让小姐费心了。”
段宣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见他这样,叶楚玉软了语气。
“你也是为了保护我,不过,下次动手之前,至少先跟我商量商量。”
“是,小姐。”
段宣道。
他得知皇上宣他进宫,便知是有人想找叶楚玉的麻烦,来不及多想的他,直接拿起匕首将已经愈合的伤口割开。
叶楚玉给他包扎好伤口时,马车已经行至尚书府大门口。
白若雪心急如焚地等在门口,一见马车回来,立刻小跑上前。
叶兆见她焦急的模样,开口安慰,“放心吧,已经没事了。”
谁知,白若雪直接略过他,跑到叶楚玉的马车前。
叶兆摸了摸额头,尴尬地轻咳一声。
“表妹,怎么样?”
她急道。
“没事了。”
叶楚玉道。
“那他呢?”
白若雪踮着脚,往车里张望。
叶楚玉故作不知,“谁呀?”
“就、就是他呀。”
白若雪不好意思说出那人的名字。
“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叶楚玉摇头,起身下马车。
这下,她急了,“就是段宣啊。”
“哦,还以为表姐关心的是我呢。”
叶楚玉笑着调侃道。
白若雪都快急死了,被叶楚玉这一调侃,又羞红了脸。
正要说什么,就见段宣从马车里面出来。
“表小姐,我在这。”
段宣声音虚弱道。
看到他好好出现在自己面前,白若雪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公公来宣他进宫时,她亲眼看到他义无反顾将身上的伤口生生挖开,那血腥的一幕,她想起来都后怕。
白若雪伸手,想将他扶下马车。
段宣低头垂眸:“表小姐,这样不合规矩,在下自己下车就好。”
经这一提醒,她才发现自己太心急了。
叶楚玉招来护卫,将段宣扶下马车,送回房间。
看着段宣被搀扶离去的背影,叶楚玉在她耳边道:
“段护卫的伤比之前更严重了,看来,还得麻烦表姐再照顾他一段日子了。”
白若雪听出她话中的意思,撇过头去,红着脸道:
“谁说我要照顾他了。”
“不照顾啊,那我派个小丫头照顾他好了,也不知道底下的人会不会尽心……”
闻言,白若雪连忙道:
“算了算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就暂且照顾下他吧。
反正他也是因为救我才受伤的,就当是还他恩情了。”
“表姐跟我解释这么多干嘛?我又没意见。”
叶楚玉凑近她,笑道。
“你、你取笑我!”
白若雪被她看的不好意思,红着脸跑开了。
皇宫外
叶凌峰被冻醒,看了一眼四周,发现自己在宫门口。
他大声求救,然而,守宫门的侍卫却并不理会他。
叶凌峰自知求救无望,艰难地向外爬去。
直到半夜时分,他才爬回叶婉儿居住的客栈。
他拼命敲了许久的门,客栈掌柜的才缓缓出来开门。
当认出此人时,他连忙将他扶进屋,喊来叶婉儿。
叶婉儿看到自己哥哥这幅模样,惊慌不已。
“大哥,你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然而,此时的叶凌峰已经疼得晕了过去。
无法,叶婉儿只能请掌柜的帮忙,将他抬回房间,又拜托掌柜的去请大夫给他治伤。
叶凌峰的伤势很重。
经过一夜的折腾,换下好几盆血水,大夫总算将叶凌峰的伤口处理好。
只是,这几个月,叶凌峰恐怕都无法下床了。
皇宫别苑
东方轩请来大夫,为东方悦医治。
被痛醒的她,拼命大叫着要杀了叶楚玉。
东方轩心痛不已,看着侍女将一盆盆血水往外端,他双拳紧握。
叶楚玉他会找机会对付。
最重要的是,东离皇帝竟然敢打伤公主,简直不把他们南诏放在眼里。
他一定不会就此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