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看着自己一双儿女的尸体,跪在地上哭喊。
“德儿,淑儿,是谁这么狠心害了你们啊……没有你们我可怎么活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啊……”
张夫人哭得撕心裂肺,险些一口气没缓过来就这样去了。
张大海也跪坐在她身旁,他没有像张夫人一样哭喊,只是不停地抹着鼻涕和眼泪。
仵作验完尸,向宋毅禀告。
周莲的情况是最好的,中刀后不久,就气绝而亡。
张仁德是中毒后,被人一刀毙命,张娴淑身上没有什么的伤口,虽然额角上有残留的血迹,但不是致命伤,很有可能是被活埋而死……
周放最惨,被人杀死后,还补了数十刀。
这种行径简直就是泄愤。
一旁的宋毅唏嘘,“这凶手太狠毒了,不但将人活埋,还对一个已死之人疯狂补刀,肯定是丧心病狂之徒干的,杀父之仇也不过如此了。”
“杀父之仇?可能是杀母之仇呢……”
叶楚玉喃喃道。
宋毅震惊,“莫非王妃娘娘知道什么?”
“周姨娘和张娴淑的尸体都出现在这里,说明她们很可能就是住在这里的,而张仁德出现在这里,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来找张娴淑的。”
叶楚玉一边思索,一边道。
宋毅惊讶地看着叶楚玉,“没错,刚才这里的房主已经证实,这两个女子就是这里的租客。
若不是今日她看到院子里的树被大雪压倒,还撞毁了一部分院墙,前来修理,也不会发现这几具尸体。”
叶楚玉盯着张娴淑的尸体,道:“宋大人可知那凶徒为何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将尸体掩埋在此处,而不是别的地方?”
宋大人略一思忖,便道:“莫非那人无法将尸体送走,或者……”
“或者,她力气不够,不能将尸体运远。”君墨寒道。
“张娴淑额头上有铁锈的痕迹……”
叶楚玉望向四周,目光定格在一处简陋的走廊。
那里放着一些残破不堪的工具。
君墨寒一个眼神示意,玄星立刻大步上前。
在里面找出一把生锈的铁锹。
叶楚玉接过,转到铁锹背面,赫然看到上面残留的血迹。
“看来这就是打伤张娴淑的证据。”
“通常偷袭人都是从背面偷袭,而她的伤口在前面,很可能她和凶手是认识的,这才没有防范。
而凶手之所以没有立刻杀她,只可能是利用她一同埋尸,事成后便杀她灭口。”
君墨寒道。
“这正好说明凶手或许就是女人,而与张娴淑同住,还活着的女人,就只有一人。”叶楚玉眸光冷冽。
“玉儿的意思是凶手是三皇兄的妾室,叶婉儿?”
君墨寒道。
“对,除了她,没有别人。”
叶楚玉肯定道。
君墨寒看向宋毅,“宋大人还愣着做什么?还不传叶婉儿来问话?”
宋毅为难,“可如今只是推测,并没有实质证据证明人是她杀的,想要定罪恐怕很难……”
“能不能定罪是一回事,但将人传来审问又是另一回事。”
君墨寒的声音不见起伏。反而让宋毅更惶恐了,“是,下官这就去。”
张夫人听叶楚玉几人将事情推测得头头是道,颤声询问:
“真的是叶婉儿杀了他们兄妹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没有证据,就不能定她的罪。”
叶楚玉说着轻飘飘的话。
张夫人跪着爬到叶楚玉身边,拉着她的衣角,哭着乞求道:
“求王妃娘娘为我们作主,将杀害他们兄妹的凶手绳之以法。”
叶楚玉冷笑:
“她叶婉儿是三皇子的人,如今又怀有龙裔,别说定她的罪,就算是将她收押也很难……毕竟谁也担不起迫害龙裔的罪名。”
“可您是宁王妃,又是西秦公主,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张夫人不死心,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叶楚玉。
君墨寒怕她会伤害叶楚玉,让玄星将两人分开,将她护在自己身边。
“此事若是本王妃干预进来,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说不定还会让皇帝以为此事是有人故意针对君逸辰。
张夫人的希望一下子被打碎,双眼无神,瘫坐在地。
叶楚玉转身要走,张夫人连忙扑上来,
“王妃娘娘求求你……求求你帮帮我……德儿和淑儿死得好冤啊……”
玄星当即上前,将人拉开。
君墨寒牵着叶楚玉的手离去。
“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张夫人在她身后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