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斯与宫狩凪离开了,两人坐着他们的摩托车,宫狩凪静静地跟着劳伦斯,就像是来时的时候一样。
她的目光又一些呆滞,刚刚的那一次能量的对拼给她带来的影响很深刻,并不是因为两人攻击时造成的破坏力恐怖,而是因为刚刚两人的攻击就是炫技一样。
这样的攻击中的一些技巧触碰到了她的盲区,她就算曾经到达过序列三,现在也还是序列三,可是她比较虚浮,顶多是一个序列四级别的。
她的战斗技巧大体上来说又一些野蛮,当然该精细的时候却是很精细。
她在这段时间里还想了很多东西,一些劳伦斯也不知道的,她也从来没有对外人表露过的东西。
她静静地看着劳伦斯给她的那一本书——上面刻印了所有召唤英灵殿英雄的法阵,甚至通过特殊手段还可以短暂地拟似出英雄的灵魂制成的封印物。
她自问自己如果使用全力确实可以与槲寄生分个高下,她不可能弱于槲寄生,但是有一个人非要给自己代打——那就随它去吧。
\"看出来不对了吗?\"劳伦斯突然询问,自从有了足够的能量基础(至少不是0),劳伦斯已经可以边开车边隔空交流了。
宫狩凪突然回过神来,思考了一下,说:\"很不对啊!我们当时在那个世界隔层里面大的时候的破坏力虽然比这个大很多很多,但是那是在一个没有基金会存在的世界里面,那时你用的能力与淬炼程度比你刚才强了不是一个量级,但是你刚刚的破坏力——基金会不存在了?\"
\"有很大的可能,\"劳伦斯说道,\"真希望你也有与我同样的一双眼睛,这样你就可以看到我眼中炼狱一般的景象了。\"
劳伦斯是为数不多的可以\"看见\"的人,他因为这个能力成为了神秘学家,而在他的眼中,前路无比恐怖。
现在在他脚下的这条路已经满是烈火,世界已经破败不堪,貌似只要加一把力,这个世界就会真正意义上的坠落,况且貌似有很多的基金会已经彻底团灭了。
否则刚刚肯定会感受到阻力。
他们归途中一直走的都是乡间道路,这样可以脱离大多追兵的思维惯性,他们一路上都是房屋。
\"吱……\"
劳伦斯突然刹车,宫狩凪吓了一大跳,也跟着急刹车。
刚想咒骂劳伦斯的她看到了劳伦斯径直走向一个半睡半醒的老年人,那个老年人就坐在一家酒馆的门前。
酒馆已经关门了———从服装来看这个老年人想来就是酒馆的老板。
\"我们是晚上走的,所以没有见到什么人,也没有见到在这样的火中的人会变成什么样……\"劳伦斯想着,眼睛中出现了一个绿色的法阵轮盘,这个轮盘就像是一个六角齿轮,但是又颇有层次感。
他没有打扰老人,让那个老人家就这么静静地坐在那里——那个老人家,不,说是老人家还不如说是一摊会飞的灰烬,但是这些灰烬又尽力地保持着人形。
\"就像是奥本海默……不,他的那个状态是灵魂高悬于迷失状态的表现。\"劳伦斯想着。
他倒是知道了一件事情——这火焰已经开始燃烧这个世界的障蔽了,这时候是基金会的防御在作用,如果这层障蔽出现任何一个小口都会发生无可挽回的后果。
这个老人实质上已经死了,但是他并不这么觉得,就像是「欺诈师」途径的人,欺骗一个人的本质,让他已经死亡的身体站起来。
宫狩凪静静地没有说话,因为她到了序列三之后也知道了一些世界的规则,换而言之就是她通过一些特殊的技巧也可以\"看到\",虽然模糊但是也能看个大概。
她感觉到眼前的老人的坐标正在燃烧,这个老人的身体就是一团灰烬。
\"我之前就了解过,亚秽门连同一个组织在进行一场用业火燃烧世界的工作,那个组织对我们一切不公开,只提供物质支持。\"宫狩凪说。
劳伦斯回过头:\"用业火拯救全世界?为什么?\"
宫狩凪沉吟一会:\"确实,其实我也搞不懂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只能大概地了解到应该是对人类社会的憎恶?\"
\"但是这看上去并不是人为的火焰——龙墓?\"劳伦斯将手伸向火焰,然后使用神秘术……
手毫不意外地被灼伤了,这些火焰十分敏感神秘术,就像是飞蛾对于光十分敏感。
宫狩凪缓缓说:\"你是不是在想是不是某些人类想要借助这样的一场火焰来让世界'浴火重生'?\"
劳伦斯突然一惊,看向宫狩凪的眼睛:\"你说什么?\"
宫狩凪看出来了,那确实是好奇的眼光,不带有一丝愤怒,她说:\"这场火焰的大致动向就是做一场实验,做一场人类与神秘学家之间的实验。\"
劳伦斯说:\"我很早以前就有这种想法——看来我们的思维方式是相同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已经没有实际上存在的活人了?也就神秘学家对于这些火焰抗性高一点而已,\"宫狩凪说,\"还是回去吧,我不想我在契切琳那里的房费打水漂。\"
劳伦斯点了点头:\"我只是没有想到这样的一场大火已经烧到这里来了,不知道各国那边怎么样。\"
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现在在他的蓝图里有两个可能——一是有神秘学家开始对利益动手了(这样的可能性并不是很高),二是真的有人类想要将神秘学家与人类全部消灭。
如果现在他还是首领的话他完全有办法将这场大火过不了太平洋,现在最危险的就是神州——白七自断后路,加上尽管罗曼诺夫加以扶持,可神州在国际地位里不是很出众,这样的情况下很有可能会被别的神秘学家抛弃,甚至人民的安全也不能保证。
他坐上了自己的机车,将速度拉满,冲了出去——剩下的事情现在他还没有办法完成,路不能铺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