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见君墨寒久久不露面,面色越来越难看。
惠妃在一旁轻声安慰了好久,他的面色才缓和了些。
“皇上,吉时已经到了,为何还不见宁王殿下的身影?”
西秦使臣见东离的人怠慢明安公主,开口道。
“宁王许是有要事要处理,这才没有现身,诸位使臣不用急,今日的婚礼一定会如期举行。”
皇帝勉强安抚道。
两个西秦的使臣见此不再多言。
只是提笔将此事记录在册。
这东西可是要拿回去给明贤帝看的。
文德帝见他这举动,面色更不好了。
惠妃寻了一个借口离开,前往君墨寒的书房。
见到君墨寒,一向温和端庄的惠妃也忍不住斥道:
“寒儿,你怎么回事?怎么能将西秦公主一个人丢在那里?
若是此事传回西秦,你让明贤帝怎么想?赶紧去拜堂!”
“母妃,她不是玉儿。”
君墨寒声音低沉,似强忍着怒意。
惠妃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她可是你亲自去尚书府接的人……”
“在路上,有人趁乱将玉儿掉包了。
母妃,您帮孩儿拖住父皇和众宾客,儿臣一定会将玉儿找回来的。”
“好好。没找到公主之前,切不可张扬,否则,对公主的清誉有损,你父皇那边就交给母妃。”
惠妃点头。
君墨寒之所以不张扬此事,是怕有人借机对叶楚玉不利。
惠妃正要离去,突然想到一事,“那大殿中的人是谁?”
君墨寒想到一个人,敢这样不计后果肆意妄为的人,就只有那个刁蛮的南诏公主了。
他没有说出东方悦的名字,只道:“等儿臣找到玉儿,母妃就知道了。”
见他不愿多说,惠妃也不再多问了,转身前往大殿安抚文德帝。
一个影卫匆匆来到书房。
“主子,影卫在城南十里处发现这个。”
玄星接过影卫手里的东西,那是一根银针。
君墨寒握紧银针,低声道:“玉儿,等我。”
“玄星,备轿,本王要亲自接玉儿。”
“可是,皇上和宾客都在外面等着……”
玄星话还没说完,就被君墨寒扫过来的眼神镇住。
“是,主子。”
他只得从命。
很快,坐着轮椅的君墨寒在众宾客诧异的目光中离开了。
“这个混小子,他要去哪?”
皇上气急,大声道:“来人,拦住他!”
一旁的侍卫立刻领命。
快步来到君墨寒面前,挡住要上马车的他。
“宁王殿下,请留步!”
御前侍卫统领罗良上前道。
“让开!”
君墨寒声音低沉。
“抱歉,皇上有令,您不能离开……”
话还没说完,就见君墨寒蕴含内力的手,重重拍在扶手上,顿时,扶手里暗器四射,直直向他袭来。
罗良连忙闪躲。
玄星等人将他制住。
就这一耽搁的功夫,君墨寒已经上了马车。
玄星翻身上马在前面带路,宁王府侍卫一部分跟随君墨寒离去,剩下的人继续制住罗良几人。
见宁王走远,他们才放下手中刀剑。
任由皇上的人将他们押入大殿,听候发落。
文德帝看着押回来的侍卫,气得要摔杯子。
却被惠妃拦住,“皇上,今日是大喜之日,您切莫动气。”
“莫动气?等他回来,朕要打断他的……”
“腿”字还没说出口,他突然顿住,看了一眼面色不太好的惠妃。
自从君墨寒的腿受伤后,这个字就是惠妃的心病。
皇上叹息一声,无处发泄的他重重捶了一下案几。
大殿里的大臣都屏住呼吸,跪拜道:
“皇上息怒。”
两个西秦使臣见宁王竟然这样对待他们的明安公主,十分不满。
“皇上,宁王殿下这是何意?若是不愿娶我们西秦公主,可以直说啊,这样是羞辱公主,是不将我们西秦放在眼里吗?”
一个使臣愤恨道。
另一个使臣道:“还请皇上给我们一个交代!”
“放心,朕会派人捉拿宁王回来,哪怕是动用武力,今日也会让宁王和明安公主拜堂成亲!”
文德帝高声道。
见此,两个使臣冷哼一声,坐等结果。
城郊
叶楚玉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她的衣衫早已汗湿,鞋子也已经被磨破,两腿忍不住颤抖。
她不得不停下来歇息片刻。
身后已经看不到颜千殇的身影,也听不到打斗的声音。
就在她停下来喘息时,一阵尖锐的破空声从前方传来。
险险从叶楚玉的脸颊擦过。
她也在躲避这支箭时,狼狈摔在地上。
蒙面杀手举着弩箭,一步步逼近叶楚玉,叶楚玉装作害怕的模样,身体瑟瑟发抖。
毒粉从袖中滑落,被她握在手心。
等那杀手再靠近一点,她就可以一招制敌。
然而,杀手却停在原地。
叶楚玉暗道不好,莫非被他发现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