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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怎么把这小东西弄掉了?小红,快帮为夫捡起来。”

云松鹤再次展开书简,红衣翩跹的女子听话地捡起金蚕蛊,丢了进去。

其他几个姐妹花不乐意了,吵吵嚷嚷道:“相公,这不公平!凭什么你第一个想到的,永远都是小红?不管做什么,都是‘小红先来’,一遇到麻烦,就要‘小红帮忙’,难道除了小红,我们六个在你眼里就是摆设吗?”

“好吧,下次我保证喊‘小绿,你来’,好吗?”云松鹤一脸笑意地看着绿意盎然的姑娘。

“我呢我呢?论顺序,我小橙排第二,凭什么让小绿插在我前面?”

“小黄也在小绿前面呢,居然被忽视了呢,这么多年的情爱与时光,终究是错付了呢……”

排在最后的小紫咬着手绢一角,“原是我不配,嘤。”

“哎,真搞不懂你们女人家的心思,这有什么好争抢的?下次一定,下次一定嘛。”

后花园闹成这样,云松鹤一个都哄不过来,但他不仅没有焦头烂额,还十分享受的样子。

他倒是享受美了,余下目瞪狗呆的元鸿、子涵爹妈兼一众村民,恶心得抓耳挠腮搓手顿脚嘶嘶抽气,就连押着李停云肩膀的两个衙役也松开手,上上下下挠起了鸡皮疙瘩。

李停云本该趁机逃跑,但见过了方才那只金蚕蛊,他并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跑掉。

元鸿走上前去:“道长,可否借一步说话?”

“不可。”

云松鹤回绝,“我还有件事情没做。”

“什么事?”

“灭火。”

“哦?”

元鸿狐疑:“道长真有本事灭了这火?”

“你为什么轻视我?”

云松鹤不理解,“你觉得我很没本事吗?”

好歹也是仙家人物,堂堂云岚宗宗主,十大仙门首领之一,却总被肉眼凡胎误会成不务正业沉湎淫逸的废物、挫蛋、垃圾,他实在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喜欢女人,喜欢多多的女人,只是他的个人爱好。

性别男,爱好女,有错么?

爱好和能力,有必然联系么?

岂不知,能力越强的人,爱好越变态,他好色怎么了,又不好男色,已经十分收敛了。

为听到最保真的评价,云松鹤现场挑了个小孩儿问话:

“在你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死人。”

被挑中的李停云如是说。

无论是谁,但凡和金蚕蛊扯上关系,一律被他拉进死亡名单。

“不至于吧?何必对我抱有这么大的恶意?”

云松鹤打着哈哈,安慰自己:“罢罢罢,童言无忌啊。”

他气定神闲,把手中书简抛给小红,有条不紊地安排:

“小橙,你去打开它;小黄,检索‘金字经’篇目;小绿,你取出收录在此篇中的‘金蟾蛊’;小青,你念动咒语,只需说声‘去吧’,金蚕蛊就知道该去做什么了;小蓝,事成后你喊声‘回来’,它就会乖乖地回到百蛊录中;小紫……小紫,你还是在一旁看着吧。”

如此简单的流程,难为他拆解这么多步,合理怀疑,他平时拉屎八个人递纸。

就这,还有没照顾到的,小紫不干了,丢开手绢,放声大哭:“果真我不配!嘤嘤嘤!”

她的哭声穿透力极强,但比不过一声突兀的、尖锐的知了叫,震得在场所有人都捂紧耳朵。

“错了啊,金蟾,不是金蝉!”云松鹤大喊一声,把小花蝴蝶们无意中放出去的金蝉蛊捉回来,挨个安慰受了惊的妹子们,“别怕别怕,都是小问题,我们还可以再试一次……”

众人算是看明白了,他这哪里是想要救火,全部心思都用来撩骚了!

李停云双拳紧握,真他妈受不了,想痛痛快快削他一顿,但又没奈何。

这通怒火足足憋了两百多年才得以发泄——云松鹤终是死于李停云之手,不用刀不用剑,没有杀没有砍,甚至连法术都不使,拳拳到肉、连踢带踹、招招入骨,被他活活打死的。

云松鹤至死都没想明白,堂堂太极殿殿主,为何热衷于徒手扁人?唉,他死得好生窝囊哟。

眼下,云松鹤正在手把手教妹子使用法宝,一脸陶醉无法自拔,浑然不觉某个角落“别有幽愁暗很生”,磨磨唧唧,拉拉扯扯,总算是握着柔荑把金蟾蛊放了出来——

一只金色的蟾蜍,背上坑坑洼洼长满肉瘤,仿佛堆满铜钱金币,非但不恶心,还惹人两眼放光,移不开双目。谁又能抵挡住金钱的诱惑呢?金疙瘩再怎么密集都不会恐惧!

