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凌霜被问得一时语塞,联想起江夏在岛上和自己开的那些暧昧的玩笑,脑海中浮现起他那一块块结实的腹肌,只觉得心头小鹿乱撞,一时间竟忘了回答。
“哎!我问你话呢!到底有没有过?”江夏压着嗓子重复问道,“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你没看出来我很严肃吗?”
高凌霜扑哧一笑:“我只是怕说出我这么大了还是个姑娘会被你笑话……”
江夏翻了个白眼——这姑娘到底有着多么混乱的逻辑啊?叹了口气,转而问道:“好吧,看来你没有,这很好,我不会笑话你的,婚前守身如玉的姑娘最受欢迎了……”
“你还说你很严肃?这到底是在扯什么啊?”高凌霜弱弱地抗议着。
江夏尴尬地笑了笑,正色道:“是我偏题了。那我直接问了吧,你能不能跟我演一出戏?”
高凌霜一愣,反应了半天,忽然全明白了,双眼一亮道:“你是说,让我假装被这个家伙糟蹋,借此来掩护你现在的行动?”
“你可算明白了!”江夏长舒了一口气,“所以你的叫声要带着点恐惧和哭腔。嗯……不许问我现在在干什么,你只管叫就是了,一会儿你就全明白啦!”
高凌霜点点头,看着江夏继续埋头和面,似乎在捏什么东西,她知道事不宜迟,忽然开始尖声用英语叫道:“你别过来!你要干什么?”
“嘿嘿,你个东方妞儿,看哥哥怎么玩儿你!”忽然间,船舱里响起席尔瓦那的嗓音,说的还是叽里呱啦的西班牙语,高凌霜根本没听懂半个字。
高凌霜下意识地转头望了望身旁,席尔瓦依旧昏迷不醒,双眼紧闭、一脸菜色。可那声音是从哪儿发出来的呢?回头看了看江夏,只见他正满脸坏笑地看着自己。
嚯!原来是他在模仿啊!这也太像了吧?高凌霜心头暗叹着,明白江夏那是在配合自己演戏,为的是糊弄门外的那名看守,一咬牙又继续叫道:“你再过来,我就向你们老大告状啦!”
“告状?啊哈哈……”江夏继续模仿着席尔瓦,“只怕你向米国总统告状也没用!”这次他说的是英语,那股子蹩脚的味儿,和席尔瓦一模一样。
很快,船舱里便响起男人的坏笑与女人的尖叫。门外那哥们儿有些后悔,为什么不是自己进去向人质示威啊,居然还真能捞到甜头……他暗自羡慕,心想待会儿也要摸进去舒坦一把。
想着想着,这家伙不禁发出痴痴的笑声,听着里头那阵阵的动静,看守的心思也不知不觉减淡了不少。
事实上,船舱里那声音,是江夏故意在对方脸上扇耳光发出的,配合着高凌霜随着节奏的惨烈叫声,在门外听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大约十分钟过后,两张面具都捏好了,江夏小心翼翼地为对方戴上,又给自己脸上贴好,让高凌霜检查起来。
高凌霜一边继续装着又哭又叫,一边冲江夏点了点头,口中含混不清地叫道:“很好,太完美了……”
这句话被门口那位哥们儿听见,不禁产生了无数种幻想,其中最为确切的便是——这东方娘们儿竟然还开口叫好!这么一来,这厮更是坚定了待会儿也要来一次的念头。
“靠!真他娘的扫兴!”得到高凌霜肯定的答复后,江夏忽然破口大骂起来,“你这肮脏的臭娘们儿,靠,你说我该叫你娘们儿还是混小子啊?”说着,又低声对高凌霜道:“我把你手铐解开,你自己万事小心,我先出去一趟。我刚刚这么说了,门外那家伙,再不敢打你的主意,这一点请你理解。对了,你旁边这家伙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你放心好了。”
高凌霜会意地点了点头,故意粗着嗓子大声道:“人家以前确实是男人,可现在已经是女人啦!你自己检查不仔细,还得了便宜卖乖,哼!”
