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来人正是费娜,此时的她梳着一头麻花辫,前额的刘海略微改动了一下,精致的面容瞬间让周围的女嘉宾黯淡无光。
劳伦斯故作惊讶地说道:\"呀!没想到费娜小姐今天竟然会来到这里,当然也恕我那天有重要的事,不辞而别也是无奈之举。\"
费娜笑盈盈的,说:\"先进去吧,现在一直站在外面也不是事。\"
旋即,几人一起来到了劳伦斯的包间中,而也是刚巧的,费娜的包间正好在劳伦斯房间的隔壁。
\"今天的曲目我看过了,还算得上是经典。\"劳伦斯对几人说。
阿尔卡纳眼神复杂地看着劳伦斯与费娜,而槲寄生看费娜的眼神也带有一些好奇。
槲寄生打断了费娜与劳伦斯的寒暄:\"费娜小姐,您是来旅游的吗?你们曾经见过面吗?\"
费娜把那双带有十分多重意思的眼睛看向了槲寄生。
但或许就是这一眼,槲寄生感觉身上又一些汗毛倒竖——尽管费娜完全没有一丝恶意。
但或许是想到了石英钟已经即将指向指针指向了音乐开场的时间,费娜觉得自己应该离开了,毕竟自己本来就不是其中的一员,此次目的也只是来试探一下劳伦斯对这块碎片有几成了解。
\"庆幸明天的太阳依旧升起。\"费娜抛下这一句不明所以的话,旋即缓步离开了,她关门的时候声音很轻,关门的时候她的手里还把玩着那现在已经失去了炼金特性的碎片。
…………
包间里重归平静,劳伦斯不止一次来过这里,这间包间其实本应该是基金会中的威尔·F·克里斯的,如今给了劳伦斯暂时使用。
这个场馆的一切配套设施都十分完善,为了应付华盛顿的建筑物限高,走进这里后,可以发现外面略有规模的会场竟然在里面还安排了下沉设计的听众席。
两女先行一步推开那酒红色的帘子,到了专门听音乐的露台上,劳伦斯则在里面把玩着那水晶的香槟杯,同理,这香槟杯也是基金会的产物,杯底还印有华盛顿神秘学家组织的专属符号——rain与倒金字塔
\"阿吉亚先生,音乐会开始了。\"阿尔卡纳的声音很轻,光是听到外面的掌声,劳伦斯其实也已经明白了。
他不可能喝酒,毕竟还要开车,这时候就体现出来了空巢老人的悲哀。
劳伦斯拂开酒红色的帘子,也走到了那露台上。
他看着那舞台上的来人暗想:\"这次音乐鉴赏会来的人也真的多,演奏者也不少,钢琴演奏者是目前最具瞩目的新秀,这阵容……称得上是豪华,虽然这些孩子都还只是刚刚毕业,布雷耶法官当初好像也是很热衷于这种东西的,但是最近几年倒是不怎么见他有对于这方面的热情了。\"
\"劳伦斯先生。\"
听到这个语气,劳伦斯知道肯定是槲寄生,他转过头来,问道:\"什么事?\"
\"劳伦斯先生,最近需要拜托你一下了,我和阿尔卡纳最近希望可以去一下爱尔兰,其实这次音乐鉴赏会也是一次道别,我去的时间有些长,但是这边的房子我不会卖掉也不会出租,只是希望您可以帮我上一下税,钱我会定期以支票的形式支付。\"槲寄生说。
听到槲寄生的话,劳伦斯的面部暴露出一分惊讶,但是又很快恢复如初。
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了解此事。
音乐会目前已经开始,这次的第一首曲子竟然直接就是李斯特的圆舞曲,这是让劳伦斯有些没有想到的,这虽然是交响乐,但是第一场让钢琴独奏这种歌曲其实并不常见。
而包厢与特席这种东西其实也只是为了给有钱没地方花的土豪的,真正的好位置其实都在下面,毕竟除了音乐工作从事人员之外真的有人会来音乐会听音乐吗?
音乐会中有三种人,第一种就是典型的土鳖,听不懂硬听装高雅,另一种就是单纯喜欢音乐,来听音乐的,第三种就是一些身份显赫的人,其实这也是音乐会的一种打开方式,就是一种社交的媒介,毕竟两个官员平时没有一个好的由头可不敢随便聊天。
这首歌由掌声落幕,顶上的灯光也不再聚焦在钢琴身上,原本在暗中的其他乐器也一个个暴露在灯光之下,演奏者先是全体起立,深鞠一躬后开始了演奏。
第二首倒是不怎么意外,是贝多芬的升c小调。这个音乐鉴赏会并没有下发曲目(其实是劳伦斯忘了拿),这就让每一首曲子的出现都让人有些眼前一亮的感觉。
就在曲子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阿尔卡纳在劳伦斯身旁耳语:\"劳伦斯先生,您就不好奇我们去爱尔兰干什么吗?\"
劳伦斯感觉到其在自己手臂上握住的手有一些紧绷,就略微想了一下,就说:\"反正不是什么违法乱纪的恐怖主义活动吧?\"
阿尔卡纳竟然一下子吐不出一个词,要说就是劳伦斯的话太直白。
她虽然真的是要去做一些违反基金会定下的神秘学界律法,但是此时的她有些八卦:\"听说槲寄生小时候经常来你这里玩是真的吗?我记得她经常在言语中提及你\"
劳伦斯先是看了一下槲寄生,见她托着腮看着下方的演奏者,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谈话,便开点了点头。
他对此的印象非常难深刻,槲寄生疑似拥有一些神秘学家的血统,那是在他三十岁的时候认识到的,那也是她第一次见到槲寄生,他当时已经成为华盛顿基金会的绝对高层,甚至在整个神秘学界都有不小的影响力。
也就是在那一天,他的庄园中看到了一个小女孩,抚摸着那棵被自己击毁的树的残缺的树根。
那女孩的发色令他十分深刻。
那小女孩就是槲寄生,她当时看到劳伦斯走来的时候,有些惶恐地跑了。
与槲寄生认识后的每一天小女孩都会来这里抚摸大树,而且抚摸的都是华盛顿基金会成员做过仪式的树。
劳伦斯没有对槲寄生的血做过化验,他不喜欢侵犯他人隐私。
槲寄生好像搬家了,而也就在那之后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