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完毕，裴渊开口问：“你想切成片，还是切条？”
乔筠汐考虑了一下，鱼和熊掌她都想要：“两种都要，可以吗？”
裴渊点头：“可以，那我切片，你切条吧。”
裴渊过来的时候就带了他家的砧板和菜刀，他的刀工很好，切的又薄又均匀，速度还快。
乔筠汐按他的要求切成1.5厘米大小的条状，50斤猪肉切完，裴渊开始用锅熬卤水。
时间已经到了6点，乔筠汐想着不能让人白帮忙，准备请裴渊吃晚饭。
裴渊看她一脸肉痛的样子，抿了抿唇，又想笑了，不过他忍住了。
“我中午蒸了馒头，回去吃两口就行了，晚点我再过来。”裴渊拒绝了。
乔筠汐张了张嘴，终是没有挽留。
裴渊吃完晚饭过来的时候，牛肉泡水的时间已经够了，两人动作麻溜的切好，开始制作牛肉干。
动手之前，裴渊看了乔筠汐一眼，问：“我想把外套脱了，放到你的堂屋可以吗？”
一旦制作起来，辣椒孜然等味会很浓郁，这种天外套不好清洗。
乔筠汐的厨房有一面是火墙，他在灶头上忙活，还真不觉得冷。
乔筠汐点头，她穿着是羊羔绒的内里外套，准备搞完肉干就放洗衣机清洗。
裴渊把军大衣脱了放到堂屋，他内里穿的依然是军装，显得身形更是挺拔。
回到厨房后他用大锅，乔筠汐用小锅。
裴渊倒入卤水，乔筠汐就倒入卤水，裴渊加什么调料，乔筠汐就加什么调料，裴渊热锅，她也跟着热锅。
裴渊看着像小学鸡一样非常认真的乔知青，不知为啥突然就觉得，有些可爱。
肉干做好时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肉香飘出老远，好在她住的偏僻，不然邻里又得八卦一番，甚至可能有打秋风占便宜的。
乔筠汐尝了尝，口感酥脆，嚼劲十足，这味道绝了。
只是非常奇怪，她跟着做的那一锅，明明就是一样操作的，味道竟然差了不少。
乔筠汐也不在意，她个人觉得有可能跟她放调料多少有关系，多练几次她一定可以成为裴渊这样的高手。
吃到美味，又学到一种厨艺的乔筠汐非常大方的送了裴渊一小包牛肉干，呃，从她做的那一锅里拿的。
想着裴渊回村时已经快11月了，应该没有摘到什么山货，又给他送了几斤野山梨。
第二天，两人花了一天时间，终于把50斤猪肉都做了猪肉干。
这次乔筠汐除了一小包猪肉干，还送了5斤左右的榛子给裴渊。
之后的几天，天空终于晴朗。
尽管雪已经有些厚，乔筠汐还是上山去看她的陷阱，收获了不少的野物。
最惊喜的是，捕兽夹还真捕到了2只野山羊，乔筠汐都收入空间，等有空再处理。
有空时，她还跟杨红梅学了做腊肠的手艺，做了不少的腊肠放进了空间。
给了几斤野山梨和两根腊肠作为学费。
只是不知道什么情况，不管是肉干，还是腊肠，她做的就跟低配版买家秀似的，总是差那么一点。
转眼到了12月，天气更冷了，大家更是无事不出门，乔筠汐也减少了上山的次数。
柳城。
叶怀仁神情复杂的拿着一个大包裹回了家。
张素梅正在厨房做饭，她最近感觉身体好了一些，在家偶尔能起来做做饭，搞搞卫生。
张素梅忙给他倒了一杯热水：“老头子，怎么了？手里的是什么？先喝点水暖暖身子。”
叶怀仁把包裹放下，接过水喝了一口，终于感觉冻得有些麻木的身体活了过来。
他叹口气：“是汐丫头寄来的包裹，我就寄了点梨膏糖过去，她就寄那么多东西过来。”
“这丫头和老秦一样，是个好的，就是太实在了，她一个女孩，身体又那么差，想想都知道在农村肯定过的不好。”
张素梅也跟着叹口气，脸上有担忧。
“她那边更冷吧，她那身体，可怎么熬？想活着，都不易，哎，你赶紧看看她有没有寄信过来，看看她写了什么？”
叶怀仁把热水小口小口喝完，才解开包裹，果然在里面翻到一封信。
看完信，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乔筠汐在信中大体说了她已经融入农村的环境，她很喜欢现在的生活，身体比之前好了不少，也长胖了些。
她之前跟秦一峰学的打猎终于有用武之地，打了不少的猎物。
给他们两人送了点她自己打的猎物云云。
老两口也不吃饭了，开始拆包裹。
看着眼前的密封包装的腊肉，腊兔，腊鸭，冬菇，以及两套崭新厚实的棉衣棉裤，两人的表情都有些怔愣。
张素梅眼眶微红：“这丫头有心了，知道我们一年也吃不了两回肉，知道我们弄不到棉花买不到棉衣。”
叶怀仁眼眶也有些湿润，这几年的人情冷暖，他算是尝了个遍，连亲生的女儿都远离了他们两口子。
他拍拍张素梅的手，轻声道：“我就说虎父无犬子，秦一峰多厉害的人，他养出来丫头怎么会弱。”
“这不，醒过神来，就能把自己的日子过好，还反过来帮衬我们，只是，哎，她那身体……”
张素梅内心一紧，忙问：“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了很多了吗？老头子，你倒是说呀。”
叶怀仁沉默了片刻，才满脸担忧的说：“她这一整年都没有生病，这可不是好事，沉珂不除，后果更严重。”
“好在我给她开好了药方，只要她这几个月养的好，问题应该不大。”
张素梅提起的心这才放下了点，她把信件又看了一遍：“她说她长胖了些，还能上山打猎了，那应该养的不错吧。”
叶怀仁把眼里的担忧藏起，笑着安慰：“嗯，没事的，放心吧。”
张素梅点头：“我们把衣服换上，别辜负了她的心意，特别是你，天那么冷还要早起出去扫地，可别把自己冻病了。”
两人絮絮叨叨开始商量着把衣服穿在中间，外面还是穿他们并不怎么保暖的破旧棉袄。
今天高兴，肉切一点尝尝味，其他留着过年吃，这一刻，破败的院子有了丝丝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