子涵爹大着胆子上前一摸,原本还蹲在地上小小一只的蟾蜍,“嘭”的一声,身形突然之间暴涨数十倍,一屁股把他坐在身下!

“哇啊啊!还我相公!”子涵妈哭天抢地扑上去拍打比那房子都高大结实的巨蟾。

云松鹤“忙里偷闲”伸出一条胳膊阻止:“不要冲动啊!”

提醒晚了。

金蟾左挪一步,把鬼嚎的子涵妈也压在屁股下。

呱呱大叫两声,气沉丹田,张开血盆大口,不,准确点说,是金盆大口。

口中吐出一道粗壮的水柱,哗哗倾注泄于火海,那水,是金黄色的,仿佛从天而降一场黄金雨,水与火猛烈碰撞、相互纠缠、彼此吞噬,浓浓黄云蒸腾而起,遮天蔽日。

局部暴雨持续一刻钟,堪堪灭掉那把奇火。

金蟾这才起身,在主人召唤下回到“百蛊录”,也就是那卷神奇的书简之中。

好宝贝,李停云这就惦记上了。

见此一幕,无人在意被压扁的子涵爹妈,都大喊着“活神仙”挤到云松鹤跟前,一不小心把他们踩得更扁,争着抢着问:“老神仙,您真是神人呐!您是从修仙界来的吧?”

“老神仙,您来我们灵溪村,肯定还有别的目的,是不是?”

“就比如说……您收不收徒弟啊?”

为避免混乱,云松鹤忙把“七仙女”召回,收入书简之中“蝶恋花”篇目。

村民们目光充满期冀,其中代表举手发言:“老神仙,规矩我们都懂!我们这地方,风水可好了,以往每隔十几年,就有仙门中人前来收徒,关于修仙界,我们也不是一概不知……”

“先等一下,”云松鹤叫停他的发言,“不要喊我‘老神仙’。”

那人便改口道:“好的,老道长。”

云松鹤深吸口气,笑容有点挂不住:“也不要喊我‘老道长’。”

那人又换称呼:“这位……这位老而不死的人族修仙者……”

云松鹤咽下一口老血,“你甚至不愿意叫我一声‘云公子’!”

“云兄啊,莫生气,我只想问您一句,您是修仙界哪门哪派的高人?”

“对不起,我是修魔界没门没派的低人,你放过我吧,换个正常人来跟我交流!”

“老神仙,您这样说让我好伤心,您能告诉我,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说话吗?”

“爱你无需多言。下一位!”

村民们争先恐后地问道:

“老神仙,修仙界的人每天都在干嘛?”

“在修仙。”

“他们不做点别的事情吗?”

“也做人。”

“那您一般怎么修炼呢?”

“我不一般。”

“……”

混乱的人群之外,李停云慢慢蹲了下来,好奇地看着被踩进地坑的子涵爹妈。

夫妻俩陷入晕厥,浑身皮肤泛黄发亮,在阳光照射下,金光闪闪,熠熠生辉。

不得了,变成小金人了!

跟那只金蟾一模一样,时刻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李停云拍手叫好,有条件他也想学这个!

一生执着于钻研各种稀奇古怪小法术的太极殿殿主从小就显现出不同凡响的品味与追求。

一段小小的插曲过后,元鸿跳出来镇场子,先把凑热闹的衙门役吏揪出来骂一顿,再把叽叽喳喳的同姓族人赶羊入圈轰散回家,最后把云松鹤推到子涵爹妈跟前,直截了当问他:“何解?”

“无解,”云松鹤摇头说:“怪他们手贱喽。”

元鸿复问:“当真无解?那只金蟾,只是触碰一下,人就变成这副模样?”

“是的,金蟾蛊嘛,蛊毒蛊毒,蛊当然是有毒的啊。”

云松鹤不以为意:“金蟾蛊不过是我所养毒物之中毒性最弱的一种。”

“他们仅仅肤色发生变化,身体又没变成真金,不影响健康……”

“哦,差点忘了,其实不光肤色,他们的血液、汗液、唾液,包括排泄物,从此以后都会是金灿灿、亮瞎眼的呢!”

他求认同道:“有意思吧?有意思吧!有意思吧?!”

“是啊!是啊!是啊!”李停云用力点头,很给面子地回应他,“太他妈有意思了!”

云松鹤这才发现,童言无忌的小朋友竟然还没走,“这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元鸿又问:“那为什么‘金蚕蛊’碰了不会这样?”

云松鹤反问:“你怎知不会?你碰过吗?”

