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快如闪电的一幕,惊呆了四名假警员,也将江夏的同事们看得目瞪口呆。他们只听说过江夏身手不凡,可从没亲眼见过。可是,赤手空拳的他,面对四个手持武器的“警员”,真的没问题吗?
持同样看法的,还有那几位不速之客。见到江夏如此嚣张,又一人掏出了枪。由于眼下人多眼杂,自己又是假扮的警员,所以他没敢直接开枪,而是又一次将枪口对准了江夏,同时严加防备,料想江夏不可能故伎重施。
“还来?”江夏回头一瞥,丝毫没把黑洞洞的枪口当回事,只是冷哼一声,便见他身子一动不动,右腿竟忽然撩起,一脚准确地踢中了持枪人的手腕,那把闪着银光的沙漠之鹰,便猛然从他手中脱落,抛向天空,最后落入了江夏的手中。
在这一刻,江夏惊喜地发现,自己习得缩骨功后,似乎身体的柔韧性比平常好了许多,像这样猛然的高角度撩腿踢的动作,竟能如此毫无征兆地完成。
枪口转换方向,转而瞄准了那人的眉心,江夏满脸不爽,冷笑道:“不知悔改的家伙听好了,你爷爷我最烦别人拿东西指着我。尤其是这玩意儿!”
指了指手里的枪,瞪着面前那位下意识举起双手的敌人,江夏丝毫不在意另外几名假警员的拔枪相向。
听到江夏的警告,那几位持枪瞄准的假警员也纷纷心头一凛,可眼下自己这方毕竟人多枪多,这样的优势必须维持下去!
“你们真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么?”余光瞥到另外三支枪口,江夏再度发出警告。
“你这是严重的袭警行为,我们将马上逮捕你!”自己人在对方的枪口之下,粗嗓门儿投鼠忌器,不敢有过分的举动,只好用言语警告。
不过这在江夏看来简直就是笑话。“逮捕我?那就来啊,实在不行,呼叫你们的警员同伴来啊!”吃定对方压根儿就不想惊动警方,江夏有恃无恐地笑道。
粗嗓门的脸色很难看,手中的枪微微颤抖,恨不得立刻扣下扳机,结果掉眼前这个狂妄的东方人。可临行前州长可有交代,除了目标之外,不得滥杀无辜,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非议,给竞选活动制造障碍。
“放下枪,我们会到别处搜查,先生,请配合我们!”一番犹豫之后,粗嗓门终于下定了决心。与其在这儿浪费时间,冒着身份败露的危险,倒不如果断一点,先跳过这个该死的片场,搜寻一圈后再想想别的办法。
“好,我放下枪,但你们也得老实点。”江夏嘿嘿一笑,脑子里飞速地转动着,不知道在考虑些什么,手中的枪渐渐放下,接着递到了它的主人手中。
粗嗓门挥手示意,准备带着同伴们离开。他们几位个个都面带晦气,不时恶狠狠地瞪江夏两眼。若不是任务在身,估计早就出手殴打了。
“等等,几位警官上哪儿去啊?”几人刚走出去两步,江夏忽然发话叫住了他们,“刚刚这位警官出言侮辱我,带有种族歧视的字眼,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我的同事们也都听见了,难道就这样一走了之就行?”
“你他妈到底想怎样?”粗嗓门抓狂了,回头暴喝着,“那你刚刚袭警的罪过,我们不追究还不行吗?不能抵消干净吗?”
