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把你偷窃秦方玲尸体的‘犯罪过程’讲述一遍,郑腾飞。”向明忽然转移回了正题,拉回了郑腾飞的思绪。
“呃...”郑腾飞被突如其来的问题打了个措手不及,“没什么好说的,我就是避开监控偷出来,然后抛尸在河里的。我承认是我干的。也不能这样说,我还有两个强有力的帮手,所以...”
“你倒是很实在。”向明对郑腾飞的袒露露出了鄙夷之色。
“一向如此。”郑腾飞也是破罐子破摔,‘大方’地承认道。
“季兵度死了。”
“这我当然知道,所以呢?”
“秦方玲死了。”
“对啊,怎么了?”郑腾飞脸上闪过一丝慌张,不过很快,他就掩饰了起来,反问道:“你们不会以为是我干的吧?我可没有那么蠢。”
“哦?”向明用怀疑的眼神看向郑腾飞,“是嘛?”
“是啊。”
“郑腾飞,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自己说。”向明提前警告道。
漫长的停顿,无人说话、无人回应、无人放松警惕...
“我没什么好说的。”郑腾飞终于说道:“是我杀的,又能怎样?”
郑腾飞还算聪明,向明这人一直都是谨言慎行,恪守己礼。平常审讯他不会如此类似于‘严刑逼供’的‘威胁’,除非他找到了关键性的证据。这是郑腾飞自己的想法,再加上季兵度已经死了,没人能保自己了,没机会‘苟且偷生’了。
“你为什么要杀秦方玲?”
“我看她不爽。”
“理由?”
“这还需要理由?没机会对丁载峰动手,对一个女人还不好下手?”郑腾飞脸上露出狠戾的表情,几乎疯狂的神色让人不寒而栗。
向明不解也不相信,但按照规矩,还是问道:“你和丁载峰有什么过节?”
“有,有很多。”
“是什么?”
“我不会说的。”郑腾飞又否决道。
“郑腾飞,你现在应该知道自己的处境,不说对你一丁点儿好处都没有。”向明强调道。
“难道我说了就能减刑吗?”郑腾飞反问道,一脸的满不在乎,尽显嘲讽模样,“也最多就是帮你们减轻压力和负担,我为什么要那么好心?我又不是什么极大善者,好莫名其妙啊。”
“郑腾飞...”向明不敢相信和自己同事了这么久的副手,短短一个下午,竟变成这般模样,“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又是短暂的平静...
空白的时间给郑腾飞留有了思考的空间,郑腾飞转念一想,什么都不说岂不是给自己增加‘麻烦’,自己又不敢供出真正的主使者,否则家里人全部不保,甚至有可能会与自己一起去死。如今季兵度不是死了,不如把一切都嫁祸于他,这样以后,主使者成功当选,自己说不定还可以被捞出来,不如铤而走险赌一把今后的‘荣华富贵’好了。
“季兵度让我杀的。”
“哦?”郑腾飞的这个回答倒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一丝意外。毕竟面对季兵度突如其来的死亡,加上郑腾飞反复的指使和近期搜寻到季兵度手机里奇怪的通话记录,不得不令人深思和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