“我倒没碰过,但我就是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

云松鹤幽幽道:“金蚕食尾啊?”

元鸿皱眉,“不知道,没听说过。但你刚才说,金蟾蛊是你所养毒物之中毒性最弱的一种,什么叫你‘所养’的毒物?金蟾蛊,难道是你养的?那么,金蚕蛊,不会也是……”

云松鹤拍拍胸脯,向他保证:“相信自己的直觉,金蚕蛊包是我养的!”

“修仙界除了我,谁还能养出这种有剧毒、有污染、有公害的玩意儿?”

“岂不闻,我在修仙界,有‘药王’之称?毒药的药哦。”

“都是别人送的称号啦,不贴切,分明‘毒王’才更适合我……”

李停云:好的,每一个字,都记下了。

元鸿看了眼还在昏迷中的两只“金人”,略感头疼地吩咐两个小吏人把他们抬回家。

希望子涵不会被吓死吧。

转头,继续先前的谈话:“云公子,不瞒你说,‘都广之野’这个地方,我略有耳闻,那是修仙界十大仙门之一的云岚宗云氏属地。请问云公子,你又是云岚宗的什么人?”

“啥?你听说过云岚宗?还知道都广之野?”云松鹤无比惊讶:“但居然不认识我?!”

元鸿见他惊讶过了头,猜想他大概是云岚宗排得上号的“大人物”,但自己确实没听过“云松鹤”这个名字,这就有点尴尬了。

他解释说:“我身边曾有一位‘师爷’,是一名虽没有师承、但法力高深的散仙,他知悉修仙界许多事情,曾向我提起过云岚宗与都广之野,但并没有提到你分毫……”

“我只听师爷说过,都广之野有株‘建木’,与蓬莱州的扶桑木、花川谷的若木,并称当世三大神树,寄存天地灵气,是绝佳的修炼之所。”

“这些地方,他都曾经亲身到访,一一走遍。每每对我提起从前经历,他就大叹世人所言不虚,神树庇佑之所,果真洞天福地。”

云松鹤好奇道:“究竟什么样的散修,会跟你提起这些?十大仙门,一口气提了仨,也就算了,他还敢说自己曾‘亲身到访、一一走遍’?!”

“另两地我不知情,但说到都广之野,我最清楚。建木所处,是云岚宗绝对的禁地,连宗门弟子都不能随意通行,又怎会把外人放进去撒野?”

“由此可见,你说的那个‘师爷’,九成九是个江湖骗子,吹牛吹上了天。”

好好好,云岚宗、蓬莱州、花川谷……无人在意的角落,有人在心里飞速记账。

李停云一个不落,把这些陌生的名字,全都记在了小账本儿上!

既然是账,迟早都要核查,清算,报销!

元鸿道:“云公子,你方才说‘金蚕食尾’,又是什么意思?”

云松鹤:“简单来说,就是使用金蚕蛊的人,会遭到强烈反噬,连累子孙后代。”

“在我所创各类蛊毒之中,金蚕蛊最为特殊,毒性很怪,发作很慢,要等几年、十几年才能见效,而且中蛊之人外表看不出任何损伤,把脉问诊也查不出丝毫病因。”

“因为金蚕蛊本就不是致命毒药,它的厉害之处在于摧毁心智、掠夺气运,杀人于无形,说白了,它是作用于‘因果’的大杀器,兵不血刃啊。”

元鸿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摧毁心智?掠夺气运?怎么会是‘掠夺’呢?明明是拿回我应得的东西!云公子,麻烦你说清楚,所谓‘掠夺’,究竟是夺回自己的,还是夺走别人的?”

“……”云松鹤叹道:“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当然是夺走别人的气运!还是那句话,蛊毒蛊毒,蛊是有毒的,有毒的东西,会是什么好东西吗?救命良方请寻他处,我只研究害命剧毒。”

元鸿问他:“所以我那师爷的金蚕蛊是问你要的?”

云松鹤否认:“错!我所研制的毒物,从不白给!都是正大光明拿出来卖钱的!明码标价,童叟无欺!而且只在云岚宗指定几家药铺限量出售,售完即止,价值连城,一药难求!”

元鸿:“……那他是买的?他费尽周折买的?”