“这可不行!”江夏呵呵一笑,“一码事算一码事,我袭警,我愿意负责,不过这位警官的过错,那得另外算。再说了,我刚刚袭警了吗?我想我的同事们都会证明我的清白。”
江夏平日里对剧组所有人都不错,眼下自然也得到民心拥戴,所有人都开始装傻,或是眼望夜空,或是低头摆弄手机,目光都看向别处,好像他们一直都是如此,什么都没看到过一样。
“其实,袭警这事儿挺刺激的,我还没玩够呢。”见到同事们如此配合,江夏也是玩心大发,瞧见几个假警员也一个个憋屈不已,他更是觉得不能如此轻易地放过他们。不为别的,就为那句“该死的东方佬”,也该好好地教训他们一顿。
话音未落,江夏赤手空拳再度出击,在那帮二货假警员还没来得及拿出武器之前,飞速逼到了他们面前,先是一拳揍在了那名出言不逊的家伙腮帮子上,巨大的力量将其直接给摔出去一米多远,嘴里猛然啐出一口鲜血,竟是猛然间咬到了舌头,还掉下了两颗后槽牙。
这还没完,江夏又是一记侧踹,这回击中的是刚才被夺枪的那个家伙。这一踹,报的是被枪指头的仇,刚刚的夺枪威胁,自然不能算是正式的报复。可怜的沙鹰主人,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便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弓着腰往后飞去,直接砸在了自己的车上,车门都凹下去一块,震得他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
现在剩下的,就只有先前登临房车检查的两个家伙了。这对好基友,一个粗嗓门儿,一个公鸭嗓,江夏要寻的仇,一是先前二人逼得自己在储物柜里呆了半天,二是要报复二人侮辱自己的智商,竟然想出假扮警员这样拙劣的计策,第三嘛,则是重点针对那带头的粗嗓门,这货三番五次地摆警员架子,看起来实在讨厌恶心。
在无比轻快地解决了另外两人的反抗之力后,江夏准备慢慢陪着二位玩玩。因此他没有乘胜追击,继续闪电战突袭俩人,而是猛然站定,缓缓转过身来,背后是两名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假警员,面前两米开外,则是两名准备拔枪的敌人。
“我警告你们啊,拔枪对准我是没有用的,你们永远也打不中我。唯一的作用是,那会为你们招来更加严厉的报复。”见到二人的这一举动,江夏再一次出言警告。
粗嗓门稍加犹豫,放在枪套上的手慢了半拍。身旁的尖嗓音可管不了那么多,他自从来到这该死的片场后,肚子里就憋着一肚子火,眼下看到江夏身手如此不凡,要再不掏枪射击,那不是等死是什么?
现在这种当口,也管不了老板临行前的交代饿了。所以他飞快地掏出了手枪,猛然扣动了扳机。啪啪啪一连三枪射出,本以为如此近的距离,就算不会射中要害,好歹也能让对手掉点血,可定睛一看,三枪过后,江夏确实趴在了地上,不过看上去却是毫发未伤。
原来,在枪响前的一瞬间,看准对方即将扣动扳机,江夏又一次下意识地使出了缩骨功。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他便如泄气的皮球一般,猛地往下蹲去,在子弹呼啸而过的同时,已经安全地趴到了草地上。
江夏距离枪口实在太近了,如果只是反应敏捷,自然地下蹲躲闪,可比不上配合缩骨功的速度。堪堪避过对手的射击,暴怒不已的他开始反击了。
“狗娘养的!”来了句英文国骂,江夏还是趴在地上,如同一条蹿出河水袭击角马的鳄鱼一般,猛然蹿出去两米多,双手紧紧捏住了尖嗓门的脚踝,接着自己脚下一蹬,整个人猛然站起,与之相对的便是陡然失去重心的敌人,瞬间被他倒提了起来。
与此同时,尖嗓门还扣动了两下扳机,可好死不死,却一枪打在了不远处的一名同伴大腿上,痛得那位老兄一边哀嚎一边破口大骂。
慌乱之中,江夏施展出巨大的臂力,瞥了一眼那位中枪的可怜虫,先是抬起膝盖,在尖嗓门的胸口猛地一磕,接着双手一甩,将几近昏迷的他甩到了那人旁边。
“是他开的枪,你好好找他报仇吧。”冲那人嘿嘿一笑,江夏拍了拍手,回头面对的,是最后一个敌人。
粗嗓门刚刚并不是不想为自己的同伴伸出援手,无奈对方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自己又谨记老板的交代,不敢开枪当着众人的面射杀,短暂的犹豫过后,本来至少二对一的局面,眼下变成了单挑。
粗嗓门也是接受过严格搏击训练的,这一点和他的几名同伴一样,不过看到对手如同耍小鸡儿一样地料理完同伴们,他此时的心里可是半点把握都没有。
“你要干什么?”眼见着江夏阴笑着一步步地逼近,粗嗓门慌乱之下,竟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这句话给本来肃杀的现场气氛增加了几分幽默,引得剧组的工作人员们一阵哄笑。江夏也是乐得不行,双手叉腰道:“袭警啊,你还没看出来么?”
粗嗓门有些尴尬,苍白的皮肤上泛起红光,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不得不摆出了拳击的架势准备迎敌。
“有枪不用,你傻么?”缓缓逼近的江夏忽然加快了速度,只听他撂下一句话,似乎在自己的腰间摸了一把,紧接着粗嗓门便看见,自己枪套中那把该死的手枪,竟已经落到了对方手中。
“你杀了我,会招来无尽麻烦的!”额头顶着枪口,拳击架势变得屁用没有,粗嗓门只好放出最后的狠话。
“本来我就打算吓吓你的,没想到你还敢逞强,呵呵,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喽!”听到对手放狠话,江夏脸色一变,指了指自己持枪手的食指,示意对方看仔细,接着食指缓缓扣动,扳机在指力扣动下猛然击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