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一生也不吭——他不存在发出声音的机会了,他的灵魂被榨取干净,身体就像是野草一样伫立在那里。
\"下一步是你们。\"劳伦斯说着单手抱着冥衣,单手举起大剑,将大剑的剑尖指向另外两个悬在空中的对手。
以前的劳伦斯都会有所保留,这一次他将自己的全部灵魂作为赌注梭哈在这个赌桌上。
看到修被瞬杀的场面的另外两人顿时慌了,华盛顿基金会的领导人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但是路幅克也发现了端倪——劳伦斯的身上布满了被侵蚀的痕迹,并且精神层面不断地向着疯狂的状态倒去,说不定某一刻劳伦斯就会完全陷入疯狂当中。
文森特十分慌张:\"等等,我们还有机会可以谈判,我相信我们之间还有谈判的余地!\"
劳伦斯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文森特。
文森特的心里有一些暗喜,因为他知道眼前的对手的状态十分差,对方的身上沾染了十分多的污染,所以只需要拖时间就可以把对方耗死。
以劳伦斯的思维肯定是能够想到这一点的,但是以他的思维能做出来的事情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就不知道了。
\"如果你与我现在放下成见,好好地进行谈判,我相信我们两家基金会都还有恢复如初的机会。\"尽管卡罗维尼基金会没了,但是路幅克还是要惜命的,他还不是首领级,不可能参与这样的战斗。
劳伦斯静静地说:\"死神在向你敞开怀抱,可是你误认为是胜利女神在向你微笑……有你的认知能力还需要提高。\"
劳伦斯从未接触过这个叫做路幅克的人,因为在他的时代里,这个叫路幅克的男人连渣都算不上,怎么可能入的了劳伦斯的法眼,所以两人是完全陌生的。
但是就只有几秒钟的时间,劳伦斯就已经清楚了这个路幅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杀了我最重要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走?
路幅克还没有反应过来,劳伦斯的身影在原地消失,没有掀起一丝丝的风,路幅克正想要警戒,可是下一刻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出现了一条红线。
劳伦斯的身影出现在了离两人并不遥远的空中,与两人平行于同一高度,因为他自己的攻击将地面完全毁灭,地下水与岩浆掺杂着流出。
\"救我……\"路幅克将头转向文森特的一刻,他的头掉了下来。
劳伦斯从手提箱里拿出一张金色卡片,上面刻印着一串字母——华盛顿基金会领导人专属:华盛顿专员特派特权。
他的手上燃起黑色的火焰,让整个世界跟着光影反向,金色卡片被瞬间融化并彻底挥发,这张卡片被激活了,华盛顿基金会会派遣专员来到这里,而他指定的人选是冥衣的学生——槲寄生。
他的身影依旧平淡,他的看着冥衣那已经失去神采的眼睛:\"你看看,这都是你自找的——也是我自找的,现在是战争年代,我可以随时将你们的基金会杀得一个都不剩。\"
看到劳伦斯手中的卡牌的文森特也不打算走和平路线了,因为对方的立场真的会让对方做出这种事情。
文森特的身上迅速浮现恶魔一般的符文,漆黑如墨没有一点反光的铠甲出现在了他的身上,铠甲上有瑰丽的裂痕,裂痕中透露出品红色的光芒。
那套铠甲是只存在于神话中的铠甲也是文森特的途径的附属品。
「大臣」途径的序列2·影武者。
他的眼睛染上了一层无比厚重的浓雾。
劳伦斯并没有在意那么多,他也算是与文森特打过很长很时间的交道了,文森特什么水平他是知道的。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红石子弹,将这枚子弹捏碎,融入自己的灵魂里面讲自己陷入了伪疯狂的境地,然后他用自己的灵魂的力量化为保护罩,护住了冥衣的身体。
他将大剑短暂地悬置于空中,用空出的右手将冥衣黏在她的脸上的头发拨开:\"好好地看着,这是最后一课。\"
\"你似乎有一些轻敌了。\"文森特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劳伦斯的身前,手里拿着一把巨大的斧子带着巨大的破空声劈向劳伦斯。
文森特移动的 路线上出现了十分明显是黑色痕迹,这就像是拿着炭笔在虚空中作画。
劳伦斯自然也是感觉到了文森特的到来,那种压迫感没有办法隐藏。
随即他瞬间抬起右手,轻轻一捏。
下一刻文森特的面部表情瞬间凝固——劳伦斯用一只手就将他的斧子抓住了。
劳伦斯面无表情,手上轻轻一捏就将斧子捏碎。
文森特还没来得及逃跑,劳伦斯就抓住了自己的大剑。
下一秒文森特的手臂被瞬间切开,而在外人看来劳伦斯只是轻微抖动了一下自己的大剑。
已经得势的劳伦斯手中出现了翠绿色,槲寄生与白玫瑰等植物的藤蔓横生出来,高悬于天空中。
\"天之槊,森之槊。\"他说着,血红色切开了虚空,就像是凭空出现了一条长长的飞梭,但是这条飞梭顷刻间便成了一杆槊,槊身上长满了眼睛这是天之槊
无数的藤蔓汇聚,便成了一杆翠绿色的槊,这是森之槊。
这是属于魔神的屠杀,屠杀对象是魔神。
\"噗!\"
长枪入肉,文森特被捅了一个对穿。
天之槊在不断地辅食他的灵魂,森之槊在不断地以他的灵魂作为养料生长。
最终文森特的身体变成了一棵大树——一棵长满了诡异眼球的大树。
…………
冥衣自然是看不到这样的场面了——她再也看不到了。
劳伦斯也爽约了,他违反了自己一定要保护好身边人的约定,他是一个骗子,一个混蛋。
他合上了冥衣的眼睑,公主抱着冥衣,就像是最开始劫狱的时候抱着冥衣那样。
冥衣的身体尚有余温,但是永远都不可能活过来了,灵魂可以去寻找新的容器,而身体却不允许去挽回消散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