“给老子闭嘴!”江夏声怒吼,抬手一巴掌,又一次扇在了席-尔瓦的脸上,然后转身朝着舱门走去。
高凌霜十分配合地惨叫一声,接着开始嘤嘤哭泣。
舱门打开,江夏故意满脸怒容地将其重重一摔给锁上,接着便一言不发地站在了门口,甚至连看都没看“同伴”一眼。说实话他有些紧张,因为甚至连这人叫什么都还不知道。
“怎么回事?”那人好奇地打听道。
“嗨,别提了!”江夏大摇其头,“那个家伙就是个男人!”
那人目瞪口呆地惊道,“怎么可能呢?她不是个女人吗?”
“看来你和我一样,都搞不懂现在的人是咋想的——大城市里,很多男人跑去做变性手术,把自己变成女人,你不知道吗?这在东方,被称为人妖啊,他们身材样貌比一般女人都要好,可他娘的,活脱脱是个怪物啊!”江夏添油加醋地吓唬着。
果然,对面那位听了,脸色从惊讶变为恐惧,也瞬间失去了兴趣。想到同伴竟然遭受了如此恐怖的事情,真诚地出言安抚道:“没关系啊兄弟,老大都说了,这事儿完了之后,给我们每人一百万美金,到时候你多找几个姑娘,好好补偿补偿吧!”
“这事儿你可得替我保密啊!”江夏煞有介事地叮嘱道,“要不然我在大伙儿面前可抬不起头。”
“放心吧,咱俩什么关系啊?”那人拍着胸脯,“我格瓦罗向万能的上帝发誓,绝对不透露半个字!”
呵呵,原来你叫格瓦罗啊……江夏心头暗喜,脸上依旧是一脸晦气,摇了摇头道:“算了,我得出去透透气,换换心情,你好好在这儿守着,可别擅离职守啊,要不然我俩又该挨批了。”说着便沿着船舱过道走向楼梯,向甲板上的方向走去。
“你早点回来啊,上头叮嘱了,得两个人站岗的!你知道的,内瓦多那个混蛋,平常随便找点借口就能教训我们,若是被他抓住这样的把柄,我俩可没好果子吃!”格瓦罗虽然答应下来,但还是叮咛了一句。江夏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虽然自己脱身了,但江夏心里惦记的东西可还不少。首先是高凌霜,这姑娘如今虽然暂时无忧,但时间长了,难免不会出什么岔子,万一被敌人发现了自己的调包计,这姑娘定是凶多吉少。因此,他得用尽快能短的时间,摸清船上武装人员的分布情况,然后想出合适的计策,争取能一击扭转局面。
虽然大方向定了,但实施起来可没有说的那么容易。摸着腰间枪套里的,江夏靠着些许底气,硬着头皮朝着甲板上走去。
这是一艘大船,甲板下就有好几层,大大小小的船舱房间不计其数,如果每个房间都有人居住的话,船上的武装人员肯定不在少数,靠着腰间唯一的一把手枪,要想将所有人都消灭显然是不现实的,江夏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在这种时候最管用,所以他必须尽快找到费尔南多,等待机会下手。
打开通往甲板的最后一道门,迎面吹来强劲的海风,耳中是巨大的海浪声,江夏迎面碰见了一个人,正是之前亲自将他们送入货仓关押的内瓦多。
“你个混蛋,让你好好看守人质,你跑上来干什么?”内瓦多劈头盖脸便是一通训斥。
江夏反应也快,好不停顿地回应道:“都怪格瓦罗那个家伙,他见那东方妞长得好看,非说要进去搞一搞,我劝他也不听。所以我只好骗他,说东方人大多有艾滋病,这才拖住了他。”
“嗯?你的意思是,你实际上是想来通知我?”内瓦多一脸惊异地问道,“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江夏不好说什么,只好在一旁憨笑了几声。内瓦多看来还挺相信他的话,不敢过多停留,说了一句“跟我走”,便朝着船舱下层匆匆而去。
不一会儿来到了储物仓门口。跟在内瓦多背后,远远地看见格瓦罗,江夏急忙冲他使了个眼色。格瓦罗也不知明白没有,但见到内瓦多那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也知道大事不妙了。
“你们这两个混蛋,我有没有跟你们说过,老大对人质很看重,让你们严加看管?”内瓦多又是一通怒斥,,“你们倒好,竟然色胆包天,敢打女人质的主意?”