云松鹤:“又错!金蚕蛊,我从不对外出售!至于原因么,刚才已经说过,它太特殊了。”

“一旦妄动别人的因果,定会遭到强烈的反噬,而我,作为创造它的人,自然也属于‘因果’中的一环,如果有人利用它谋财害命,我本人说不定也会被殃及。”

“因此,金蚕蛊虽是我研究的集大成之作,最能代表我高超的制毒水平,但我向来只在人前展示,从来没有卖出去过。然而……”

最怕转折。

“然而我这本百蛊录啊,曾经弄丢过一次。”

云松鹤晃了晃手中书简,“就那一次,令我损失惨重,大半生的心血,都被贼人偷走。”

“别的毒物,丢就丢了,但金蚕蛊竟也弄丢一只,此事成了我的心病。”

他看着元鸿,缓声道:“前几日,我在黄粱城中,听说了一段有趣的故事。”

“这个故事,关乎本县县令,关乎盛衰无常,关乎鸿鹄之志……我听得实在有些入迷,更觉得事有蹊跷,便出城走走,散散心,凑巧路过此地,得见县令大人尊容。”

“元大人啊,一看到你,我就有种‘踏破铁鞋无觅处’的拨云见日之感。”

“于是故意扔出一只金蚕蛊,想要探探你的反应,果然,你反应那、么、大。”

“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我曾丢掉的那只金蚕蛊,而今终于要有下落了。”

云松鹤直白道:“你得给我一个说法,或者交代。”

元鸿默然不语,目光转到李停云身上,微微停驻,又看了眼在场几个衙役。

对云松鹤道:“还是借一步说话。”

“不必了,有什么话直说就行。我这人,很包容的,从不嫉恶如仇,也不喜伸张正义。我佩服每一个凭本事讨生活的人,无论好人,还是坏人,只要能让自己活得更好,爬得更高,拥有更多,管他使什么样的手段,阴不阴、毒不毒,都无所谓。”

云松鹤笑着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我能理解的。”

“你理解什么?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元鸿不断地用拳头敲打掌心,焦躁道:“你的出现,你的一席话,把这一切都搞乱了!现在就连我也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金蚕蛊难道不是用来‘夺回’气运的吗?怎么一下子变成了窃取他人气运的东西?分明我才是那个被‘妨碍’的人,季辞璋跟我八字相克,他阻我文脉,克我运势,才事事都压我一头!多亏师爷提点,用金蚕蛊帮我化煞解忧——他怎么可能骗我呢?!”

“我们朝夕相处九年有余,我最了解他的为人,他谦逊有礼,思虑周全,我曾向他请教过许多问题,无论做学问,处理政务,还是为人处世,他都教我许多,多次提携,说他是我半个老师都不为过!”

“他说我有文曲星的命,他说我一定能考取功名,他说君子志在兼济天下、匡世救民,他说什么我就去做什么!而且我也做成了!结果、结果不知打哪儿冒出一个你!”

元鸿指着云松鹤,步步紧逼,大声质问:“你竟然告诉我,从一开始,全都是错的?是骗局?是阴谋?甚至是在杀人害命?!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如果你所说的才是真相,那我所做所为,就是在造孽了!我能信你吗?你看起来也不像什么好东西!”

他把云松鹤逼得退无可退,俩人之间距离非常之近,云松鹤展开百蛊录挡在面前。

“不要激动!你这样让我很为难!你又不是小姑娘,我骗骗你、哄哄你,也就过去了……”

“你是个大男人,敢做就要敢当,不就是‘不小心’造了孽、做了恶吗?这有什么了不得?无毒不丈夫!”

“听着,我可以向你无偿提供化解‘金蚕食尾’的办法!你照做就是,不要灰心,不要丧气。”

元鸿愣了愣,“金蚕食尾,还有办法化解吗?”

云松鹤胸有成竹:“有啊!有三个办法!第一,找到下蛊之人,也就是你身边那位师爷,把他连人带魂剁碎了,作为药引,能解蛊毒,救回中蛊之人。”

元鸿:“下蛊的人,已经死了,中蛊的人,也死了。”

云松鹤忙问:“那他还有后代吗?”

“师爷是个道士,没有后代。”

“我当然是说那个被蛊毒害了命的倒霉蛋!”

元鸿抬眼,看向李停云,后者眼里的恨意,令他心头一惊。

没等云松鹤接着说完第二条、第三条,李停云预感不对,狂敲退堂鼓,弹射起步。

“抓住他!”元鸿下令。

云松鹤回头一看,小孩儿被三五衙役按在地上,目露凶光。

心下了然,“我要说的第二个办法,就是一不做二不休,斩草必除根!”

元鸿听了,问:“第三个办法呢?”

“那就要麻烦一点了,需要积德行善‘将功补过’,或可缓解因果倒转带来的反噬。”

这话耳熟。

元鸿想起被他关进大牢的算命瞎子。

原来瞎子没在胡说八道!

云松鹤侧面建议:“如果换做是我,我会毫不犹豫选择赶尽杀绝,最省事,也最有效。”

元鸿问道:“你是仙门中人,好像不该这么选?”

云松鹤嬉皮笑脸:“你以为修仙界,又有多干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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